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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四章 走好你们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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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纹之道,如此玄奇莫测吗?
    秦阳感到匪夷所思,他早就知晓自家师尊很强。
    但没想到,会如此强横。
    未入天相境,却能够力敌天相境。
    若是他不了解天相境的强大和恐怖,倒也不至于如此震撼。
    关键是他刚刚亲身体验过了天相境的可怕。
    因此,再看到贤尊者如此威猛时,才会震撼交加。
    “法纹之道,源自天理地势,这是道的力量。”
    感受到秦阳的难以置信,姮耐着性子解释道:“而道的力量,则是世界延续与稳定的力量。”
    “换句话说,这就意味着是世界的力量。所以,掌握法纹之道,自然便强横无匹。”
    原来如此……
    秦阳恍悟,心底有些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亵神者,尔敢!”
    正当秦阳心潮澎湃时,却听一声怒吼,从远方传来。
    秦阳急忙收敛心绪,凝神望去,只见之前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老者,状若癫狂。
    怎么回事?
    秦阳目光顺着老者背后方向看去,只见对方背后虚空间扎根的参天大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条条法纹,紧紧缠绕。
    每条枝丫,都被法纹束缚,宛如蛇蟒绕柱,紧紧不放。
    霎时间,参天大树被死死地限制起来。
    并且,贤尊者目绽神光,一声厉啸,法纹仍然在不断收缩。
    随着法纹不断收缩,老者的法相,居然被不断压制,不断缩小。
    “啊!”
    法相被束缚压制,老者显然很不好受,发出了痛苦地嚎叫。
    “亵神者……”
    老者面目狰狞,发出了癫狂嘶吼。
    “怎么会这样?”
    秦阳狐疑,很是不解。
    “法相乃是修炼者自身元神,与祭灵深度交融,再感悟天理之力凝聚而成的……”
    姮解释道:“换句话说,法相与元神紧密相连,属于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法相遭受迫害,修炼者元神同样会遭受牵连。”
    难怪……
    秦阳恍悟,师尊显然是知晓这点,所以开始绞杀对方的法相。
    “混蛋!”
    眼看着身陷危机,老者妄图再度催动那轮圆盘法器。
    法器祭出,滔天法力汹涌,灌入其中,圆盘绽放万丈霞光。
    但,正欲逞威时,却见贤尊者眉心,熠熠生辉,绽放出璀璨神光。
    下一霎那,一柄缭绕龙纹的虚无之剑,自他眉心掠出,倏然斩在了那轮圆盘法器之上。
    “嘭!”
    轰鸣炸响,圆盘法器被当场劈飞,绽放的璀璨神光,都是霎时间崩灭。
    “啊!”
    法器遭受重击,老者再度感同身受,遭受到反噬,脸色都是苍白了几分。
    “收!”
    斩掉老者的圆盘法器,贤尊者踏步上前,脚下法纹,宛如蛟龙蛇蟒,朝着老者蔓延而去。
    片刻后,老者无论法身,还是法相,都被密密麻麻的法纹交织包裹,紧紧缠绕。
    法纹不断收缩,老者的法身与法相,都是在疯狂缩小。
    半柱香过后,彻底恢复到正常状态。
    “嘭!”
    下一霎那,老者的法相,再也无法支撑,不堪重负的崩灭成了漫天光雨。
    “噗!”
    老者当场喷血,气息迅速萎靡。
    原本还有些超然的气势,都在顷刻间瓦解,变得行将朽木起来。
    这就输了?
    秦阳诧然,师尊居然赢了?
    天呐!
    那可是天相境人物啊,师尊居然将其强势镇压了下来?
    “嘶!”
    饶是秦阳早已意识到自家师尊的强大,但这样的结局,依旧让他感到了震撼。
    无论是他,还是姮,只怕都仍然低估了自家师尊。
    “大人!”
    眼看着老者居然在转瞬之间落败被擒,远处掠战的三位黑袍汉子脸色骤变,神色惊恐。
    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
    俨然是谁都没有想到,自家天相境的大人,会这么快败下阵来,并被迅速生擒。
    醒悟过来以后,三人惊怒而起,不假思索的朝着贤尊者扑杀过去,妄图趁此机会,将贤尊者镇杀。
    主辱臣死。
    他们作为老者的麾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老者一旦被擒杀,等待他们的,也只会是死亡。
    这个亵神者,绝对不会放任他们活着离去。
    然而,作为天相境的老者都被强势镇压,以他们法身境的修为,更加不堪一击。
    他们刚刚动身,一条条法纹就已经凭空乍现,从他们脚下迅速窜起,缠绕了他们的双脚。
    法纹迅速蔓延,眨眼间将他们缠绕成了粽子。
    法身境人物,在贤尊者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强势压制下天相境的老者,再度俘虏下三位黑袍汉子,贤尊者巍峨如山岳的法身,开始迅速收缩。
    片刻后,恢复了正常身形。
    只是,一身上衣崩毁,依旧展露着精壮的上身。
    “上路吧!”
    贤尊者手掌虚抓,滔天法力在其掌中迅速凝聚,化作了一柄锋利逼人的法力长剑。
    踏步上前,贤尊者挥剑而起,直奔对方脑袋劈去。
    师尊不出手则已,出手则是干脆利落,不留余地。
    “亵神者,你若杀我,圣墟必知!”
    眼看着贤尊者的法力长剑临近脑袋,老者仓皇大喊。
    “铮!”
    法力长剑,骤然悬停。
    贤尊者刀削般的硬朗面孔,一片阴鸷。
    “吾等离开圣墟之前,都曾祭祀过圣坛,在圣坛之中留下过一缕魂念。”
    眼看着贤尊者暂时停手,老者当即接着补充:“若吾等身殒,圣坛之中的魂念必然消散。届时,圣墟必知。”
    “一旦圣墟知晓了本座在此地身殒,你的行踪就再也藏不住了。到时候,前来擒你的人,将会如过江之鲫。”
    “甚至,会惊动圣墟护使、长老,乃至殿主。以你的罪过,只怕圣主都会降下圣念。嘿……届时,死的就不只是你,这片地域的人,都将为你陪葬。”
    哗……
    秦阳脸色微变,老者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他听不懂,但是,从贤尊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能够察觉出来,对方的话不是好话。
    “你想威胁我?”
    贤尊者法力长剑吞吐剑芒,剑光煌煌,璀璨夺目。
    “威胁也罢,谈和也可,看你怎么理解。”
    眼看着贤尊者并未果断动手,老者暗舒了口气,表情渐渐地恢复倨傲:“你应该明白,你做的事情,在圣墟掀起了怎样的波动。”
    “一旦被圣墟知晓你的踪迹,你这辈子就休想再有安宁。不如放了本座,让本座离去。这样即便是本座回返圣墟告密,也至少需要多年行程。”
    “如此来回,你将有充足的时间,带着你的弟子,和所有与你有关的人继续潜逃……”
    师尊的来处,到底多远啊?
    天相境人物返回,居然都要数年时间?
    秦阳惊骇,暗吸凉气。
    对方奔波数年之久的路程,搜寻追杀数十年不肯放弃。
    师尊与那些旧敌,又有着怎样不可化解的滔天恩怨啊?
    秦阳想想,都觉得恐怖。
    这种恩怨,只怕比起他跟闫家的生死血仇,都还要深厚。
    “亵神者,孰轻孰重,考虑清楚了吧?”
    目睹着贤尊者沉默,老者渐渐笑了起来:“放我走,你和你的弟子,或许还有继续潜逃的希望。”
    “若是此刻杀我,你们的安宁日子,就将结束了……”
    说着话,老者缓缓起身,他觉得贤尊者只要不傻,都会懂得怎么选择。
    然而,老者刚刚起身,贤尊者猛地挥剑。
    凝聚已久的法力长剑,倏然划过了他的颈脖。
    贤尊者揪住老者的发梢,条条法纹,从他掌中迅速蔓延,想要封锁对方的元神。
    “亵神者,你……”
    老者面孔惊怒,瞳孔紧缩,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完全没有想到,贤尊者明知道杀他会平添顾虑,居然仍旧想要杀他?
    “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封印你的元神,将你永世囚禁。这样的话,圣坛应该无法察觉到你的踪迹了吧?”
    在老者惊怒时,贤尊者淡然嗤笑。
    威胁他?
    痴人说梦!
    他行走天下以来,何曾受过威胁?
    “混蛋!”
    老者当即悲愤,打死他都没想到,贤尊者居然会这么做。
    “亵神者,你不让本座好过,那便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老者破口大骂,紧接着,他的眉心迅速膨胀,渗透出乌青色的璀璨之光。
    “啊!”
    老者面孔扭曲,识海元神迅速燃烧起来。
    献祭!
    贤尊者甩手将脑袋抛了出去。
    “亵神者,等着圣墟永无止境的追杀吧!”
    老者狞声狂笑,在近乎癫狂的笑声中,元神化作烈焰,吞没了他的脑袋。
    片刻后,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束,冲霄而起,迅速消逝。
    不好!
    秦阳脸色骤变,意识到了大麻烦。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师尊渐渐铁青的脸色,他能肯定老者的行为,绝非什么好事情。
    “噗噗噗!”
    正当秦阳暗呼糟糕时,只见贤尊者撒手将法力长剑抛掷了出去。
    长剑掠空,迅速洞穿了被法纹束缚的三位黑袍汉子的脑袋。
    霎时间,三位黑袍汉子身殒,身与魂尽皆丧失了生机。
    “师尊!”
    秦阳快速迎了过去。
    “没事吧?”
    面对着爱徒,贤尊者收敛了戾气,微微颔首,询问着秦阳的状况。
    “我没事……”
    秦阳摇摇头,幸亏贤尊者赶来的及时,阻止了他的献祭。
    因此,他倒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亲眼目睹了贤尊者和老者的对话,秦阳很想询问贤尊者的来历。
    但看贤尊者不太好看的脸色,犹豫着的秦阳嚅了嚅嘴,并没有敢询问出口。
    贤尊者凭空取出来一件崭新的布衣,迅速穿戴整齐。
    随即再看向秦阳,淡然一笑:“为师知晓,你有诸多疑虑,也有很多想要询问的事情。”
    “但……有些事情,不便与你,和你的师兄师姐们提及。为师并不希望你们沾染这段因果,那会让你们万劫不复。”
    显然,作为师尊,他看出来了自己爱徒的诸多疑虑。
    但为了保护自己的爱徒,他却仍然不愿意有所透露。
    果然……
    秦阳颓然一叹,师尊并不愿意连累了他们。
    “师尊的麻烦,不愿连累弟子们,弟子能够理解。只是……师尊连你的家乡,都不愿让弟子们知晓吗?”
    秦阳苦笑,沮丧地耸了耸肩。
    贤尊者闻言,摸了摸秦阳的脑袋,慈蔼地摇了摇头。
    “傻孩子,你的心思,为师哪能不明白?”
    贤尊者颇感欣慰的笑道;“若你们真想帮助为师,且先走好你们自己的路吧……”
    说完,贤尊者不愿继续纠结这个话题,收手转身,招呼着秦阳前去追寻其他弟子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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