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秋在音乐教室练琴。
    学校里有不少艺术生都很崇拜程时秋，毕竟，以他的音乐造诣以及这么多年比赛拿的奖，可以说，国内外的顶级音乐学院随便挑。
    本来这段时间他都可以不用来学校，直接准备准备出国了，偏偏人家还特低调地在学校里备战高考。
    尽欢一来，许多男孩子便不受控制地把眼神落在她身上。
    虽然她收敛了许多，但这般长相还是打眼极了。
    “学姐好。”
    “学姐好！”
    “学姐！”
    小男孩们有点羞涩，但是待她走近，还是一个个很有礼貌地同她打招呼。
    大家都知道，尽欢学姐和程时秋学长在谈恋爱。
    “你们好。”
    “学姐是来找学长的么？”
    “嗯，可以帮我喊他出来吗？”
    “好！”
    离得最近的那个男孩子立马进去喊人，眼角眉梢都泛着甜意。
    终于知道为什么学校里那么多男生喜欢尽欢学姐了。
    她说话声音细细软软的，眼神完完全全落在你一个人身上的时候，真感觉自己像块即将融化的冰激凌，整个人咕噜咕噜地往上冒着甜泡泡。
    有点害羞，有点紧张，还有点说不出来的雀跃。
    总之，是很美好的初恋一样的感觉。
    程时秋知道尽欢过来，立马就起身出来了。
    尽欢一直觉得学校的校服好看，这也是她每天穿校服的最大动力，可他背光走来时，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那种青涩与成熟，还是很独特，也很吸引人。
    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大抵什么也不会多想，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地和他在一起就好。
    可惜，失去了能量吸引力的程时秋，于尽欢而言就成了一个耗尽电量，造型美观，价格昂贵的充电宝，他是生活所需，却不是生活必需。
    “欢欢。”
    男孩子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开心，尽欢是一个非常被动的人，她真的很少很少主动来找自己。
    每一次过来，都会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更何况这段时间，他总觉得两人之间好像出了点问题，气氛也不如原来融洽、热情，总之就是怪怪的。
    感情里，只要有一个人心思飘摇，另一个总能轻易察觉到的，毕竟见过了你爱我的样子，所以你不爱我时，我可能发现的比你自己都早。
    “我们出去聊聊吧。”她对程时秋笑了笑，同平日里一样，柔和中也带着娇矜。
    “好。”
    可能是临近高考的缘故，校园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教学楼里的读书声却很响亮，他们站在这里都能听得见。
    日头有些毒。
    两人便顺着学校里长排的树荫底下走。
    过了两三点那光影斑驳的角度有些倾斜，连带着，将两人的影子也拉的细细长长，末端处隐隐重叠，又好像只是人眼的错觉。
    程时秋和秦晩性子不同，她不会拿对付秦晩的那套来糊弄他。
    沉默地走了一会，他轻轻牵住了她的手。
    尽欢却下意识抽开了。
    程时秋心口一沉，脸上的轻松与雀跃一点点往回收着，喉咙微涩，张了张口，到底是没有先开口。
    “秋秋，我想分手了。”
    “有原因么？”比如说我哪里做的不好。
    她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同意分手，你再考虑考虑，乖。”
    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