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还有一个孩子
艾维本就心烦,揉着眼角,不悦地喝了声。
“闭嘴!”
莉达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打翻琪琪的水杯,“艾先生,我……我也是担心你。”
“不用你担心我!云惜也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再敢说云惜不好,你就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艾维动了大怒。
吓得莉达脸色惨白。
从什么时候起,艾维对纪云惜如此袒护,说一句都不行了?
艾维该不是对纪云惜真的动心了吧?
莉达不敢再多言,生怕又被艾维赶走,再也回不来。
琪琪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脸色很不好的爹地,小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衣袖。
“爹地不要生气,爹地生气好凶,琪琪害怕。”
艾维一把将琪琪抱入怀里,贴着琪琪的脸颊道歉,“对不起,是爹地情绪太激动了。”
艾维抱着琪琪回卧房。
他昨夜一晚上没睡,现在困的很。
莉达收拾完行礼,看向艾维的房间方向,捏了捏拳头,出门看向恩宁家的方向。
她在想,纪云惜用手术刀逼自己脖颈的时候,怎么没有再用力一些割断大动脉?
如果纪云惜当时死了,该有多好啊!
莉达转身回屋,琪琪从艾维的房间出来了。
她在飞机上睡了一路,现在根本睡不着,但艾维睡着了。
琪琪对莉达“嘘”了一声,示意莉达小点声。
琪琪有些无聊。
莉达眼珠一转,将带来的糖果和一些小零食装入袋子里,拉着琪琪的小手问。
“琪琪,要不要去找欣欣妹妹玩?将我们带来的零食,送给她?”
琪琪顿时眼睛一亮,拍着小手,“好啊好啊!欣欣妹妹最喜欢吃糖果了!”
莉达拉着琪琪的小手,欢欢喜喜来到恩宁家。
欣欣很想琪琪,自从琪琪回国,经常念叨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琪琪姐姐。
两个小女孩一见面就抱在一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也不知道在聊什么,聊得笑声不断。
琪琪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漂亮的洋娃娃,两个小女孩开始研究为洋娃娃梳什么发型最漂亮。
洋洋在一旁撇撇嘴,“幼稚!”
豆豆倒是挺喜欢加入她们的,小跑过去,趴在她们旁边,跟着她们一起研究,还从花园里采了一朵花,插在洋娃娃的头发上。
琪琪和欣欣不住拍手,称赞豆豆的主意太好了!
洋洋翻了个白眼,表示没眼看,转身回屋。
莉达拿着遮阳帽,戴在琪琪的头上,不知趴在琪琪的耳边说了什么,琪琪从椅子上跳下来,开始满屋子找纪云惜。
纪云惜从房间出来,琪琪有些羞赧,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仰着小脑袋问。
“云惜阿姨,爹地心情很不好,他还在生病!云惜阿姨可不可以和爹地和好?不要再和爹地生气了?”
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声音,把纪云惜的心都融化了。
蹲下来,轻轻握住琪琪的肩膀,耐心解释。
“云惜阿姨没有和爹地生气,我们很好的!”
“那云惜阿姨为何不回家住?住在别人家?”
纪云惜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莉达笑着走过来,居然当着琪琪的面说道,“我听说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兄妹,艾先生的家就是纪小姐的家!纪小姐还是回家住吧!艾先生也希望纪小姐回去。”
纪云惜的脸色瞬间涨紫。
琪琪歪着头,好奇问,“爹地和云惜阿姨不是要做夫妻吗?怎么又成了兄妹?”
莉达忍着笑,弯下身子对琪琪说,“以后啊,不要叫云惜阿姨,要叫姑姑。”
琪琪更加不懂了,一脸疑惑地看着纪云惜,“云惜阿姨,是这样吗?”
纪云惜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掌心沁出一片潮湿。
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说是,还是说不是。
莉达得意一笑,逼近纪云惜一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纪小姐,机关算尽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一定很难过吧?不过你也算因祸得福,艾家大小姐的身份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是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
莉达看向纪云惜隆起的肚子,“你还留着做什么?时刻提醒艾先生兄妹乱伦吗?我劝你还是最好尽快打掉,免得害得艾先生名誉尽毁!”
楚蔓可走过来,发现纪云惜的脸色很不好,一把推开莉达。
“你在干什么?”
莉达一脸惊慌,战战兢兢道,“没说什么,我哪敢说什么?只是和纪小姐打个招呼!”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佣人!做好你分内的事!再敢僭越,我也不会饶了你!”楚蔓可护住纪云惜。
纪云惜什么都不想说。
因为莉达说的对,虽然残忍却是事实。
莉达刺激完纪云惜,心里痛快了,牵着琪琪的小手高高兴兴走了。
下午时分,纪源来了。
她听说纪云惜现在住在恩宁这里,要接纪云惜回去。
纪源的脖颈上也包着纱布,纱布上还有一抹血色,看样子伤口不浅。
纪源一改之前的态度。
她说她想开了,既然纪云惜想留下孩子,那便留下吧。
虽然纪源的态度很好,恩宁依然不放心。
她怕纪源只是把纪云惜骗回去。
纪云惜沉默了一阵,站起身,决定和纪源回家。
恩宁担心地望着纪云惜,纪云惜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恩宁不放心地嘱咐道。
纪云惜微微弯唇,点点头,和纪源一起出门。
在大门口,正好遇见奥特姆从对面房子出来,他正要和纪源打招呼,纪源一改常态,拽着纪云惜匆忙上车。
奥特姆望着远去的车子,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恩宁实在不放心纪云惜,又给纪云惜发了一条消息,告诉纪云惜,她会派人在她家附近守着。
奥特姆等恩宁发完消息,犹犹豫豫开口。
“我最近梦见一件事,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心里总觉得不安,想告诉你。”
“什么事?”恩宁见奥特姆的表情凝重,态度也严肃起来。
但她对奥特姆的记忆不抱什么希望,都是支离破碎的模糊画面,根本串联不起来。
也不能保证,那些破碎的记忆,是不是奥特姆自己的臆想,根本不是真实存在。
“还有一个孩子!”奥特姆皱着眉努力回想模糊的梦境。
“什么孩子?”恩宁疑惑。
奥特姆纠结了一阵,比划几下,“应该还有一个孩子的!被人偷走了!对!我梦见我在找孩子,韵秋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