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的嘴唇软软的，像羽毛一样划过程然的脸，挠的程然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都痒痒的。但他还是一副专注的脸，仿佛仍沉浸在激烈的讨论中。
    两个人同时被按了暂停键，最后是程然先说的话，冰冰凉的话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窘迫。
    “接着往下说，我想听听你的思路。”
    楚曦吸了口气，吐出一个字：“好。”
    钟表的分针又晃过晃过一个大圈，楚曦也到了该走的时候。
    “没什么问题了，今天挺晚了，我先回去了。”楚曦收拾东西。
    “以后再有不会的可以直接来找我，业务这方面，我比沈沐辰强很多。”程然站起来，帮着楚曦一块收拾。
    “你谦虚点能死吗。”
    “我还没谦虚呢。”
    “走了。”
    “嗯。”
    楚曦回到自己的小屋，突然觉得太安静了，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辗转反侧，楚曦思考着如何感谢程然，自己以后少不了又要麻烦他，谁让他讲的那么好。
    第二天楚曦下了楼，看到沈沐辰停在自己楼下的那辆车，撇了撇嘴，这人还没放弃啊。
    “楚曦。”程然扔了手里的垃圾袋，拿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
    楚曦见程然没有下文就继续朝前走，身边的法拉利突然“嘀嘀”两声，灯光也闪了闪。
    “上车。”程然迈着淡定的步子往前走，抬抬下巴向楚曦示意。
    “咱俩不顺路，还有，你怎么换了这么丑一个车。”楚曦满眼嫌弃。
    “上车。”程然拉卡后车门，自己进了副驾驶。“你是想迟到吗。”
    “哼，没你我也能准时到，我就是想感受一下小丑的车有何特别之处。”楚曦往里一钻。
    程然往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就再没给过楚曦多余的眼神。
    “怎么不穿昨晚的那件风衣了。”程然的戒指亮的刺眼。
    “不好看，不过不是我挑的，没我眼光那么烂。”
    “哦。”程然脸色阴沉。“不是衣服不美，是人衬不起来，换林可儿穿就会很美。”
    他不开心，楚曦也别想高兴到哪去。
    “我要下车。”楚曦说着，作势要打开车门。
    “吧嗒。”车门上了儿童锁。
    两人都不再说话，像是在互相较劲，沉闷了一路。
    “赶紧滚。”到了中禹集团，程然憋了一路的话冒着凉气从牙缝里钻出来。
    “哼。”楚曦用鼻子哼出一个单音节，推门出去。
    今天的公司非常热闹，说是请了著名摄影师来拍摄几组广告。
    “就是你了！”楚曦刚到办公室就见一个老头子指着她大叫。
    “这是著名摄影师徐斌。”沈沐辰介绍。
    “你好。”楚曦鞠躬，和他握手。
    “这小姑娘长得很精神啊，太适合咱们的主题了。”
    楚曦虽然还没搞清状况，却也是一副笑脸，怕链子掉在自己这。
    “咱们要拍一组服装广告，主题是青春活力，”
    大师想让你来当他的模特。
    “我很荣幸。”楚曦激动的把手搭在胸口。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准备开拍吧。化妆师来。”徐斌是个急躁的老头。
    “道具组，你们看着这张设计图纸。”
    “小姑娘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化妆师已经在等你了。”徐斌笑得很亲切。
    楚曦一路小跑。
    楚曦是沈沐辰的秘书，按理说，只要是沈沐辰亲自会面的客人，她都会提前收到通知，但这次却让她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