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踏上征途
灰蒙蒙的万里长空飘落几点小雨,叶煊这才知道原来地狱也是下雨的,在这第三层,日月无别,天空总是这般模样,灰暗却有不会变成黑夜,不会变,也好像从来没有变过,岁月不知觉溜走,而秦念所要学的武功都学得差不多,叶煊自己还有事情,却是不能带着他,今日他便是与秦念告别的。
“师傅,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但是请师傅告知徒儿去向,将来徒儿了去了心愿之后就来找您。”秦念双目闪亮,满是诚恳,叶煊略思片刻,点头道:“也好,徒儿,你可知道,你生活所在只是这地狱中的一层,这里号称十八层地狱,我此次入地狱原本仅仅只是为了闯过前十七层,让自己实力达到新的高度,如今见到你,心中却是产生了些许收下你原本是个意外,若你有心,你可以在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打破层层拦阻,打穿前十七层,到时候我自然有法子接你。”
秦念目光炯炯,点头不语,随后转头回到练功处,叶煊远看着,心中暗赞道:“这秦念虽然现在没什么实力,却根骨奇佳,意志坚定,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有所成就,说不定将来成就不下于我。”
叶煊本来在这一层也没想要呆多久,可是现在摊上这么一码事,本来只是想找个熟悉地方的人了解一下第三层的分部,可是怎么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想来或许他自己都有点莫名奇妙,感觉冥冥之中有个人安排着什么似的。
天边的乌云携着无穷煞气,让人感觉很是压抑,叶煊缓缓前行,脚下步伐仿佛带着一种奇异律动,这步伐算是叶煊这些日子来的一些收获,不过也不算是什么高深的轻功,只是在一苇渡江轻功的基础上稍加改进,真正在战斗中还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也算是一个突破吧。
经过多番考虑,叶煊还是觉得自己得去联盟,虽然他对于部落有所善心,但是毕竟部落的人对于联盟的人没有好感,自己过去说不得最后还是会被这些不知道会怎样。
这险,他冒不得!
“师弟,不知道你考虑好了没有。”
一个荒郊野岭,两个青年和尚面对面坐在一颗大树之下,其中一个是小林寺年轻一代的高手之一,玄奘,而另一个人则是更具有传奇性质,另一位就是玄叶,此人在楚都突然出现,出现的很突兀,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只知道他有六阶实力,名字为玄叶。但真正让人们记住他的是他更具佛学另创一派——渡海禅宗,这宗派据说武学精深,有些功法更是和修真之法暗合,可以说是少有之强者,而且在短短几个月内竟然突破了六阶达到仙武之境,让人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嫉妒和羡慕。
玄奘脸色平淡:“敢问师兄,何为渡海禅?”
“有道是众生皆苦,苦海无边,然而回头无岸,人之一生,只进不退,唯能渡过茫茫苦海,方能得菩提大道,超脱于生死轮回之外。”玄叶淡笑道。
“神魔尚会陨落,何况我等。”玄奘沉默之后说道。玄叶摇头道:“神魔不过只是强大些,尚属于众生之列,即便我等超脱也属于众生之列。”
“且,超脱不是绝对。相对于凡人,我等已然得超脱,相对我等,神魔也是超脱,世上没有绝对的超脱万物之外,超脱于万物,便不属万物。”玄叶道。
玄奘叹息道:“这般说来岂不是与佛教教义无甚差别,不过自欺欺人尔。”
“怎能如此说,我之佛法,先渡己,后接引世人,达超脱之后,一己之力接引困苦之人,如今佛教教义,过于空泛,实际上都是为了自己,我等皆是在这苦海挣扎,虽然救不得别人,也不可害了别人机会,这边是我之佛法与他们最大的区别。修佛当先修己身,自己尚不能渡,以何渡他人,最后反倒害了他人性命,得不偿失。”玄叶镇定的说道。
玄奘点点头,似有赞同,但是随后摇头道:“即便如此,你我之佛法却还是有所不同。”
“求同存异,我之禅宗不限佛法,佛法如舟,乃渡海之道,每一条船岂能想通,一昧模仿,最终难能超脱。”玄叶笑道“这却是师弟着相了。”
玄奘愣了片刻,随后大笑道:“却是,是我着相了。”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玄叶站起身来,一身气质犹如脱尘之仙人,神圣而又看似平凡,自从玄叶创立渡海禅宗以来,似乎身上气势变化极大,玄奘想来他的实力恐怕也是厉害无比,已经不是如今的他能够比拟。
“最后,玄叶师兄,你与他,是你还是他。”玄奘最后想起什么问道。
玄叶看了玄奘一眼,道:“非我非他,他非我,我非他,他是我,我是他,说不清,道不明。”
说罢身形如风,飘然而去。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仙佛之资也。”玄奘赞叹一声,也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