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月不停的看着齐夜，猜测他是不是睡着了。
    “没什么要说的吗？”她问。
    “没有。”他很简单地给出两个字。
    “哦。”她应声，不免有些失望。
    隔间的灯在此刻关掉，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睡吧，以后，不管你听到什么，不管你有多信任那个人，都来问问我。哪怕我给你的会是让你绝望的答案，你也问问我。”
    “为什么？”她不解。
    “如果是被人骗了，你就不用伤心了。”他的声音复杂又深邃，“如果是绝望的，你至少可以……完全死心。”
    她被他的后半句话吓得心脏都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让她莫名觉得很不安。
    她不由地往他的怀里缩了缩，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想让自己暖和点儿。
    这几天，她已经够绝望了。
    不想再经历一次更绝望。
    夜很静，隔间里更是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而光线也完全渗透不进来。
    睡了那么久，莫希月现在并没有多少睡意。
    尤其是，她和他抱得那么紧，她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的温度也是异常灼热。
    她很好奇——对她，他分明是有需要的。
    但他为什么不碰她呢？
    如果是再强忍，肯定很难受吧！
    她不由地往后缩了缩，想从他的怀中出来。
    他将她抓回怀里，强势又霸道地根本就不让她逃。
    “你……”她小声，“你很热。”
    “闭上眼，老实睡觉！”他的语气粗粗的。
    她闭上眼，安静了好一会儿，再问：“你为什么……不碰我？”
    “如果我现在碰了你，你是不是又要怀疑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不过就是想跟你发生身体的接触而已？”他冷漠一声回应。
    听着他的话，她先是一愣，然后，莫名觉得很好笑。
    笑声吟吟，在这个寂静的夜显得格外温暖。
    她很相信，如果今晚他折腾地有些过分，等到明天白天，她肯定会这么想！
    现在被他这样无情的拆穿，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谁让你每次都不懂节制！”她不爽地撅嘴，似娇嗔，似抱怨。
    他抱着她的力气更紧了。
    和自己较劲的滋味很不好受。
    而他确实，也快要忍不住了。
    “夜。”她轻轻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脊，“你是不是想要个孩子啊？”
    他不解，“怎么突然问这个？”
    “回答我！”她用了命令的口吻。
    好像是有些不怕死。
    他沉默了几秒，再扬声：“不管什么时候要孩子，只要是和你的，就行。”
    他的回答让她很满意，嘴角向上扬起一抹笑弧。
    黑暗中摸索着他的脸颊，然后，将他脸上的面具揭开。
    很奇怪。
    他并没有阻止她。
    难道不怕她突然打开灯吗？
    不过，他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吧！
    “终于揭开了！”她有着喜悦的胜利。
    “孩子似的。”他宠溺的语气。
    “夜。”她的手枕在他的胳膊上，“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以后，我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不管是你做错了还是做对了，不管是误会还是真实，我都不会再说‘离婚’这个词！”
    “恩？”他觉得有趣，“如果我做了一件天大的、不可饶恕的事情，你也不提离婚？”
    “不提！”她信誓旦旦地回话。
    深思熟虑之后，她又补充一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从你身边消失，让你不知道我是死了还是活着，让你忙忙碌碌地找我一辈子却怎么也找不到，痛苦一生！”
    “不许胡说！”他忽然认真了语调。
    她不满，“是谁先胡说的？”
    他那一句“不可饶恕的事情”，可是让她很不安啊！
    毕竟，他还瞒了她那么多秘密呢！
    “敢顶嘴了？”他的语调带着恶意，仿佛是要惩罚她。
    她轻笑，搂住他的脖子，再轻轻喊道：“夜，我愿意为你生孩子！”
    话音落下，她就吻住他的唇。
    这第二次的主动比第一次要成熟多了。
    她甚至在他还在愣神间就已经攻占他的唇，虽然，依旧带着不安的颤栗。
    在她喘息的空隙间，他回过神来，轻问：“决定好了？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