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莫希月的右眼皮重重一跳，同时，心脏也没来由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齐夜他……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会的！
    他身边还跟着白叔呢！
    他们怎么可能出事？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是要冷静。
    万一莫永文派人跟踪她，她却露出很慌乱的模样，那岂不是会露馅？
    而一旦露馅，外婆和齐夜的境遇将会怎么样，她不敢想象。
    揪紧拳头，她努力保持着镇定，让自己看起来是个正常人，然后，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
    与此同时，齐夜和白叔两人正跟踪着莫永文。
    以他们俩多年的经验，要跟踪莫永文这种没受过专业培训的人且不被发觉，并不是件难事。
    只是，齐夜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白叔。”齐夜沉声，“莫永文再往前开，都快要出市了吧？”
    “没错。”白叔应声。
    “当初我们排查过，外婆应该还在a市。”齐夜降低了音量，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可现在……”
    现在，莫永文都快开出a市了，他真的会是去见莫希月的外婆吗？
    “他们应该不会发现我们。”白叔显得很有自信，“更何况，一路上，他们的路线也没有突然改变的迹象。”
    齐夜沉默着。
    他隐约觉得事情或许没有表面看的这么简单。
    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这一时半会儿的，他又说不上来。
    按理来说，他教莫希月对莫永文说的那些话，或许有破绽，但都是特意针对莫永文设计的，莫永文肯定会上当。
    他对自己的设计很有信心，应该不会失败。
    但眼下，他觉得，或许有哪个步骤出差错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救不出外婆，莫希月的小脸会变得沮丧又失望，他的双手就不自觉地揪成拳头。
    身为她的丈夫，他给了她希望，就不该让她失望。
    “白叔。”齐夜的口吻霎时间变得格外严肃，“让人查查莫永文的行径路线，什么时候车速忽然放慢或放快；再调查他手机的通话记录，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人给他打过电话；尤其是，车子在经过每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所有监控画面都立即传到我手机上。”
    白叔应声，掏出手机，按照齐夜的吩咐办事。
    就在这时，莫永文的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白叔也赶紧停车。
    他们隔的距离不算很近，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
    可就在这时，后面有一辆大卡车忽然向他们冲过来。
    瞬时，白叔的脸色一变。
    在这种时候，他不会想当然的以为这只是一起危险的交通事故。
    现在，他有两种选择。
    要么，是弃车离开。
    但是，如果对方真是故意撞来的，车外面肯定也很危险。
    要么，是开车向前。
    但万一速度慢了，卡车直接碾过来，他们会当场没命。
    “开车！”齐夜的声音很响。
    得到命令，白叔没有任何迟疑，当即发动车子往前开。
    眼看卡车就要撞过来了，齐夜屏住呼吸，双手也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反正，生与死，都在这一念之间。
    而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莫希月的脸。
    如果他真的出事，她该怎么办？
    他还有好多东西没教她，还有好多路没为她铺完，她一个人，能应付那么多事吗？
    只听“砰”一声巨响，大货车尾随而至，车子被撞得往前滑行了好几米，白叔和齐夜也被撞得往前冲。
    就在这个时间点，白叔踩下油门往前开，拉开与大货车之间的距离。
    齐夜一直盯着车窗外，危险仿佛就在外面等着他们似的。
    而他们还要尽可能的不暴露身份。
    毕竟，莫永文就在前面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