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仅仅是用钱而已！”莫希月疾声，“我答应他，一旦他把那块地卖给我，我会在那里开家饭店，把人流量聚集起来，一年后，会再以便宜一半的价格卖给他，他稳赚不赔。”
    齐夜没有回话，像是在思考莫希月说话的真实性。
    “是真的！”莫希月的眼里溢满了真诚，“我承认，我是很想拿回那块地，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傻到为了那块地而破坏我们之间的结盟啊！就算我真的得到那块地了，没有你的帮助，我也没什么希望从顾安爵手里夺回我妈的公司！”
    她保持着头脑的清醒，想要说服齐夜信任她。
    却好像，说错话了。
    “结盟？”齐夜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这两个字上。
    在她心里，他们永远只是合作关系吗？
    掌心一阵刺痒，他真的很想掐住她那根细嫩的脖颈，逼她将这个想法彻底消除。
    她要怎样才能明白，他，是她的丈夫！
    感觉到呼啸而来的冷意，莫希月继续出声：“我只希望你相信，我没有背叛你。”
    “如果我不能护你安好呢？”齐夜冷声发问，“你是不是就背叛我了？”
    莫希月一愣，吞吐着发问：“如果……我对你没有用处，你会留我在身边吗？”
    听着莫希月的问话，齐夜的心像是被当成靶子，一把把尖刀往上戳。
    呵！
    很好！
    她果然学聪明了，知道反问他。
    是他教她变聪明，却不愿意成为她算计的对象。
    “这么久了。”他一字一顿，齐夜的语调瞬间就变得悲凉，“你依然觉得，我娶你仅仅是为了利用？”
    莫希月低眸，没有说话。
    即便她之前不信，即便她在偷听到他说话后还是不信，付依的出现，也已经让她不得不信了。
    “就算我们的开始不同寻常，就算我们之间互相都有没办法与对方说的秘密，就算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接触了这么久，你依旧觉得，这一切，仅仅只是利用而已？”齐夜上前，逼近莫希月，再次逼问。
    他执拗地要那个答案。
    分明知道她的回答，却还是不死心的以为会有什么不同。
    莫希月哑然，对于齐夜的提问，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的感受，她的经历，让她矛盾地没有答案。
    “好好想我的问题！”齐夜的声音粗粗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要么，跟我去医院检查，我无条件相信你。”他将声音咬出来，“要么，你就被定义为泄密的嫌疑人，接受调查！”
    听言，莫希月的双腿一颤。
    他总能轻易就将她逼得退无可退。
    他的态度并不明确，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相信她。
    可其实，决定权什么时候在她手上了？
    “你什么时候无条件相信过我？”她淡淡一笑，神情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哀怨，“还记得上次莫盛芸诬陷我不是处女的事情吗？你事后不照样去调查了我去医院的所有记录？”
    “你？”
    “我打开你的抽屉，看见了那些资料。”她鼓起勇气坦白。
    感受到他的愤怒，她却抬眸，直面着他。
    “齐夜。”她轻轻喊他，“你面具下的那张脸、你真心实意的想法，甚至是你对我的态度，我从来就看不懂。”
    “……”
    “我已经很累了，请你别再来误导我。”她的嘴角牵出一抹很牵强的笑，“我会努力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至于你信不信，我没法强求。”
    说着，她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一直到出了办公室，莫希月的心依旧悬在嗓子口，“噗通”“噗通”的，像是要跳出来。
    她刚才发疯的和齐夜瞎说了些什么啊？
    她为什么要去看懂他？
    捶了捶脑袋，她快被自己给气死了！
    但是，她却没空想那些。
    当务之急，是她必须要去见见那个李总。
    她分明没有将合约的内容和任何人说过，是怎么被泄露出去的呢？
    是谁在陷害她？
    来到李总的公司门口，保安拦住莫希月，不让她进，说李总已经出差了，人不在本市。
    她给李总打电话，也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