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爵。”莫希月很想笑，心里却像是堵了团什么，很难受，“在你心里，女人究竟是什么？”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是你炫耀的资本？是你禁锢的奴隶？还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偶？”
    “你不愿意离开他？”顾安爵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你真的……爱上他了？”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现在的感情生活？”莫希月看着顾安爵的眼睛，黑沉、深邃，“总之，无论我爱谁，都不会再爱你！”
    “莫希月。”顾安爵一字一顿，周身杀意弥漫，“和我作对，可没好下场！”
    “那就试试看吧！”莫希月并不畏惧，“我，会过上称心如意的生活。”
    说完，她再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转身就离开。
    办公室里，顾安爵捏紧拳头，看着满地的狼藉，他周身的冷意越来越紧迫。
    他犹如从地狱里重生的恶鬼，有着要摧毁一切的狠戾。
    “安爵。”莫盛芸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拳头，“现在，你终于看清楚姐姐的为人了吧？”
    顾安爵冷眼看着莫盛芸，轻启薄唇，发出很轻很细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倒要看看，那个齐夜有多大本事！”
    ……
    莫希月一路回到别墅，坐在沙发上，她的脑子里空荡荡的。
    回想的，始终是在办公室发生的场景。
    呵！
    她现在，竟不知道是该嘲讽还是伤心。
    “没达成共识？”齐夜的声音忽然响起。
    莫希月吓了好大一跳，顺着声音向上看去，见齐夜站在二楼的楼梯上。
    此刻，他正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她。
    她立即起身，向他走过去。
    “他把合同撕了。”她很沮丧的语气。
    “现在，知道我让你带合同过去找他的用意了？”他问。
    她看了他一眼，沉沉地叹息了声，再点头。
    很随意的坐在楼道的阶梯上，单手托晒，她轻声：“虽然在当时那个情况，他看起来是生气才会撕毁合约，不跟我合作的，但那块地对他的作用我知道，他完全犯不着跟我怄气，把白白到手的好东西都推掉。毕竟，他如果想要对付我，有很多办法。”
    齐夜坐在莫希月身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么，他从我爸那儿得到那间小公司，就不只是牵绊我那么简单，他肯定还有别的用意。”说话时，她的眼里闪过抹亮光。
    偏头，她问：“我说的没错吧？”
    而且，他是一早就知道顾安爵不会签那份合约吗？
    没听见齐夜说话，她不由继续问：“那……是什么原因呢？我妈留给我的那家小公司，也不见得有什么很大的前途啊！”
    “究竟是什么原因，恐怕，只有顾安爵才知道了。”他的双手合十，声音平静无波，“用这种和平的方式显然没办法让他服软。你，准备好与他为敌了吗？”
    “不是我与他为敌。”她耸耸肩，“是他与我为敌。”
    听见他发出很短促的笑声，她侧眸，不明白她的话哪里好笑了。
    他抬手，将她拥进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再沉声：“有信心吗？”
    她也跟着笑，很奇怪，自己此刻的心境竟然会那么平静。
    或许，是她彻底接受了自己爱错人的事实吧！
    她想对自己好点儿。
    不愿意让自己一直陷在那深坑的泥淖里，只能等死。
    “我相信你。”她的眼睛笑若弯月，散发着富有灵气的亮光。
    短短四个字，却让他为之一震。
    拥着她的力气不由变紧了些，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他怀中。
    下意识挣脱，只听见他一声闷哼。
    糟糕！
    “对不起！”她赶紧扶住他的左手，“你没事吧？是不是碰到伤口了？要去医院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