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丈夫
绮绮在听到佣人的话后,目光朝着大门口看了一眼,她眼里带着明显的惧怕,对这里一脸的不熟悉。
佣人对她又轻声说了句:“太太,进去吧。”
绮绮立马低着头,便在佣人的话下朝前走着。
霍正坤跟盛云霞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她身上,绮绮在走到他们身边后,也根本都没有抬脸去看霍正坤以及盛云霞,只仿佛旁若无人一般,整个人感知力以及面容都特别的迟钝。
佣人也只能扶着她人,朝着大厅内走去。
在佣人带着人进大厅上楼后,这个时候,霍正坤才问:“邵庭,到底怎么回事。”
霍邵庭这才回答他们:“医生让绮绮暂时在家里静养。”
听到他这话,霍正坤跟盛云霞基本上可以判断人的情况,霍正坤眉头紧皱,开始不发一言。
盛云霞立在那,也开始沉默。
霍邵庭从台阶下,走到他们身边,正要朝着大厅内进去。
这个时候老夫人出来,看到邵庭回来,当即快速走了过去:“邵庭,绮绮呢?医生那边诊断的怎么样。” 记住网址m.42zw.la
当老夫人问出这句话后,感觉到儿子霍正坤以及媳妇盛云霞眉头紧皱着的沉默,她脸上所有担心的表情全都停住,目光就落定在邵庭身上。
霍邵庭说了一句:“我先上楼一趟。”
他说了这句后,人便从大厅穿梭而过。
老夫人脸上带着几滴泪,在那捶胸叹气:“天啊,霍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这样了。”
老夫人在那伤心哭泣不止。
盛云霞那张脸在那难得的一片安静。
至于霍正坤眉头紧皱着,明显也是愁眉不展。
绮绮在被佣人带到楼上房间后,她又缩去了床上,不理会任何人,也不观察这房间里的任何一切。
这个时候,照顾绮绮的佣人,朝她靠近了几分,颤抖着声音喊了句:“太太。”
而绮绮在听到这声太太,缓缓转动了下脸,朝着那佣人看去。
“我以前是照顾您的人,您还记得我吗?”
那佣人试图跟她说些话,让她记起一些什么来,可绮绮视线落在她脸上良久,她便又收回了视线,人继续缩在床上。
佣人看着她这般平淡的情绪,颇为难过,眼泪也差点从眼眶内一夺而出。
这个时候,霍邵庭从楼下走了上来,他人走到卧室内停住,而在看着床上人垂泪的佣人,立马朝着门口看去,看到门口内站着的人,她唤了一句:“霍先生。”
隔了好久,霍邵庭对着佣人说了一句:“你出去吧。”
佣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看着他:“霍——”
“我单独跟她待一待。”
虽然昨天到今天,床上的人还并没有表现出太多过激的行为来,佣人还是有点担心的,不过她主人家吩咐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佣人从房间内走了出去,走的时候没敢关门,而是让门开着。
这个时候,霍邵庭才试着朝着床边走去,当他到床边后,他试着朝床上的人伸手,而在他才刚抬手,床上的那人立马惊恐的抬起脸,身子再度往后退着,反应很是大。
那张脆弱的脸,变得更加脆弱易碎。
霍邵庭抬到一半的手,又缓缓放了下去,而在他放下去那一刻,绮绮缩着的身子才又逐渐放松了一些。
“我是你的谁,你知道吗?”
绮绮眼里对他只有防备,陌生,那幅表情仿佛在说,她不认识他。
霍邵庭沉吟半晌,在床边坐下,自顾自的在对她说:“我是你的丈夫,记得吗?”
绮绮听到丈夫这两个字,眨动了两下眼睛,似乎是在理解着这两个字的意思。
霍邵庭继续对她说着:“我们一起生活已经半年了,你记得吗?”
她似乎也在努力记起什么。
霍邵庭在她思考时,继续在她耳边说着:“你肚子里怀着的就是我们两人的孩子,她是我们两个人的结晶,你很开心有这个孩子,我也很开心有这个孩子,你还记得吗?”
绮绮听着他的话,竟然逐渐陷入沉思,在那思考着什么。
“我们很恩爱,记起来了吗?”
她的手抓着膝盖上的裙子,整个人思绪开始在游离。
这时候。霍邵庭趁她意识在分散的时候,想要再度伸手去抚摸她的脑袋,可是在他的手再度伸过来后。
绮绮惊慌的特别厉害,她突然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人朝着窗户口跑去,人躲去了窗帘后面,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似一只怕被人伤害的小兽。
霍邵庭的手又是伸到一半,他目光看着缩在窗帘处的人,一丝惆怅一点一点爬升到他双眼间,他坐在那不再靠近她,只坐在床边。
照顾绮绮的佣人虽然出去了,可是人一直站在门外看着,当她看到里面这幅场景后,也难以描述心内的感觉。
霍邵庭一个人坐在床边许久许久,在那一段时间里,霍邵庭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想着什么。
他垂着的眼眸是一片幽静。
这个时候佣人走了进来开口说:“先生,不如先让太太缓一缓吧,她现在估计还没办法接受这、这陌生的一切。”
佣人是结巴着说的,霍邵庭在听到佣人的话后,收敛起脸上那几分寞色,他从床边起身,对佣人说:“好,慢慢来。”
这慢慢来三个字是目光看着绮绮说的,可躲在窗帘处的那人根本不看他,背对着他。
霍邵庭立在房间许久,便又对佣人说:“照顾好她。”
“好、好的,先生。”
现在绮绮唯一没那么排斥的人,不是黎家的人,而是霍家这个照顾着她的佣人,这是唯一一个可以靠近绮绮身边的人。
所以霍邵庭现在只能让这个佣人继续照顾着她。
他吩咐完后,目光又再次朝着窗帘处缩着的那人看了一眼,好半晌,他只能转身从卧室内转身走出去。
绮绮在他人走出去后,埋在窗帘内抬了起来,朝着那个离去的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