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是同类人
晚上,屋子似乎被他收拾得更乱了,满屋子的水,衣服也没洗干净,鞋也被绞得走形了,他站在屋子中央,有点不知所措。感觉到饿了,他到厨房里翻了半天,什么可以吃的都没有,而骆天华下午又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子桀坐下来休息,点燃一支烟,在邝婕去世后,子桀学会了吸烟。他也不想再碰钢琴,一见到钢琴就会想起邝婕。
子桀累了,坐在地板一角,回忆起与邝婕刚刚认识的时候,她是他的指导教师。
t大学音乐室。
邝婕生气地对子桀说:“你连最基础的东西还没学扎实,怎么去创作?就算你再有天分也要从头学起才行!”
“你又没听过我创作的音乐就否定我!”
“可是同学们都反应你的音乐太不大众化,让人无法接受。”
“什么叫大众化?这样的曲子?”子桀随即弹起了纤夫的爱。
“神经病!”邝婕被气走了。
子桀却偷偷地笑了,走到门外的邝婕也不禁失笑。
门开了,子桀从回忆中醒来,天华回来带着一身酒气,果然像思霆说的那样是个酒鬼,虽然今天他没有醉。
天华进来就敏感地问:“怎么这么多烟?谁叫你吸烟的?”
子桀站起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烟该怎么处理:“我”
天华过去一把夺下他的手中的烟:“从今天开始给我戒烟,只要搞音乐就不要再想着吸烟。”
“你不许我吸烟,为什么你要喝酒?你是我的老师,你要为人师表、以身作责。”
天华瞪着他,他的眼神很凶。
子桀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说:“好了,我不吸了还不行嘛!”
天华回头看着比平常更乱的屋子,差点疯掉了,瞪着子桀。
子桀连忙说:“我我再收拾,你别生气”向洗衣机那边走,地板上的水还没干,差点滑倒。
天华过去拿出洗衣机里被洗花的东西,看到自己那只鞋,他拎出来,**的。
天华把鞋扔在地上,敲了子桀的头一下:“你白痴啊!哪有把鞋也放进洗衣机里洗的?还弄得满屋子水,你你怎么没把你自己丢进洗衣机啊?”
敲门声。
天华喝道:“还怔着干吗?去开门啊!”子桀立即去开门,是个陌生的面孔。
子桀问:“先生,您找谁?”
“我是你们楼下的,你们在搞什么?我家都发水的!”
“啊?”
天华过来:“对不起啊!家里的水龙头被这孩子弄坏了,刚刚修好。”子桀站在一旁,感觉天华现在的样子倒像个家长。
“那好吧!注意一点了。”那男的还算好说话,离开了。
子桀突然说一句:“教授,你撒谎!”
天华瞪了他一眼,拍了他的头一下:“你白痴啊!不然你让我怎么说?还不去收拾!今晚不收拾干净了,你就别想睡觉!”
子桀只好继续,拿来抹布跪在地上擦着地板,弄得满身是水,他哪里做过这种事情?一整天没吃什么,真的很饿了,第一天就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这哪里是来学钢琴,简直是来让免费佣人。
只剩下厨房没有擦了,子桀喘息了一会,身上已经出汗了,天华进来了,他立即又开始擦地。
天华看着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给你的,快吃吧!都凉了。”自己进房间里了。
子桀怔了一下,看着天华进房间之后,饿狼扑食一般端起饭盒吃了起来。
梦美在酒巴里喝酒,微醉状态。多年来,她的喜怒哀乐都被谢家琪这个男人牵制着,或者说,是她主动被牵制着。她突然觉得活得很没自我,表面上骄横无比,实际上只是个寂寞的小女人而已。
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男子,和她一样在喝着闷酒,她瞥过一眼,发现男子竟是霍思捷。
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是同一类人。
宾馆,早上,梦美醒来,思捷已经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梦美盯着他的背影:“霍思捷,你就这么走了吗?”
她发现她对霍思捷最熟悉的地方只是他的背影,对其它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思捷淡淡地说了句:“昨晚我们都喝醉了,而且你情我愿,你不会要让我对你负责吧?想让我娶你回家是没有可能的,我只会娶邝婕一个女人。”
梦美:“你”正要发作,却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穿。
思捷无情地离开了,没有回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