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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堂前武开阳 作者:阳关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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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
武开阳坐在床边,抬手阖上殷静的眼皮:“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你不要蒙我的眼睛,你让我多看你几眼也不行么?”
武开阳没有动。
“我讨厌你……”
“我恨你……”
“我不喜欢你了……你这么对我,我不喜欢你了……”
殷静哭了半个时辰,终于在药性下睡去了。武开阳听着殷静的呼吸渐沉,这才拉开了自己早已被泪水沾湿的手掌,在床边半跪下身子,武开阳看着他的睡颜。殷静的脸颊红红的,眉头不甘地皱着,鼻子里还带着鼻音呼吸着。武开阳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这张脸,好像要把它刻进记忆里。然后他俯下身,在殷静不知道的时候,轻轻地吻了他。
吻他的头发,吻他的鼻子,吻他的嘴唇。
“我对不起你,以后忘了我吧。”武开阳在殷静耳边,低声道。
窗外的天色已经泛了白,武开阳站起身,他要回白虎堂换衣服,拿兵器,交代后事,写信给封淳,然后换马不换人去京城,等殷静醒来的时候,应该就赶不上他了吧。
武开阳推开门,迎接他的,是千仞山边第一轮日出。
霞光灿烂。
【正文完】
甜甜蜜蜜的番外不久后更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尝试武侠,这篇文主要是写白虎堂和武开阳的故事,所以正文在这里就画上一个句号了。不过在正文里武开阳的爱情还没有完满,番外里会给一个甜甜蜜蜜的结局。这个结局发生在五王爷得了天下以后的太平盛世里,所以便算作番外了。
《白虎堂前武开阳》正文完。
第27章 尾声一
“听说今上继位之前,出了几件大事!”
街边酒馆里的京城客商,和云州人吹嘘着京城传闻。
“第一件事,就是先太子毙于云州,今上虽派了殷大人护卫,可怎么敌得过北狗四圣三人?先帝爷临终前,终于想到要查一查是谁害死了先太子。这查来查去,就查到了贵妃娘娘与二王爷身上,先帝爷这才辨了忠奸。原来只有五王爷是为先太子好的,有孝悌;殷将军把儿子派去护卫先太子,也是忠臣。那时恰逢天干气躁,宫廷一场大火,烧死了大内总管刖公公。先帝爷一看这乱糟糟的一摊子事,便也撒手不管了,索性传位了五王爷,做了太上皇。可太上皇做了没两天,就崩于寝宫。”
“今上到底是军旅出身,自从登基,北边就再没有犯过境了,听说今上还派兵收复了先帝爷丢的处州,青州,真是大为国人增光啊。”
众人点头,其中有一个京城客商道:“最近云州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云州啊,还是老样子。”云州本地人笑道,“千仞山上的白虎堂人去楼空,不过今上的神机卫甲在山上驻了军,给了我们老百姓一颗定心丸。只不过如此一来,云州,便不是那个武林游侠儿云集的云州了。”
“喔?白虎堂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有不明的外地客商问道。
“谁知道?有人说,是白虎堂又变回了杀手阁,和朝廷断了干系了,迁到了隐秘处。也不知是真是假。”
众人安静下来,这时有个京城人笑了一声,另起了一个话头:“嘿嘿……听说,只是听说啊!说其实那场宫廷大火里,死的还有一人。”
“谁?”
“四圣之一,阎罗王炎龙喜!”那京城人拍案一击,“不过这件事传得玄之又玄,真假难辨,说白虎堂主武开阳,闻之四圣之一的阎罗王炎龙喜居然藏在皇城深宫之中,恐他对皇室不利,就只身探险,便前往皇宫,除去了那炎龙喜!没想到这炎龙喜毕竟是当年掳过武城珏将军的狠角色,那是有三头六臂啊!两人据说在皇宫里打得是昏天暗地,飞沙走石,上不见天,下不见地!那炎龙喜如何狠毒心肠,临死前还要拉着垫背的,便放火烧了所居的贵妃殿,白虎堂主也葬身于此了……”
“胡说,”一个随州的行脚客商说:“谁说白虎堂主死了?前几日封家摆筵,为封家掌门次子满月,大宴宾客,就有人看见了白虎堂主。白虎堂主还亲手抱了那小娃娃呢。”
“你这是听谁说的,”另一个客商道:“当时我舅舅正是宾客之一。他说筵席中根本就没有见着白虎堂主,若是真有白虎堂主,那是闻名天下的大人物,怎么会不显眼呢?反正我舅舅是没看见。你若是还不信,那日还有一个人可以作证。当时筵席吃了一半,就看见锦衣卫的殷大人带着人破门而入,质问封掌门:‘武开阳呢?’封掌门说:‘殷大人,我师兄七年前就死了。这世上也没有白虎堂了,我劝大人还是别找了。’在场三百宾客,听都可是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我就要问了,这殷大人所辖的锦衣卫,究竟是什么来头?前年翻出法场案的是他们,青州刺杀北将的也是他们。听说在京城里,殷大人带着锦衣卫的人骑着马呼啸街市,连宰相都要停下马车来让道,有没有这样的事?”
“你不知道?”有人接话道:“自从白虎堂从千仞山消失以后,今上就组建了这个衙门……刺杀北将,监察百官,都是这个衙门的差事。这个衙门统领,就是殷大人。殷大人也不知怎么,他就是不相信白虎堂主已经死了,千方百计地四处贴榜找寻。”
“这又是为什么?”
“听说当年殷大人还在给先太子做侍卫的时候,曾上千仞山叩山,输给过白虎堂主武开阳。从此就上了心了,可惜一直到白虎堂主死,殷大人一次也没有赢过,你说这是不是憋屈得慌!”
“难怪了。”
“要我说呀,殷大人如今身居高位,又是皇上跟前的宠臣,简在帝心,早该少折腾点了。可他偏不,每年都要来云州一次,就是这个时节,在街对面那家云州菜馆喝酒,喝云州酿,喝整整一天,从晚上,喝到天亮。每当这个时候,他手下的人就把云州围得铁桶似的,拿着白虎堂主的一张画像,满城地搜捕,这都多少年了,毛都没搜到一根,却搞得城里百姓鸡飞狗跳的。”
“话说,今年这位殷大人,也该来云州了吧!”
“就是这几日了,每年都是这个日子。”
话音未落,听闻窗外一阵马铃声响。只见街道尽头,一队人青衣青马,清一色的暗绣锦衣,为首的一个偏黄面庞,下巴瘦削,骑在骏马上,一派的宽肩窄腰,周身都透着煞气。再细看去,此人眉毛极淡,眼圈下围绕着一圈重重的青影,目色如电,眸光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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