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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泪,从来都是她一哭,我就立即缴械,她说啥是啥,我把手高高举过头顶说:“你别,你别啊,跟我把你咋地了似的。我这不是不愿给你添麻烦么。”
她摇摇头,又摇摇头,隐忍的将眼中薄薄的雾气生生憋回,起身说:“好,我送你回去。”
顺风顺水的回了家,她无言来我无语。车子开回楼下,我实在是没忍住,下车前小心的嘱咐了句:“你这种情况,不行就休一天吧,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寒意,我一惊,马上明白过来是她误会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你的工作,真的。”
落荒而逃,我这张笨嘴,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晚上睡的并不安稳,梦里面又回到了小时候,我一直追着林小边跑,她鄙夷的眼神逃着我,我魔怔了一样的跟在她后面追,我怕极了,我不想让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想跟她在一起,做朋友也无所谓,我想抓住她,想跟她说:“你就当没听过,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你可不可以让我继续对你好?你不喜欢我不要紧,真的,我们继续做朋友好不好?。”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们继续做朋友好不好?梦里的我是那么的诚惶诚恐,即使是那样,也不放弃的追着她跑,在哪里,跑哪去了,都是模糊的,就知道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完了,究竟怎么完了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不能完,因为我想跟她在一起,无论什么形式!可她就像一只脱兔,虽然形单影只,但却始终让我触手不及。
☆、第 14 章
我是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的,醒过来的一瞬,身上的汗瞬间就凉了下来,体温都得是冷的。我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虽然不满敲门者的鲁莽,但还是感谢他把我从这样一个噩梦中挣脱了出来。
“谁啊?”我披了件外套摸着黑到门口。
敲门声一直在响,很急很急,我起了戒心,从门镜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把门打开了。还没等我说话,林边一把扑到我怀里,她的身体带着夜深的寒气,让我觉出秋的凉。
“怎么了?”我问,她在抖,紧紧的抱着我,也还是在抖,我有点害怕,别是她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木阳?”
“我在”
“木阳,木阳,木阳————”她是这样一声一声的叫着我,带着浓浓的哭意,带着似是而非的恳求。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拍着她的背,轻声的问。
她没有抬头,闷在我的怀里说:“我梦见你不回来了,你永远都不会来了,你要留在德国,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你要是不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我仰起头,狠狠的吸气,听说只有这样,才能够将即将倾出的眼泪倒流回去。我试图笑着说:“胡说,我这不是回来了,我统共也没在德国呆两年,人生地不熟的,留那干什么?”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你说你说————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行不行,我求求你——”她的眼泪润湿了我的胸口,并有渐渐扩散的意思。
我铁了心,咬紧了牙关问:“林边,咱俩到底是谁折磨谁?这大半夜的,你乱做梦,然后跑我这来发疯,你别求我,我求求你吧,你放过我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我没空陪你犯病!”
她的身子慢慢变僵,陌生的抬起头看我,我微微的笑,漠然的看她。
所谓万箭穿心,微微一笑,我想我得道了!!!哦耶!!
她放开我,点点头,又点点头,哭腔个声音,还偏生一副倔强的样子:“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冷着脸说:“没关系,别有下次就好!”
林边,别折腾了,真的,你呀,我呀,都不要再折腾了,好好过日子吧,就像字母y一样,由一个点出发,相伴一段路程,遭遇分岔口后,各奔东西!!
第二天中午给光光打了个电话,问她林边有没有上班。我这一宿就没睡踏实,她情绪那么不稳定,夜还那么深,这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也就,也就不活着了————
光光很给力,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回了我电话,说林边正常上班了,末了还问我:“她今天不能到我这站岗了吧?”
我琢磨琢磨,昨晚上都把话说成那样了,但凡她还有点自尊心,也该让我伤没了,就肯定的跟光光说:“不能了!”
晚上放学,我因为昨天翘班的事,被主任叫道办公室挨训,下班难免晚些。出校门口的时候,天都黑了,意外的看到路边的陶非,一个人在路灯下,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上的石子,格外显眼。
我走过去问:“干什么呢,苦着个脸?”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精打采的又低下了头:“唐木阳啊!”
这败家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推了她脑袋一下,呵斥:“没规矩,叫唐老师!”
“老唐啊!”破孩子继续垂头丧气的挑衅我。
我无语,转身要走,她唉了一声叫住我:“你别走啊!”
我半转个身子问她:“你有正事没?没事回家,跟这装什么阿拉丁?”
她依旧蔫蔫的,说:“我饿了,你请我吃饭吧!”
个天爷啊,她怎么就能这么坦荡而理所应当的说出口呢?我说:“你老师我是个穷鬼,你个富家孩子我请不起!”
“哦”她随手从兜里掏出钱包,展开来量出各种形形□的卡,说:“那你想吃什么,我请!”
我哭笑不得,我曾经也是这样,应有尽有,胡天胡地!可能正因为这样,经历了风浪过后再看她,所以格外宽容。
我指了指校门口的一家拉面店说:“不管怎么的,你还叫我声老师,怎么能吃你的呢?我的财力只能够请你吃这个,你吃不吃吧!”
“吃!”她还是要死不活的样子,握着钱包推着我往面店去,说:“吃啥不是重点,重点是跟谁吃!”
我十分受用的笑笑,个破孩子,还挺会说。
两碗面一碟小菜,陶非始终沉默着低着头,我掰着筷子问:“还想吃点别的菜吗?”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你现在就是给我云南白药,也无法弥补我心里的创伤!”
我看惯了她不学无术的轻狂样,很不适应她这副自暴自弃的傻样子,忍着笑,顺手给她也掰了双筷子,递过去说:“李含思呢?”
她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控诉:“你还往我伤口上撒盐!”
我不置可否,就说么,她这死样子跟李含思肯定逃不了关系!
这败家孩子,也是个没出息的!
我把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