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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住手,这根本不是豪门女配! 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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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以想哥哥,想爷爷,想家。
    可是李丹没有家。
    “李丹。”孟真握住了他的手指,哑声问他:“你病的时候会难过吗?”
    李弥愣了一下,抬起防护镜后的眼睛定定看她,她在为他难过吗?
    “不难过。”李弥捂住了她的手指,和她说:“这一点点病痛,不会让我难过。”他会听歌,会想她,想到她现在过的很好,他就不觉得生病有什么好难过的,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孟真单手抱住了他的手臂,她微热的脸挨在他肩膀上,像难过的小羊羔,哑声说:“我想对你好一点。”
    李弥的心被融化一般,又酸又甜蜜,有一点点泪意,手掌贴着她的背:“你对我很好,孟真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孟真更想哭了,这个世界对他不好,所以她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夜里的时候,李弥照旧坐在她旁边的椅子里陪着她,让她好好睡觉。
    孟真才知道,之前的几个晚上他都没有回去睡觉,他才刚好,这么熬着怎么行?还穿着厚厚的防护服,他不难受吗?
    “我好多了,你快回去睡觉。”孟真和他说:“不然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李弥怕她晚上再发烧,“为什么会睡不着?”
    “我也会担心你。”孟真直接说:“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了,你要是再病倒我一定没办法原谅自己。”
    关了灯的病房里,李弥一双眼亮的发光,静静的望着躺在眼前的她。
    她说,她也会担心他。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膝盖,“去睡觉,明天一早你就来看我,带上蒸蛋和梨汤,我如果不舒服了就按铃。”
    李弥握住了她的手指,很想哭,她对他很好很好,天底下最好。
    他到底还是回宿舍睡了,躺下就睡着了,但半夜还是起来一次又去病房给孟真测量温度,确定她体温没有再升高才安下心。
    她睡得很熟,侧躺在枕头里,像薄薄的月光。
    李弥不敢碰她,怕惊醒她,手指就描着她投在雪白床单上的影子轮廓,一点点画下来。
    他不奢求和她长长久久在一起,只想:如果现在可以吻她就好了。
    因为他很清楚,离开隔离区之后她就不再需要他了。
    她有肯尼,有哥哥,有爷爷,有无数优秀的追求者,他再努力也只是一个医学生。
    但他仍然很庆幸,学了医,能在这个时候照顾她。
    “晚安真真。”他非常小声的说,收回手离开房间。
    病房门轻轻关上,发出“咔哒”一声,病床上的孟真忽然惊醒一般,睁开眼望着病房门叫了一声:“李丹?”
    紧闭的病房门又重新推了开,“真真?”李弥站在门口,他没有走:“怎么了?吵醒你了?还是不舒服……”
    “我梦见你来了。”孟真坐在病房上,一双眼亮的像星星:“原来你真的来了。”
    李弥走过去,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说:
    我要发糖我要发糖,小羊和没有家的小狗!
    第102章
    ◎真真你和李弥是旧相识?◎
    况盛的状况比孟真好, 之后的三天体温正常没有再发烧,李弥又为他检测了一次,确实数值正常康复了。
    当天况盛就可以离开隔离区了,临走前他隔着病房门终于和孟真说上了话。
    他在病房门外问孟真的状况, 告诉她他会在外面等着她, 又补了一句:“作为朋友, 我也想等你康复了再走。”
    前面的话孟真都没回应他,最后一句, 孟真才哑声开口说:“你还嫌华胜的工作耽误时间不够久吗?你在这里等我有什么用?能帮我好的快点?你不如早点回去把华胜积压的事情处理了, 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影响工作。”
    外面的况盛好半天没说话,最后应了一声:“好, 你好好养病。”
    况盛到底是走了,他离开南沙俄直接返回华国上洲, 隔离检查一天结束之后, 直接去了公司, 也没回老宅, 就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休息,一方面是想尽快把积压的事务处理了,一方面是不想回去。
    不想面对家里人的追问,也不想看到宋修竹,或许不只是不想看到宋修竹……
    孟真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总是在无意识的“刺痛”他。
    就像回公司第一天, 父亲来和他说,让他回老宅去, 奶奶和姐姐都很担心他的身体, 一定要他回去修养几天再上班, 公司里的事暂时先交给赵副总处理, 宋修竹也休了假在家里陪姐姐照顾孩子,反正宋修竹手头那些事孟真已经差不多全接手了,他确实不是这块料子。
    况盛就在想,既然宋修竹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为什么还要留在华胜?或许他可以留在家里照顾孩子,让姐姐试试接手他的事务?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父亲一定不会同意,宋修竹也会觉得被羞辱了,他或许会和姐姐吵架,姐姐或许压根不想工作,她才刚刚生产,她这辈子也只在华胜实习了几个月而已……
    无数的问题,将他这个念头击碎。
    但他还是回老宅吃了顿饭,正好看一看出院的孩子。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家宴,他不知道为什么开心不起来,所有人都刻意一般绝口不提孟真,彷佛孟真从来没有来到过他身边。
    越这样他就越想孟真,沉默了吃完饭就去了书房。
    他没有开灯,坐在书房里痛苦的想着,他这是怎么了?每句话,每个人,每个物件都能让他想起孟真……
    他甚至变得敏感,能随便因为宋修竹一句:“宝宝现在就粘着韫韫,一离开她就哭闹。”而恼怒,会直接说出:“那是你抱的太少了。”
    这让他痛苦,他不想把家人当成“敌人”一样。
    书房门被推开,况韫探头进来叫了一声:“小盛?”
    况盛从手掌里抬起头,灯被打开,况韫从门外走进来,她还没出月子身体有些浮肿,脸也圆了一圈,可她把自己收拾的得体漂亮,化了很淡很淡的妆。
    “怎么了?”况韫走过来看着沙发里坐着的况盛:“脸色这么差,是又不舒服了吗?”她去倒了水给他,不放心的唠叨说:“我早说让你好好修养,你是二次感染,一定要把身体养回来才行,你就是不听……”
    “姐。”况盛叫了她,接过她的水看着她问:“你想工作吗?”
    况韫愣在了他跟前,彷佛从来没想过会听到他这么问:“怎么……突然这么问?”
    况盛觉得手里的水杯变得很烫,眼眶也变得很热:“真真和我说,或许你的梦想不只是做贤妻良母……母亲过世后,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和家里,你……怪我们吗?”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
    这也是况韫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她站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突然泪意翻涌,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心里的酸楚和委屈,她说不上来,照顾弟弟照顾家人是她愿意的,她从来不觉得累和烦,可是为什么会想哭?
    她说不出话。
    她原本进来是想告诉况盛,真真的哥哥来找过父亲,和父亲说明了,希望况盛和真真以后只是工作关系。
    孟家已经表明立场反对了。
    -------
    况盛离开南沙俄之后一连放晴好几天。
    孟真也在况盛离开后的第三天就康复了,她的状况比想象中好很多,除了人瘦了很多,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连看了她报告的维尤教授也说她恢复的很好,她只高烧了两天,之后温度就降下来了,这很大程度减少了身体的损耗。
    她多一秒也不想在隔离区待,检测一出来就要走。
    李弥穿着防护服把她送到了隔离区门口,外面已经站在很多等她的人,有肯尼、有曼妮,还有她的助理。
    他们远远的在朝她招手喊她:“真真!”
    李弥在快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他不方便再送了,看着孟真走到门口,想等她走远了就离开。
    她却在门口停下来回头看向了他,“你现在不能跟我一起走吗?你照顾的三个病患不是都康复了吗?”
    李弥顿了一下,忙回答她:“是,我要做过检测才能离开隔离区。”
    他要送完病患,做完消毒,再做检测才能离开隔离区回去。
    孟真以为,她们可以一起离开隔离区,没想到又要他一个人留下。
    “很快。”李弥见她没有走,怕她要留下来等他,就和她说:“大概中午我就能离开隔离区,你不要担心。”
    最后那几个字声音放的很低,他怕肯尼他们听见误会孟真。
    他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先跟肯尼离开。
    孟真从门口又朝他走了回来,穿着防护服伸手抱住了他。
    李弥被抱的心颤,下意识也抱住她,全然不在意门外的肯尼他们,如果孟真不介意,他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我在外面等你,你要早点出来。”孟真抱着他说。
    她的嗓子还有些哑,听起来可怜可爱。
    李弥抱紧她,感动的喉咙发酸,他以为离开隔离区他们就要像陌生人一样,避免引起误会,被肯尼认出来他,可是她没有避讳,她说了要在外面等他,那他就要答应她。
    “好,我很快,不会让你等很久。”李弥抚摸她的背:“去吧,我看着你走了就走。”
    孟真点点头,松开他离开了隔离区。
    “真真!”肯尼紧紧拥抱了她,完全不在意她身上的防护服,这些天他日日夜夜都在担心,在抱住她之后就说:“瘦了这么多,你一定很煎熬。”
    孟真也笑着抱了他,她开心极了,总算好了!再病下去她的手腕都没地方扎针了!
    走远了她又回头,看见那道穿着防护服的身影还在那里站着,望着她。
    肯尼也看见了,那位就是申请调换去照顾孟真的李弥吧?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位叫李弥的医护人员执意要调换去照顾孟真,他记得这位叫李弥的医护人员和孟真的接触只有之前给她打过针,包扎过伤口。
    他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理由让李弥执意冒着三次感染的风险去照顾孟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
    但他知道孟真的性格,所以即便好奇也没有去调查这位叫李弥的医护人员,怕孟真生气。
    这会儿他一心照顾孟真,也顾不上问,先把她带回了暖气充足的房间里,让她换下防护服,先吃顿饭,休息休息。
    孟真才换好衣服推门出来,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小女孩卡莎。
    “孟真小姐!”卡莎激动的眼睛亮晶晶,望着她问:“您好了吗?您还有不舒服吗?我很担心您,可惜曼妮姐姐不许我跟着去接您,我也不想给曼妮姐姐带来麻烦。”
    她手里捧着一束鲜红的杜鹃花,举起来给孟真:“送给您,您能康复太好了。”
    “真好看。”孟真接过红色的花,有些感动摸了摸她的脑袋,“谢谢你,我已经完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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