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剂放这，你记得吃。”
    温寒没应声。
    秦风也没法，自己走了。
    去到餐厅，高立伍见只有他一个，奇怪地问：“温寒不一起？”
    秦风：“他突然有灵感做东西，正忙。”
    高立伍了然地点点头，又凑过来低声说：“我听说，丰照和米千佳一直没回来。”
    秦风耸下肩：“最好永远别回来。”
    高立伍附和：“也是。而且丰照腺体受损，很多课都没法再上。”
    两人找位子坐下，边闲聊边享受完一顿美食。
    临走之前，秦风想着温寒毕竟是在给自己忙武器，就点了一份温寒喜欢的餐打上包。
    但回到宿舍一看，温寒还在全神贯注地忙，估计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思，幸好营养剂还是记得喝了。
    不过他这种状态秦风也不奇怪，主要是见过太多次。雁臻就是这样，什么样的师父带什么样的徒弟。
    秦风把餐放进冰箱，该干嘛干嘛，到时间就上床睡觉。
    一觉睡到半夜醒来，他揭床帘一看——工作台的灯还亮着，温寒趴在上面睡着了。
    秦风皱皱眉，下床走过去，轻轻拍温寒肩膀，小声叫：“温寒？温寒？”
    温寒睡得很熟，一动没动。
    他的头微侧着，压在手臂上，扎在脑后的金发顺着脖子一侧滑下，露出光洁的后颈。
    趴睡使得衣领稍稍后滑，平常被遮住的腺体露在外头，是白皙脖子上唯一的淡粉色，格外清晰。
    秦风目光扫过，先前摸上去的触感仿佛又出现在指尖，他禁不住搓了下手指。
    金发就压在腺体边上，还盖过一小部分。如果没有滑向侧边，那腺体应该会被完全盖住。
    秦风突然闪过个念头——温寒是什么时候开始留长发的？
    他记得是……六岁吧，上小学以后。
    对了，当时班里有孩子嘲笑过温寒的腺体。
    温寒哪里的皮肤都是冷白冷白，只有腺体这里带上点粉。哪怕是秦风，都不得不承认这颜色很漂亮。
    但当时有一伙小孩非说那像omega。
    当然，之后被温寒揍得不敢再说了，可温寒也从那时开始留起长发。
    原来，留长发是为了盖住腺体？他还会在意这个？
    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可爱……
    秦风失笑地摇摇头，伸手将温寒垂下去的金发轻轻抽出来。本想解发圈，不过看看头发长度，他还是放弃了，直接两手捏住一扯，将发圈扯断。
    金发没了束缚，顺滑地散开，盖住白皙的后颈。
    接着，秦风弯身，小心地将温寒抱起来。
    温寒迷迷糊糊地动动，但还是没醒。
    秦风将他抱到床上，扯过被子盖好。
    大概是躺到熟悉的地方，温寒很自然地翻了个身，面向墙壁，头在枕头上蹭一蹭。
    柔顺的长发划出一道小弧线，遵循着重力缓缓垂下，又露出一点点粉色腺体。
    秦风不自觉地带上笑，回身关掉工作台的灯，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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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秦风被光脑的闹钟震醒，坐起身伸个懒腰，揭开床帘。
    阳台拉着窗帘，室内一片昏暗。对面床的温寒还在睡，转了个方向面对外头，金发落了一缕在身前。
    见到他的睡脸，秦风都愣了下。
    两人平常睡觉都会各自挂床帘，秦风要么看见床帘，要么看见温寒醒着。但昨晚他忘了帮温寒拉上帘子，就难得地看到了这么一幅画面。
    真要说起来，也不算多稀罕。先前在污染区的藤茧里，两人轮流睡觉，秦风也见到过温寒的睡脸。但那时的情况，他可没心思去观察什么。
    现在有了闲心，秦风就不由得多看两眼。
    温寒的眉毛很细长，因为同是金色而显得轻淡。鼻梁直挺，唇色也属于淡色。但脸的肌肤太冷白，那一抹浅橙就格外地恰到好处。
    闭着眼睛的他减少了许多凌厉感，尽管脸部和五官的线条都称不上柔和，却也有一种宁静的美好。
    秦风禁不住嘀咕一句：“挺合适去拍睡美人。”
    他轻手轻脚下床，压着脚步声走进卫生间洗漱。
    等他出来，窗帘已经敞开，阳光透过纱门洒入。温寒坐在床上，正把长发住脑后盘。
    秦风一抬眼，又一次看到温寒后颈那一点粉色。
    温寒起身，顺手扯扯身上睡得皱巴巴的常服，问：“昨晚你扶我上床睡的？”
    秦风回过神，应道：“你还记得啊。”
    温寒：“我记得是趴在桌上睡着了，没有回床上的印象。”
    秦风走去设置机器人做早餐，一边说：“床离桌子才几步路，困了你还不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