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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国暴君宠幸了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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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角的阿善咬着铃铛,又叫起来。
    “瞧侯爷的神态,似乎被寡人吻得很是舒服。”
    “……嗯。”
    “那侯爷为什么不给寡人回应?”赵琨压着他问,“寡人见你身子上下每一处都实在可爱,你若不给寡人回应,寡人只能一处处吻下来了。”
    他没回答,只是一边别过头不去看赵琨,一边却又抬腿将赵琨抱得更紧,好叫人能了解体会到。
    耳边一下传来人低低笑声。韩桃只感觉身子被搂得又软又热,脑袋烫得好像是发烧了,但他却又很喜欢这样烫得迷糊的感觉。
    赵琨说不深入,也绝不深入,所有分寸都是点到即止。
    在这床榻之间,他能察觉到赵琨明目张胆的喜欢,能见到旁人都见不到的年轻帝王的另一面。在朝堂上呵斥群臣,杀伐果决的帝王,会在床榻上有意地博取他的欢心与回应。
    “赵琨,你以后……会对别人这样吗?”他忍不住问道。
    “说什么胡话,”赵琨揉搓了下他的发丝,嘶哑着嗓音低低回答道,“寡人只同你一个如此亲近。”
    “当真?”
    “真。”
    他放下心来,这些时日赵琨叫他放下了许多的心,他又不嫌热地勾住赵琨的脖颈,发丝有些湿黏地黏在额头上,他轻轻吻了下赵琨的耳尖,感觉到自己完全被赵琨拥在怀里。
    他又恍惚感觉自己被折腾累了,将要疲倦地睡过去。
    “赵琨……其实那次在南燕,你去七皇子府,”韩桃闭着眼轻轻道,声音越来越轻,“全是假的,是我做给你的戏。我也只同你一个……欢好过。”
    第53章 他骂自己该死
    “你说什么?”
    他被赵琨掐醒了。
    掐得其实不重,只是赵琨抱着他一下没控制住力道,韩桃有些不太清醒地睁开眼,对上赵琨看着他隐忍诧异的眼神,好像藏着些许激动神情。
    “你刚说,你只同寡人一个欢好过,是什么意思?”
    韩桃缓缓道:“做什么……”
    “你难道不是在南燕的时候——”赵琨欲言又止,片刻后或许觉得他只是困不清醒了随口说的,于是又转过头去,“罢了,寡人倒也没那样的意思。”
    “陛下没有哪样的意思?”韩桃忽然想看看赵琨的反应。
    “你知,寡人从不在意那等子事。”
    韩桃慢慢爬了起来,撑手看着:“但陛下刚才却激动了。”
    “……是。”赵琨对上韩桃的眼,又有些说不出话,他知道韩桃也一直在意他对当年那几次颠鸾倒凤的看法,但是他不敢明说,他一直在怕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韩桃才会委曲求全地伏在皇兄们的身下,他是不敢问出口。
    “韩桃,你明白吗?”
    月光照进窗间,蜡烛都已经燃尽,现今有些晚了,但是两个人都没了睡意,外头蝉声鸣一阵歇一阵,床帐里的人影绰约,看不清晰。
    “寡人只怕,你会因为寡人待你的态度而患得患失,”赵琨最终吐出气来,认真看向他,“破镜重圆难,就像当年寡人摔碎的那块玉佩,如今就是寻能工巧匠也无法再修成一块,有些误会或许解开了,但是这几年来寡人心中的那些阴鸷愤恨,那些求而不得依旧在。”
    韩桃想到那天赵琨将拼凑的玉佩放在桌上,他看到之时想的也是这般,所以这几日他一直在适应赵琨态度的变化,也在尽力地迎合满足赵琨。
    他盼望着过去那些不好的,他与赵琨能统统忘记,坠欢重拾,断钗重合。
    “寡人知道。”赵琨说。
    “你知道?”
    “寡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你这几日在床榻上缠着寡人的笨拙样子,”赵琨这句话,特意是指着书桌下那次韩桃替自己纾解说的,“但无论如何,这些过往的阴暗情思都是该寡人自己暗中消化的,与你无关。”
    长英殿呕出的那口血,是赵琨对自己的懊恼与恨意,韩桃受的苦已经足够多,也止于此,此后岁岁年年,赵琨都只想韩桃能够与他同在一处,无病无忧。
    “赵琨,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先前……”
    “在意,”赵琨低低开口道,“寡人只在意你那次在寡人身下哭,寡人却对你无动于衷。”
    韩桃的心漏跳一拍。
    那次,是赵琨装作东宫侍卫那次吗?
    韩桃看向赵琨,突然就明白前几次赵琨欲言又止,转移话题的原因所在了,他还担心是赵琨嫌弃自己,原来不是这样。
    那是赵琨在在意他的感受,因为他的患得患失而处处小心谨慎。
    好像一别多年,赵琨还是那个会在窗下克制地吻上自己面颊,然后说着“赵某喜欢”的少年质子,他还以为赵琨变了许多,但赵琨却一如往昔,将最赤诚那面摆在自己面前。
    韩桃的眼紧紧望着赵琨。
    “你这么看寡人作什么?”赵琨问道。
    “陛下所说的阴暗情思是什么?”韩桃反问道,按照赵琨的德行,他大概能猜到七八分,他支起身,开口问道,“这五年来,陛下都是想像南燕离开那晚那般,蒙眼缚手,折辱于我吗?”
    赵琨瞳孔一缩。
    韩桃见状忍不住去吻赵琨,咬开赵琨的唇瓣往里吻去,他压着赵琨,抬手去与人十指相扣,伏在人身上用笨拙的吻意来侵占。他忽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赵琨当初的一切。
    床帐中传出一些细碎的低语,喃喃着声,只叫枕边人听闻。韩桃诉说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整个身子伏在赵琨身上,而赵琨的指尖好像都在发颤。
    “所以,你一直知道那晚对你下手的人不是东宫侍卫,乃是寡人?”
    韩桃扯起被子,只有一双眼露出在被外。“你进来之时,我便知道了。”
    “进来?跳窗进来的时候?”赵琨疑惑道,“你那时就已经认出寡人来了?那不是从一开始就……”
    韩桃面色有几分古怪,忽然不解释下去了,赵琨愣了一会儿,也明白到底是何种进来。
    “我怕你察觉到我异样,会不肯离开南燕,所以只能假戏真做。”他看着韩桃面色微烫地缩了身,声音很低地对他说,“第一次你见韩武礼与一个和我模样相似的人同床,于是第二次的时候,我就灌醉了他,带到七皇子府去。”
    却不曾想那次真正激怒了赵琨,以至于赵琨离开南燕前一晚,摸黑进了府中。
    那晚赵琨待韩桃全是折辱与亵玩,感受着韩桃明明已经在他身下止不住地发抖了,却还“听凭太子吩咐”地支起屁股来。
    赵琨那时有多暴怒可想而知,恨不得狠狠压下这具轻贱的身子,全然地发泄与占有。
    他也是那样做了,因此他只记得天亮前走的时候,韩桃趴在床榻间张着腿,被小小侍卫玩弄得一塌糊涂的样子。
    “殿下真是好风采啊。”他狎昵地亲吻了下韩桃的腰窝,感觉到身下人蒙着眼,又狠狠发颤了一下。
    他那时用的还是粗犷的声调,故意装作东宫侍卫的样子,没想到韩桃早就知道。
    ·
    赵琨再回过神,发现韩桃已经扯起被子,将自己整个都藏进去了,床上被子鼓鼓着一团,好像羞耻于自己发现赵琨真实身份的途径。
    赵琨见状,忍不住低头去扯那被子。
    “要睡了。”韩桃在里头轻轻说。
    “里头这么闷,你也不怕睡没气了去,”赵琨扯着被子,低头去寻人,“侯爷再仔细说说,是怎么发现寡人的?”
    “不要。”
    “说来给寡人听听,寡人好奇的紧……”
    床榻上逐渐传出几声压抑的声儿,一下又没了痕迹,赵琨也钻进被子里去,抱着人胡乱亲啃,到最后韩桃被吻得受不住,自己揭了被子。
    ·
    直到许久后夜色渐深,墙角的阿善缩在软垫上,早就打起了盹。赵琨却又披上外袍,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韩桃实在累得厉害,正沉沉睡在他腿间,睡到面庞红扑扑的发散着热意,额角都沾了汗,他衣衫半敞,胸膛处隐露着几点梅痕,明明也不是少年人了,偏偏这睡姿还同当年一般乖软。
    赵琨想起那晚他从后边压着韩桃,抬掌毫不客气地抽人屁股,听着人挣扎低哭的场景,连着喉间都有些发干。
    韩桃,他亏欠韩桃的太多,他如今还能同韩桃嬉笑打闹,可心底却又如何原谅得了自己。
    “真该死。”
    他恨不得用利刃划开自己的手,鲜血淋漓才叫还债,他又想杀人,杀了那韩氏兄弟,啖其肉,饮其血。
    赵琨的胸口沉沉发闷,最终只能将手掌探入被子里,摩挲过韩桃被抽打过的地方,勉强叫自己得几分冷静。
    软肉微烫,他如今能弥补韩桃的,也只有叫韩桃身上的毒尽快解了,哪怕是这毒引到他的身上,叫他来替韩桃受这份苦楚也好。
    夜色沉沉,赵琨仰着头靠在床边,最终叹了口气。
    第54章 他要守在身边
    几日后,韩桃与阿善相处越发和谐,每日他除了必喝的两碗药之外,连膳食也被陆得生换做了药膳,不知是药膳吃多了的缘故,还是赵琨时时陪在身边,韩桃脸上竟然还多了点肉。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与赵琨说开之后,心境更觉畅通,见他身子有好些,赵琨更是毫无保留的,连奏折也随他看随他批,只是当他批奏折的时候,赵琨就常往陆得生居住的两仪殿跑去。
    午后阳光正好,云清风淡的,韩桃伏在书案前,笔尖沾了点墨,又往阿善的脑袋上蘸了蘸。
    “阿善,阿善,”他略有些苦恼地问道,“你说陛下是不是想偷懒?”
    “喵——”阿善站起来抖了抖身子,把墨汁溅得到处都是。
    他淡淡笑了起来。
    空青守在一边,瞧着这位七殿下的性子确实比之前要活泛多了,心中也有些高兴。韩桃正翻着折子,就看见老宦官从外头回来。
    “陛下呢?”
    “在与陆大夫下棋呢,”老宦官作揖回道,“辛苦侯爷了。”
    “倒是不辛苦,只是本侯找你正好有些事。”韩桃想了想,翻出几道折子来,递给老宦官。
    先前御史台上了几道折子,建议赵琨收心敛性,不要沉迷美色,最好将所谓的承恩侯赶回宗人府去,更有甚者建议直接赐死。
    于是前天赵琨批阅的时候瞧了眼,就叫人直接把那几个御史下监里去了。
    “乱世里法令严苛也不是坏事,可御史行监察之责,上书弹劾是他们应尽的本分,”韩桃看向老宦官,“就麻烦您跑一趟,把那几人放出来吧。”
    “可陛下——”
    “他记性不好,这等事罚完便忘了,你悄悄去,再以陛下的名义给些赏赐。”
    老宦官犹豫了会儿,想到韩桃先前于他有恩,最终应是退下了。
    韩桃放下笔,赵琨治世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但他发觉赵琨自登帝位之后,刑罚的手段越来越狠厉,虽能治人,却难以服众,暴君之名也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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