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64章 诗与剑
连续乒乒乓乓的不下千次的对碰,就在半刻之间完成。
随着两人分开来,猴子铁棍往地上一插,居然微微带着点喘气,要知道这猴子的武艺之强,就算墨非白也得承认稍落下风。而对面的白衣秀才胸膛急促的起伏,就连握着长剑的右手也轻轻颤抖着,可是眼睛之中不见丝毫退缩之意,反正那一股兴奋之意越发炽热。
“还是要略逊色于大圣啊。”
虽然如此说道,可是语气之中不带半点退缩。那略显苍白的俊朗脸庞之上渐渐涌起一抹潮红,若是熟悉这李太白之人见到一定会知道,这是李太白处于极度兴奋之时候才会表现的状态。
“你也不差,本大圣不过是占着力大这个优势,若是除开这个优势,光论武艺,你我相差无几。”
猴子反到是一脸凝重,想不到这看起来邋遢的秀才居然如此厉害。这儒门看来也不简单。
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白衣秀才,思绪却蔓延开来,‘光是一个李太白就如此,那么杜甫杜草堂,还有儒门之前的谋圣张良又是何等强大?’
‘如此看来,孔圣人又该是如何惊艳绝世,才能使得如此才华绝世的儒门修士所信仰呢?’
突然场中的气氛一变,将墨非白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管如何,大圣的武艺却是无人能及,哪怕在我的认知之中,也仅仅有一人能与大圣武艺相若,不过却不是我儒门之人。”
李太白言及自己武艺不及猴子之时,没有半点遮掩,坦坦荡荡,长剑轻轻荡出一圈波纹,“我这里有一套剑法,还想请大圣指教。”
也不等猴子答话,继续朗声念到,“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只见长剑蓦然爆发出一阵万丈光芒,冲天的剑意在天地之间汹涌。甚至就连墨非白的肉身修为都感受到轻微的疼痛之感,若是换成寻常法身三转之境的修士,或是才进入法身四转的存在仅仅在这一剑的余威之下便会相当吃力。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当这一句念完,李太白突出往前一踏,长剑往前一递,便出现在猴子的面前。
好一个猴子,好一个齐天大圣孙悟空!
铁棍不挥反而直直的顶出,眨眼之间那长剑便刺在铁棍之上,这是何等的自信!
不过,这一剑也不像表面的简单,猴子挡下这一击之后,居然蹭蹭的倒退几步。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击未能奏效,李太白也不着急,虽然这一招若是对战寻常的法身四转的修士,只怕将会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屠杀,可是面对的是同样站在法身境最顶端俯视法身四转之境的存在。于是继续朗声高歌出第三句。
一股肃杀的气氛突出降临在天地之间,即便是远古血瞳白虎血脉的墨非白在这一股肃杀之意下都凝起眉头。
李太白手中的长剑轻轻往前一指,下一刻墨非白居然看到从李太白的身上不断飞出一个一个同样手持长剑的白衣秀才。
这些白衣秀才一出场便一挥手中长剑直直往猴子杀去。
这些白衣秀才都如同一个个漂浮的影子一般,只是当如同虚影一般的长剑就要刺到猴子的面上之时,猴子狠狠一挥手中铁棍,一棍便将面前的白衣秀才虚影砸个粉碎。
虽然猴子不断挥动手中的铁棍就面前的白衣秀才虚影抡成尘埃,可是这白色的虚影终归还是越来越多,丝毫不见减少,甚至就在方才,猴子一个不注意,白衣虚影手中那如同虚幻一般的长剑划过猴子的黄金锁子甲。
便听到一声嗤啦的声音,黄金铠甲应声而破,就连猴子那被打熬了不知道多久的肉身都被划出一道血痕来,不断往外渗透着点点血迹。
猴子突然一声爆喝,“开天棍法!第一式,棍乱山河!”
铁棍突然在猴子手中飞快的旋转起来,在猴子旋转起铁棍的这一刻,居然以猴子为中心形成一个灵力风暴。所有飞扑而来的白衣虚影都被卷入这灵力风暴之中,被撕裂成碎片。
而灵力风暴在撕裂掉白衣虚影之后,更加狂暴一分。
‘这便是猴子这么久以来所悟吗?果然强大的招式,可是我才不会相信,现在的你只领悟了这一招。’
藏在长袖之中的修长手掌握了握,墨非白最终还是放开了紧握的拳头。
随即猴子铁棍一指,已然遮天蔽日的灵力风暴便朝李太白卷了过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当李太白念完这一句诗之时,李太白的身形也变得虚幻起来。当灵力风暴卷过李太白之时,李太白居然如同不在同一个位面之中,丝毫不受到影响。
看得如此,猴子略带不满的一声轻哼,扬起铁棍便朝李太白砸去,本来还从容不迫的李太白看得猴子的铁棍砸来眼底露出一丝惊慌,本来虚幻的身影也凝实起来。
‘以法力暂时形成一个同外界那灵力风暴频率相同的法力护盾,这样一来即便在灵力风暴之中,也不会受到丝毫伤害。可是这一份对于法力的掌控能力真是可怕!’
一眼便看出了这一招的实际,可是能看出是一回事,能施展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是以墨非白的骄傲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法力的掌控要逊色于李太白。
若是稍微有一点频率不同,引起的灵力风暴的塌陷,即便是以墨非白这样的远古神兽之躯也得重伤,甚至陷入无边沉睡的结果。
‘李太白,你还真是一个自信到狂妄的人啊,不过还真的让你做成了......’
‘出来吧,出来吧。也只有如此人物才有资格与本妖王一起书写这一场大劫。’
焖下一口酒,压制住蠢蠢欲动的炽热内心,‘儒门已然出来了,那么其他隐藏在三界之中的势力也该一个个在三界之中出现了吧。不过或许,这些势力已然在三界之中开始行走,只是自己并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