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第203章 建功立业
“侧妃……棉姐姐记得我父亲?正是呢,父亲说棉姐姐人生的美,还很聪慧呢。”魏明珠笑道。
“谬赞罢了,倒是明珠你,生的真如明珠一般呢。”苏棉心道,魏国政也就是三十来岁吧,这孩子都十五了,古人早婚早育真是厉害啊!再有那么三四年,魏国政就做爷爷了!在现代,三十大几没结婚的大龄男女比比皆是!
苏棉和云容,明珠欢聚,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而与此同时,燕子归忙了一天。
燕子宁和燕子初的争夺,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自打燕王的事情之后,两个人都将自己的人摆上了明面。燕子宁有安相,慕容家支持。燕子初有柳家,和几个别的世家支持。
至此,四大世家,两家已经做出了抉择。万家到底是支持九皇子,还是保皇党,如今却如同雾里之花看不清楚。郑家是实打实的保皇党了。
对于慕容家的选择,可说在情理之中,却也在情理之外。
燕子归毫无芥蒂。本就没有打算过要这些世家的支持。他坐在书房,对面坐的是燕子期。
“昨个大婚,今儿就跑来我这,做什么?”燕子归问道。
“我说九哥,这慕容家不像话啊!他们之前将族中女子送进三皇子府,如今就明着站在了那边,九哥你的正妃可是慕容氏嫡出的女子啊。”这就被放弃了?
“送给三哥的那个,不过是族中一个女子,你可知,还有一个嫡支四房的嫡女下回选秀也是要给三哥的。”燕子归淡笑道。
“慕容家,这是彻底要跟三哥站在一起了。”燕子期暗淡道。他也知道,凭出身,三哥最高。
只是,他记得母妃说过一句话:有的人,你看她温柔和善,对上下都是极好的,却不知她笑着就能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原本他不懂,后来就想通了,而三哥就是那个人的儿子,母子母子,怎么会不像?要是三哥登大宝,他们母子又该如何?九哥这样一直被三哥四哥刺杀的皇子又该如何?
“成大事者,先要学会忍耐。身处劣势,就更要忍住。九哥我没有显赫的母族,没有身居高位的母妃,妻族也已经没得依靠了,十一弟以后还是与九哥我离得远些吧。”燕子归自嘲道。
“九哥!”燕子期惊讶的叫了一声。略呆了呆才道:“对于三哥四哥,我是没用的,我也一样没有母族,妻族也是没落了的。我……愿意和九哥一起。”
“既然如此,就要知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我的苦难,还远远没结束呢。”如今不过是支持他们的为数不多的臣子们被打击,以后会没有人支持,甚至困在京城什么也做不了。
“九哥……”燕子期显然是天真的,纵然他有身为皇子必不可少的野心和热血,无奈他十几年来,仍旧是顺风顺水,即便知道,三个继位他会如何,可那都是想象,带着许多的不确定以及或许。
他不能直观感受到落魄皇子的样子。
“回去吧,有的事,不是一时就能想清楚的。”燕子归淡淡道。
燕子期点点头,带着一脑袋疑问和低落回了自己的府邸。
“殿下,魏大人此次也是无端受累,我们不出手么?”疾风问道。
也是只是因为魏国政与燕子归一起去了一趟江陵,魏国政回来又说了燕子归几句好话,便被视为燕子归一党,如今也是处处受制。
“转告魏大人,本殿很是惭愧,但是如今,本殿要是出手,他的处境……叫他竭力自保吧,实在不行,就辞官,本殿有生之年,定对得起他这份维护。”燕子归淡淡的,却说着惊天动地话。
魏国政听完了疾风的话,半晌没说话。
“臣……无能。”无法彻底维护九殿下,如今只怕也是带累了九殿下,以后……他不敢想。
九殿下的意思,在没有的明白,他对皇位势在必得。可是如今三皇子四皇子争夺,九皇子却是置身事外的态度。他要怎么争?说句实话,就算是造反,也得有人啊。
“大人,殿下的意思,还是希望大人自保的,不希望大人在这泥潭里折了进去。并非不许大人效力殿前。”疾风笑了笑道。
燕子归是希望魏国政好好的,当然辞官是最无奈的做法。
要是能好好的,不管谁上位都是大理寺卿,燕子归并未把他当做自己的党羽,至少至今还没有,但是他要是无端为自己牵累了,燕子归也是着实过意不去。
蛰伏,再起复,这也是个自保的法子,只是情势还未到千钧一发的地步,魏国政必然不会这样做。
只是,疾风不得不提醒,一旦到了关键时候,就不是他想要全身而退就能做到的了。燕子归不能出手,他一旦出手就会经受来自三,四两位皇子的联手攻击。那时候,覆巢之下无完卵,魏国政这个人,不管事实上是不是九皇子一党,都一样了。
“臣心里都有数了,疾风侍卫请回吧,臣……若是辜负了九皇子殿下的好意,还请殿下见谅。”魏国政叹口气道。
疾风拱拱手便告退了。他看得出,这位是不管怎么样都会坚持下去的,只愿那些人能放他一马了。
走在路上,疾风心里很烦躁。
如今的情势,九皇子却如同一根孤木,唯有的几个臣子也被排挤出了权利中心。殿下要上位,真的需要经过许久了。
素来皇子夺位,帝心,臣心,军心,才是基础。
便是没有帝心,有了军心臣心,也是势在必得。
可是,殿下只有帝心,军心臣心都没有。而帝心……也不过是保证殿下锦衣玉食过日子,定没有将殿下立为储君的心思。至少,宋太后还活着,绝无可能立殿下为太子。
殿下注定走不得寻常路子,不过那又如何?男子汉生在这人世间,就是来建功立业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听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