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等着上当
路见不平喜当爹 作者:小米喵
083：等着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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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办公室内打卡在的有十来个人，主任领了陶可进来，给大家介绍之后，就各自开始忙活。
每个人手中基本上都有固定区域的联系人，陶可单枪匹马的，本来是要遭人排挤，但因为沈越泽事先和台长打过招呼，所以自然是受到了些照顾的。
“来，这位是我们新闻部德高望重的老记者了，有很多篇新闻报道，也十分具有影响力。老王，小陶是今年毕业生里面的佼佼者，咱们要不就搞个形势，认师父和徒弟什么的，你们觉得怎么样？”主任将陶可领到一个老记者面前，笑着说道。
这是什么样的好机会！真真儿是千载难逢啊！天呐，不仅能转正，还能一下子认一个师父！
“师父！”
“……我可没答应。”老王并不想就在快要退休的时候收这么一个徒弟，看起来这个女孩没什么大的本事，只会给自己添乱！
“师父，我给您倒茶，您有什么吩咐，就直接说哦。”陶可的脸皮厚，这点小问题根本难不倒我！“主任，我就在师父这边的空桌边坐，是吗？”
“诶好，不过那边的环境不怎么样，是大家用来放器材的。不如……”主任受了台长的亲自提点，他对陶可的态度，那是大大的改善。
老王连看都不看，继续用他的一指禅在键盘上缓慢的敲击着往电脑已经打开的word文档里面输入。
“没关系的，我等下把这里收拾到您给我指派的位置，然后我就坐在这里，可以吗？”陶可说干就干，动手能力历来就是不差的。
主任也就不说什么，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自己也就不用管了。
呼，这么一个有靠山的姑娘给安顿好了，还真是……好吧，照顾也照顾到了，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那就是看她自己的了。
老王啊，能力自然是不用提，可就是那脾气……不太合群。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旁边没有同事愿意和他一起做，只有摆放杂物的东西。
不像格子间那种，两个宽大的桌子并在一起。陶可将桌子清理好，觉得很像在上大学时候，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图书馆看书，无人打扰，清静自然。
“师父？”
老王不搭理，任由她将自己的杯子接满。
“哇？师父，您就是去年社论上写关于环卫工人的生存现状，还得了劳动奖的是吗？”陶可刚才在放杯子的时候，怕弄湿了工作证，扫了一眼，看到名字。
老王这才有一丝丝的松动，还是没有给个好脸色。
“师父好厉害啊，那么以后请多多指教啦！”陶可笑的欢实，根本不在意他没有赏赐给自己一个笑什么的。
没关系的，今天第一天来上班，就认了一个师父！真的很赞啊！而且，还是个厉害的师父！
虽然他还没有承认，但是他也没有拒绝啊！
沈越泽一路带着智囊团到生产基地，马不停蹄的走了一百多公里，赶到时，差不多到了中午饭点。
“看样子，这里已经是很久没有开工了。”随从的人员中，有人这么说。
“因为没有订单，我们这里基本上是计划生产的。”生产基地的负责人回答着，裁员再加上调任，这最近一年来的变动太大，他成了看管厂房的了，原先的技术人员由于工资无法按时发放，还有之前入职时候承诺的一些无法实现，也都纷纷离职。
沈越泽没有说话，他走到控制室，看了看，还没问，那个负责人就赶紧邀功。
“我们这里的设备都是最新的，而且中间有过几次改良，从生产工艺上，也是调控过最合适的。”
“行，看也看完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沈越泽笑了笑，径直下楼，往宝蓝色车边走。
负责人眉头皱起来，这人，看起来一点都专心，真的能让企业起死回生吗？
“可啊，中午吃的什么。”一钻进去就打电话，沈越泽真觉得自己没救了。
“吃了茄汁面，你呢？”陶可帮着师父将以前报纸上自己署名的文章都往电脑里输入，正好是中午休息的时间，办公室里没有人。
沈越泽看了眼仪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果然他们中午还是不耽误吃饭的。就像当初台长保证的那样，除非是非常紧急的出去采访，其他不会留人加班的。“嗯，等下有个应酬。”
“行啊，那你别喝酒。带司机了吗？”陶可肩膀夹着手机，双手不闲。
如果能很快将这些文档输入，那么自己说不定就能取得师父的信任，得到真传又有何难！
“没带司机，我自己带了车来的。不会喝酒的，下午还有事儿。你下班回去之后可能我还没有回家，你跟保姆一起吃饭，听见没有。”沈越泽嘱咐着。
“嗯好嘞，那你工作不要太辛苦哦，咱们夜里见。”
唔，真是的，怎么才分开几个小时，就开始这么想念了呢？
难道说他一不在自己眼前，自己就没有办法了吗！
陶可被这个认知给惊呆到了，这真的是一个不大好的依赖感啊！
沈越泽在车内坐的时间很久，他不动，外面的人当然也不敢直接说开出去吃饭的。虽然刚才是沈大总裁说要吃饭，但是总裁的心思谁能猜呢，猜来猜去也猜不到啊！这不，大家伙儿就杵在太阳地底下，看着他捏着手机打电话。
负责人在心里打起退堂鼓来，不会露陷吧？
“好了，不好意思，刚才有个私人电话，大家去市里面的酒店吧，小张？”沈越泽按下玻璃，不无抱歉的说道。
旁边那个叫小张的，立马就接话了。“沈总，酒店已经订好了，我们在前面带路。”
“行，大家都去，这么个破厂子，谁会来偷呢？机械设备也运不走，光天化日的。那就门卫大爷辛苦一点，其他人都去吃吧。我这个人呢，没有别的毛病，就是有钱，喜欢交朋友，大老远的跑过来，不尝尝你们这里的名吃，自然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胃。”沈越泽一副没个正形的样子，吊儿郎当的说着。
“好嘞好嘞，那我们就先谢谢沈总了。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负责人连忙陪着笑，点头哈腰。
沈越泽轻笑了声，加足马力，轮胎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再快速驶入厂房门口的路上。
这里地处偏远，是市里面的开发区，离市区最繁华的地段大概有17公里。刚才进入这个二级城市开始，沈越泽就在心里默默的记了下仪表盘上面的里程公里数字。
这么偏僻的地方，一年多不生产，怎么可能会有十分先进的设备和机械呢？
再加上，即便是有负责人在的，这里是重度污染城市，为什么偏偏这些设备都没有沾染上灰尘呢？看起来，还是挺新的。
最令人可疑的，就是那个负责人。贼眉鼠目不说，还对自己很巴结。沈越泽不相信他这样的人能是纪辰妮的心腹，也不相信纪辰妮能在短时间内拿到家里的生杀大权，将控制范围扩大到偏远的生产基地里。
而这个负责人，能一口说出将要与自己的合作。
这不可能，纪辰妮不会傻到将他们家家底子都兜给自己的事情说得尽人皆知。即便是纪辰妮自己的家人，她也很有可能防备着的。
不对，貌似纪辰妮还有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弟弟。不知道这件事，她弟弟有没有参与，也不知道他们家里人有没有承认这个弟弟。
沈越泽的脖子疼，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沈家何尝不是呢？他千防万防，这么大老远的自己带着人过来，无非就是想防着沈家的司机。
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估计沈家的两位哥哥还有父亲母亲心里都清楚的很。现在为了朋友，非要揽下这么个烂摊子，那一定是要严厉被阻止的。
得，要是陶可在这里，给自己讲几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再捏着小拳头来锤锤肩背，说不定会稍微轻松一点呢。
这一顿饭吃的简单又朴素，沈越泽在去市区的路上，左想右想都觉得不想将钱浪费在给这些个人的吃喝上，于是，进到装修豪华的包间，他对着菜单发话了。
“我要一碗茄汁面。”
“……”
“……？”不是说好要吃特色菜什么的吗，茄汁面又是什么鬼！
沈越泽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我是总裁，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需要你们这些人呜里巴索的吗？“茄汁面，要快，我赶时间。”
这话都说了，别人还能怎么样呢？
负责人只好讪讪的点了一样的，继而一个劲儿的夸沈越泽勤俭持家。
勤俭持家？要是陶可知道自己跑了几百里路，就是为了在五星级酒店吃一碗茄汁面的话，她会将自己按在g上，狠狠的揍一顿吧。
“还好。这家面的味道不错。”不知道与陶可叫的外卖相比较而言，哪个比较好吃。
“是啊，其实沈总如果有时间的话，夜里我跟上级汇报一下，好好的招待沈总。这家确实有好几道招牌菜呢，不过沈总见多识广，吃不上我们小地方的东西。”负责人陪着笑，用筷子搅起面条，吃的吧唧嘴。
沈越泽斯斯文文的吃着也不搭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知道你们几位会不会打牌？要不我下午偷个懒，正巧这里有我的前女友，算是出公差的，你们就在这酒店玩一会儿。”
“会，哈哈，不知道你们想打什么牌？说起来，沈总也是个xing情中人啊，前女友还记得，出差的时候来看一看，那女人可真有福气。”负责人拍马/屁，嘴里答蹦哒蹦的说个不停。
“是啊，家里的媳妇儿管的严实，刚才咱们从车间里出来，就是查岗呢。女人真可怕，啧啧。”沈越泽完全是被害妄想症，陶可如果听到这话，肯定是要瞪着大眼睛质问。
我什么时候查你的岗了！我是那种人吗！我有限制你的人生自由吗！
话题似乎从这里开始变得愉快起来，于是，几个男人就荤素不忌的说着。
“这里有……那种比较清纯的吗？我的口味比较清淡，喜欢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沈越泽随口胡诌着，将面碗一推，嘿嘿的笑起来。
负责人一愣，转瞬就反应过来了。原来天底下的乌鸦都一般黑！大家都一样嘛！“有！正儿八经的学生呢！”
干这一行当的，还有正儿八经的？
学生我倒是相信，就是那前面的形容词，不敢苟同！
这简直是一拍即合，几个男人当即就定下行程。下午打牌，夜里就……借着谈公事的名义，风/流快活啦！
虽然中午这一餐吃的不怎么样，但是大家相聊甚欢。沈越泽在酒店楼上开了间房，并约定三点大家来房间打牌，会所什么的就不去了，夜里再好好洗个温泉！
生产基地的人都在酒店住下，似乎对沈越泽也不是那么防备了。
“沈总，我觉得有问题。”带来的人，有看出端倪的。
“说说看，最好能有力的反驳。”沈越泽长腿一伸，说不定还真的需要一个人给捶捶脖子了，涨疼的厉害。
沈越泽带来的都是高手，很快就将数据全部摆在沈越泽面前。
从机器的生产厂家和型号上来看，他们在利用这一顿饭的时间里，就打了电话去询问。得知是今年上半年制造的一批货物，而且也并没有到这个厂，只不过是原先与纪家有合作的，也许是各个生产基地之间的互相调动。
“纪家现在是处在瘫痪的局面，之前还说着要大干一场，难道就是因为那时候掌握的技术比较先进，所以采购了最好的机g？”沈越泽点点头，不可否认，纪家的这事情棘手的很。
从纪辰妮找到自己的情况上来看，也许，真的有别人在插手。
而且，敌在暗我在明，防是防不住的。
“沈总，我看了下那个进料口，和现在普遍规模生产的不大相同。就我们这个领域上来看，似乎以前没有见到过，可能并不是专业用来生产的。”还有人将自己的疑惑点说出来，这次跟着沈越泽出来，就是来看这事儿是否有蹊跷的。
“所以，你们现在怀疑，这里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生产基地。或者说，是生产基地没错，但实质已经不是了。被人，狸猫换太子，为的就是引咱们入坑，好上当。”沈越泽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因为纪辰妮的信任，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要防备纪家的人。
落水狗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着自己起来，只有依靠别人的力量，可是，狗急了还是会咬人的，不管它落不落难，你可以说是本xing，也可以说是本能。
“这个……时间还短，我们……也没有定论。”
“行，今天我就陪他们玩上一整天的，这个时间够吗？”沈越泽吹起额前的发丝，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夜里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去，我家里只有一个人，我不大放心。”
“是！”
陶可在泡了杯茶端过去，她一下午都没有任务，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帮忙整理文档，或者是偷偷摸摸的溜到直播室门口，去看别人是怎么直播的。
“你叫什么来着，就那么喜欢当主持人？”老王看着她一脸崇拜的回来，手里拿着帮别人复印的稿件。
陶可意识到是在叫自己，立马恭恭敬敬的回答。“是的，我觉得非常具有挑战性，而且也能……让我妈妈在电视机上面看到我。”
“悟空啊。”
“……什么？”陶可呆呆的站在他身边，这是在喊我吗？我什么时候改了个这么具有古典文学意味的名字？
“你不是喊我一下午师父了吗，我听着挺别扭的。”老王抿了口茶水，这丫头跟自己家那小子差不多大吧。要是自己家那小子去了公司，那些个老家伙给他脸色看，自己心里得多难过！
凭什么我养的好好的孩子，要送去给你们端茶倒水啊！不就是你们资格老，活的岁数多吗！倚老卖老！
我呸！
“哈哈哈，师父，难道你还有二徒弟吗？”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冷的不行。
“没有，就你这一个。”老王也笑了，指着电脑屏幕上电视台发的第几周工作要点，说给陶可看。“你瞧，这里面，有哪些是记者要干的活，哪些是主持人要干的？你不要把这两个分的那么清嘛，有的时候，记者就是主持人，主持人也可以当记者的。嗯，你年纪轻轻的，有没有在学校里面好好学习，考个证件啊？”
“有哦，我双证呢。”陶可自豪起来，当初考的时候，自己差不多门门课都是全优。
老王砸吧了嘴，不以为意。“这是你们应该做的，没有证还能进电视台当正式员工，那我就要怀疑你有什么后/台了。”
这话说的陶可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她撇了嘴。“我们学校每年的毕业生都要来电视台里面实习呢，我也实习过一段时间。”
“是啊，那为什么台里面你们学校的并不多呢？不就是因为不合格吗？还好高骛远！不过啊，好些个孩子都很可惜，你之前在台里做什么？”老王丝毫没有觉得闲聊有什么不好，他在江湖里风里来雨里去的，怎么会不明白主任将陶可指派给自己的意思。
无非就是一份安定的工作，不忙也不闲着，养老呗。
“呃，我之前一直是在做社会类的跑新闻，因为台里面有新节目嘛，我也去报名参加了，然后……就调到审编室，再接着就去了生活频道做外景。呃，还没开始，就……”陶可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哪有新来的实习生有这么好的待遇的！
除了那个去审编室是惩罚之外，其他的都超乎自己经验和阅历的好吗！傻子都能听得懂，何况是这么个老油条的师父！
“哦。”老王意味声长的拖了音，明白了。
陶可垂头丧气，回到自己座位上。好吧，自己这么笨，全盘托出，师父就更不会教自己东西了。
也对，在学校里面，老师真心实意的教，而学生上课玩手机聊天谈恋爱吃零食打瞌睡的，什么都有。可是到了社会上，等到自己需要的时候才回去学，到那个时候，就什么都晚了。因为你想学，也没有人会教你，别人没有这个责任，也没有这个义务！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老王也没有再跟陶可讲上一句话，连招呼都没打。
陶可手机一震，她以为是沈越泽，没想到，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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