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圣能和灵能，本身也是暗物质，也不容易被发现。
    也就是说，你得先接触这两者，然后才能通向后方——神秘的大门一旦洞开，岔路无数，门户无数！
    “等等，如果按这个说法，就没有所谓灵能与圣能的无法融合了？它本质应当是可以融合的。”卓君彦猛然醒悟。
    “那得看是什么本质。作为途径，两条路没法并在一起，所以容易出现问题。但是作为通向的目的，是的，可以融合。这就是为什么你可以一定程度的融合的原因。如果能找到方法，也许你可以完成全面的融合。不是道路，是结果的融合……道路或许得重新自创。”
    卓君彦乐了：“那是你们的活儿。好吧，那么按照这个说法，所谓的转生重生……”
    “没有什么转世重生，有的只是一份记忆载体的不断叠加与输入。某种意义上，失忆就等于人格死亡。”凯瑟琳很肯定的回答。
    “我猜周观弈不会喜欢这个答案。”卓君彦笑。
    “但我喜欢，我可不想做别家情人的转世身。”羽未央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抱住卓君彦，给了他一个凶狠的热吻：“外面风流够了，回来了也不找我。”
    卓君彦微笑：“你好歹让我洗洗身子。”
    众人一起暗笑。
    羽未央白了他一眼，这方道：“我身上那种物质也觉醒了。”
    “猜到了。”
    “但不仅仅是那个。”凯瑟琳道。
    “什么意思？”卓君彦问。
    凯瑟琳回答：“这种物质只能承载意识，但是我们检查过未央的身体后，又看过四百年前羽寒凝的历史，确认她同样继承了一部分羽寒凝的力量，那种寒冰天赋。”
    卓君彦点点头：“所以，她身上至少有两种新元素？”
    “是的！而且是相辅相成的！就象一重重开关，你必须拥有一个，才能打开下一个。”
    按照滕新元他们的研究，那些神秘元素本来就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上，差异只在于能否发掘与利用！
    “所以当周观弈唤醒她部分记忆后，她的元素力量便增强了。有趣的元素。”卓君彦笑：“玄学与科学的大和谐啊。那么按照这个推论，伊万叶力扬……”
    众人异口同声：“他被某个前人的意识附体了！”
    是的，没错！
    这就是答案！
    那副画上，有两个意识。
    一个是那女子的，一个是那凤凰的。
    凤凰的意识，被星光花攫取了。
    而女子的意识，应当是在当初落在了伊万叶力扬身上。
    从那时起，他便不一样了！
    “怪不得！”卓君彦忽然醒悟：“怪不得任平生会爱上叶力扬，怪不得叶力扬会拼命的寻找有这种载体的人，要为自己诞下子嗣。那不是他的意志，是那女人的意志！！！”
    大家一起点头。
    雪方晴和归小猫也走了进来，她叹息道：“他爱上了一个可能是千年前的女人，却从未见过面，只是感知……”
    纯粹的意识，纯粹的感知！
    羽未央也道：“但她是个女人，她可能无法接受自己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归小猫喃喃道：“所以她要找到合适的目标，让自己重入轮回，重获新生。”
    唐凝也走了进来：“自己的血脉，最是方便。”
    众人一起看着雪方晴和归小猫。
    二女相顾无言。
    卓君彦道：“但你们现在还没有诞生这女人的意识。”
    姐妹俩一起摇头。
    凯瑟琳道：“那就是说，她要么失败了，要么只是还没开始，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在谁身上。”
    卓君彦道：“她没有失败。”
    什么？
    卓君彦道：“如果她失败了，她就一定会想办法继续。但她没有！而且这个意识也肯定不会在方晴身上！”
    雪方晴明白：“我是失败的那个，所以才有了小猫。所以要是成功了，就一定是在小猫身上！”
    归小猫连连摇头：“我没有，反正到现在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也可能是你的千幻蛊给吃了。”羽未央娇笑。
    归小猫哼道：“千幻没这个能力。你也莫得意，说起来你身上也有！”
    羽未央身上可也是附了一段千年不灭的亡魂意识呢。
    羽未央摊手：“至少不算太可怕，终不过是多了一段记忆而已。除了有那么一瞬间对周观弈有些动心，其他也没什么。”
    卓君彦诧异：“你竟然对周观弈动心？”
    羽未央笑得越发开心：“你是紧张了吗？真好！”
    呃……
    好吧，卓君彦做出投降认输状：“是的，我紧张你们。”
    唐凝却是看不惯这段柔情蜜意的：“别秀了，凯瑟琳说过，这些意识很强大，一旦全面成长，是有可能反客为主的。所以未央你小心点儿，要是有一天，你的记忆继续觉醒，那么你的意识可能就真的不是你了。”
    听到这话，羽未央正色肃然：“明白，我会小心应对的。”
    卓君彦忽然眼睛一眯：“等一等。你是说意识强大后会争抢这身体的控制权？”
    凯瑟琳耸肩：“这不是很正常吗？两种不同的思维，总要争做主人的。当然，象周观弈那样的人，可能一开始就主动接受，所以不会拒绝，也就会很自然的融合。”
    卓君彦面色凛然：“那如果本体意识拒绝呢？有没有可能形成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
    众人愕然。
    凯瑟琳点头：“当然，这完全有可能！”
    卓君彦缓缓起身：“那么，最后的问题：这样的意识有没有可能再跑到别人身上去？”
    “当然，不然怎么转移？”凯瑟琳回答。
    突然她想到什么，掩嘴惊呼：“不是吧？”
    所有人一起大喊：“沈胜男？”
    第471章 试探
    不工作的时候，沈胜男喜欢写日记。
    一个人关在书屋中，静静的写一些心得，感触。
    此刻的书屋里，沈胜男便在书写着，头顶是新安的日光灯，使得夜晚也如白昼，视线通透，看起来格外舒服。
    这刻写了片刻，道：“出来。”
    便见灯下一片雾气萦绕，缓缓凝聚出归小猫的身形。
    她笑嘻嘻的跳到沈胜男身边，搂住她：“姐姐真厉害，这都能被你发现。”
    沈胜男白了她一眼：“我最近修行有成，你再不努力就要被我落下了。”
    归小猫便傲娇的扬着脖子：“但我千幻蛊和念知蝉，哦，还有夫君。”
    沈胜男摇头苦笑：“你啊。”
    归小猫已凑过去：“又写日记呢？写的什么？”
    沈胜男忙将日记收起：“莫看。”
    归小猫便撅起小嘴：“都是自家好姐妹，你还藏着掖着。说，是不是和铁风渐的风流韵事？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听到铁风渐这个名字，沈胜男的目光微微黯了一下。
    想了想，她摇头：“我不知道。”
    “什么？”归小猫疑惑。
    沈胜男喃喃道：“算了，也没什么，你想看便看吧。”
    说着沈胜男还真将日记本递给了她。
    归小猫接过，轻轻读着：“圣统十二年，风云起陆。时有仙神对决鸿云天山，使日月无光。是役，羽生尘，法斯特陨落……咦？这是上古神话？日记为什么会记上古神话？”
    她吃惊的看沈胜男。
    沈胜男淡淡应了一声：“这段时间，元首一直在查历史，我受命调查所有可能和此类事有关的人与事，所以也要读历史。但有趣的是……”
    她想了想，摇头苦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些历史有许多谬误。我脑子里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不对！比如这一段，鸿元天山对决，史记发生在裂空三年，但我的记忆里却是发生在圣统十二年，两者间的时间差了有一百多年。”
    “是在别的地方看到了不一样的记录吗？”
    沈胜男便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有这样的记忆，而且很牢固。每当我试图去相信史书时，脑子里的这段记忆却顽强的抵抗着。”
    说着她笑了起来：“可能是我的第二人格带来的记忆吧，有时候她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她相信她的，我相信我的，然后就形成了冲突。”
    归小猫随意翻阅着日记，发现果然大部分都记载着神话。
    当然也有不是的时候。
    这刻随意往前翻，正看到一页：“洛州之战终于结束了，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身上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第二人格越来越强，她出现的次数正在增多。那次她竟然用我的身体主动去和风渐在一块儿。虽然点化了这块木头，但为什么我的感觉总是好奇怪……”
    她正看着，沈胜男一把夺过来：“神话随便看，私人的事就过分了哦。”
    “哦。”归小猫也知道不好过度窥探他人隐私，只好放弃。
    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等等！羽生尘？”
    沈胜男看看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