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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爷子眨了眨眼睛,端起了酒盅。
阮明初、牧喻会心一笑,也端着酒盅,三人无声地碰了个杯。
听着两人吵架,时不时夹个青螺嗦。
惬意的很。
酒的味道很独特,就像香水一样有好几种调调。既有果酒的清香,又有白酒的辛辣,口感也是渐变,入口清凉,一两秒后变得醇厚,回甘无穷,而且也没有后遗症。
晚餐过后,五人坐在一起小酌。
阮明初说:“如此好喝的酒,以前竟然都没有听说过。”
“哈哈哈,”任老爷子说,“那是因为我们这酒产量少,本地人都不够喝,流传不出去。”
没用阮明初问,任老爷子就都说了出来。
“我们这儿种的青穗,一亩青穗田里平均能出一两棵彩穗,这酒是彩穗酿出来的。以前也有专家研究过彩穗,根本没办法实现量产。在我们这儿,把彩穗称为青神的恩赐。”
任蒙还主动把自己珍藏的一支彩穗拿出来给阮明初看,“这是初升高我考了大穗市全市第一名的奖励哦,我可是青神看重的天才。”
任小风显然看不上儿子的大言不惭,在他看来做人就应该谦虚谨慎。但看他那么高兴,任小风动了动嘴皮子,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彩穗被真空包装着,两年过去了看上去依旧充满着生命力。
“你们可以拿着看看,它可结实着呢。”
阮明初小心翼翼地接过彩穗,精神力深入基因层面。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居然没有一条组合时间超过一秒的DNA链,永远处在不停的变换中,难怪无法量产。
他将彩穗放到牧喻手中,让牧喻和他一起观看这奇妙的世界。
两人脸上露出的惊讶和欢喜之情很大程度地满足了任蒙,瞧,外来的精英都在为他的成绩感到惊叹呢。
读懂儿子的想法,任小风翻了个白眼,屁,人家明明是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该骄傲的咕德星。
父子俩默契的很,任蒙一看任小风的白眼也瞬间get到了他的潜在含义,顿时间,又一轮争吵开始了。
不过是无声的争吵,局限于各种各样的面部表情和眼神,嘴巴和声带暂时退出了战场。
将彩穗还给任蒙,阮明初说:“你真厉害。”
任蒙“哈哈”大笑起来,和任老爷子的笑声格外相像。
今夜陪伴阮明初入眠的是各种口味的青螺和美味的彩穗酒,以及任蒙和任老爷子爽朗开怀的笑声。
次日一大早,任家的院子就热闹起来了。住在附近的、任蒙的同学朋友们都来找他了,是来帮忙做青宴的嘞。
青宴会招待很多人,菜品量大丰富,仅靠一家人做起来很吃力的。
所以附近的习俗就是哪家做宴,小孩子们就去帮忙。住的临近,无论年龄,大家都友好的很。
或许在学校会闹些小矛盾,但大穗人绝对不把矛盾带回家,就像家里的矛盾绝对不过夜一样。
任老爷子坐在摇椅上指挥,孩子们占领了厨房和院子,阮明初和牧喻都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一起来坐着,喝点茶,先让他们来,等他们累了才该我们上场。”
阮明初是听过他年龄较大、成家有孩子的文职同僚们的聊天的,家里孩子都是要宠着的宝贝,回家的时候肯问声好就是乖的不行的好小孩儿了。
至于帮忙做饭,阮明初至今还记得那位文职说:“可使不得,切到了烫到了我们还不得心疼死。”
就连军队里的糙A,也是要宠着家里的Omega的。
直到开宴前,孩子们都还在忙碌的,没出现任老爷子说的“累了就停下”的现象。
怪不得家家户户院子都非常大,十几张桌子摆在院子里,客人们一来,挤的满满当当。
大家的嗓门都挺高,话题不是一桌一个,而是所有人聊一个话题,不论隔多远都听的一清二楚。
也有聊着聊着就呛起来的,但没人阻止,事后喝杯酒就算过去了。
阮明初和牧喻此时此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大穗居民有多热情好客,听说他俩远道而来,就连小孩儿都要过来跟他俩碰一杯,聊两句。
百十来人都要跟他俩碰一碰,饶是酒量好、肚量大,膀胱也不大受得住。
不过总的来讲,很开心很放松。
接下来的几天,阮明初和牧喻参加了青神节的活动,请青神、花车游行、篝火晚会、割麦礼等。
欢声笑语仿佛每时每刻都萦绕在耳边,让人不自觉地沉浸。
要不是看日历的时候猛然发现都在这儿待了一周多,阮明初和牧喻还不想走嘞。
还有那么多地方没去,时间有限,阮明初和牧喻不得不和任家三人告别。
双方都有不舍,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有缘再会。
任小风开着悬浮车将阮明初和牧喻送到港口,临别前,阮明初送给任蒙一个礼物。
任蒙欢喜地接了过来,“害,我本来没想收礼的,但你们这么热情我可不好意思拒绝你们。”
任小风翻了个白眼,任老爷子敲了敲任蒙的脑袋,口嫌体正直。
带着任老爷子刚发酵好的酱,阮明初和牧喻离开了咕德星。
咕德星名副其实,真的good。
一家三口往回走的路上,任蒙拆开了礼物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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