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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初冷笑:“他至少四十岁了。”
众人懵逼:“啊?”
长这么嫩这么幼,看着顶多十五六岁,反差也太大了吧。
阮明初从黎夜的包里掏出来一沓子问卷,拍到桌子上让他们自己拿着看。
众人不明所以,拿着问卷分了分,都看起来问卷。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沈环黎惊道:“这问卷怎么过审的?出题的人怕不是反派吧。”
阮明初没有直接告诉他们真相,而是旁敲侧击。
“宿舍区规定不准外人进出,他身上没有通行码。”
阮明初提醒到这里。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所以他是反帝国不法分子。”
“我们怎么办,报警?”
“宿舍区出的事,应该先找宿舍区的负责人吧?”
“联赛组委会管不管啊?”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地讨论起来,阮明初默默坐到了沙发上。
是他过于狭隘了,都忘了对于正常人来说,有问题找政府,自己解决问题反而是最不可能的。
片刻后,牧喻也坐了过来。
如果现在这儿只有牧喻一人,他肯定会把人带到封闭的地方先审问一番,再看接下来是把人交出去还是留着。
两人对视一眼,是同样的麻木。
阮明初放弃把真相告诉他们,估计知道了也只会不安,或者要去找警.察叔叔。
“好了,”他拍拍手示意大家停止讨论,“你们继续复盘,我和牧喻去把他送到社会治安处。”
众人送阮明初和牧喻离开,完全没明白阮明初把他们叫下来的目的。
“大概是让我们别以貌取人?四十多长张十几岁的脸,这要是出去骗人估计没人能识破。”
“说的有理。”
……
幸好阮明初没听到他们这番对话,不过听到了也只能表示他们的至少没白下来。
牧喻提溜着黎夜,和阮明初一起出去转了一圈,又把人带了回来。
“地下二层有个用来休息的小房间,先把人放那儿吧。”阮明初说。
牧喻自然没有意见。
地下二层那个小房间自从建成还没有人去里边休息过,自然也没有人装饰。
大理石的地面,灰白的四周和天花板,正中央放着一组沙发和矮几。
牧喻把人放到了矮几上,他看向阮明初。
阮明初心领神会:“从沈环黎那儿拿的药,说是仿造传说中的蒙汗药,大概十分钟内会醒。”
顿了顿,阮明初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用冷水盖头,大概率会现在就醒。”
两人最后还是选择等这十分钟。
当同处一室坐在一起,不交流也很舒服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地步。
牧喻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宫竹慎看小说时跟自己瞎哔哔的话,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他和阮明初已经很亲近了吗?
可是他们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交流。
牧喻的木鱼脑袋想不大通。
想不通就不想,牧喻向来不为难自己,他把注意力放到了面前的人身上。
作为一只木鱼,牧喻向来搞不懂什么阴谋诡计,但他对危险的感知很敏锐。
这个看似纯良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上就透露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想了想,牧喻出门上楼从杂物间拿了一捆麻绳。
星际的绳子当然要有星际绳的尊严,比如捆住人之后很难解开。
牧喻一本正经地把黎夜捆了起来,最后还在头顶绑了个蝴蝶结。
阮明初:……
的确是牧喻能干出来的事情。
“咳咳,”阮明初清了清嗓子,“你从哪儿学到的这种捆法?”
“一个前辈教的,”牧喻一脸懵懂,“你想学?可以教你。”
阮明初差点被唾沫呛到:“不用了不用了。”
牧喻:“哦。”
过了一会儿,阮明初还是没忍住,认真地问牧喻:“你和你那个前辈关系好吗?”
居然教后辈情.趣捆绑的方法,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前辈,军队里的流氓实在是太多了!
牧喻:“还好吧,他已经退役了,很久没见过面了。”
阮明初点了点头,单从教牧小喻这么捆人来看,不像什么正经人。
“唔……头好痛……肩膀也痛。”黎夜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一时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直到想松松筋骨却动不了,他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五花大绑。
委屈的眼泪都要diao下来。
再一看对面,坐着的不是那个很热情的人才吗?
好家伙,联想到自己的遭遇,黎夜瞬间不觉得他热情了。
肯定是他往那杯水里下药了。
“卑鄙小人!”黎夜唾骂。
阮明初“呵呵”笑出了声:“你可真有趣。”
听到阮明初夸黎夜有趣,牧喻下意识的对黎夜的眼神就极度危险了,“你是谁,来自哪儿,想做什么?”
三连问砸下来,黎夜拱了拱胸膛,硬气道:“你们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牧喻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自己是好人。”
黎夜超大声:“我就是好人,你们两个违法囚禁的大坏蛋!”
阮明初牧喻:……
牧喻有些迷惑:“他是装的,还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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