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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墨渊根本不理他,只是低着头,手掌在他脆弱的脖子上缓缓摩娑,原来漆黑如墨的双眸变得猩红,里面盛满嗜血的欲/望。
脖子上的皮肤本来就敏感,被墨渊磨了几下,就变成了淡淡的绯色,看起来诱人极了。
【咬下去。】
【咬下去就舒服了。】
那道声音还在不停地叫嚣着,墨渊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涣散,终于受不住蛊惑,恶狠狠地将唇贴了上去。
炽热。
滚烫。
却意外柔软。
段琅眼睛不由睁大,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脖颈处传来一股剧痛。他闷哼一声,眼中不由流出一丝恐惧,“你是狗吗?咬……我干什么?”
墨渊没有听到段琅的话,他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满脑子都是如何缓解体内那股炙热,而恰恰唇下被咬破的位置,流出一股汩汩的鲜血,十分及时地解决了他喉咙的干涩。
他几乎称得上急切地张开嘴,开始拼命吮·吸。
段琅:“……”
他错了!
这狗逼不是神经病!根本就是吸血鬼。
体内的鲜血大量流失,绑着他的绳索因为主人的失控消失。段琅有气无力地推墨渊的脑袋,唇瓣发白,无助地道:“别吸了,再吸我就挂了。”
墨渊只一心吸着他的血,贪婪地不愿意松口。
见段琅推他,就将手指插/入他的指间,十指相扣地将他压到床上。
眼看着这样下去非挂不可,段琅心中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双腿使力,狠狠踹了墨渊一脚。
墨渊终于松了口,血眸猩红地瞪着段琅。
段琅吓得眼皮一颤,正想着怎么保命,就见瞪着他的墨渊突然两眼一闭,重重地趴到了他的胸口。
他本来就虚,被这一下压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挂了。
等缓过来,他看着胸前的那颗脑袋,召出星凌剑,哆哆嗦嗦地就要往墨渊后心刺。
他没有杀过人,但是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杀人不犯法,就算他剁了墨渊,不但不会有人指责他,还会双手称快。
何况这狗逼犯癫痫一样,天天折磨他,如果不趁机将他杀了,以后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段琅想得明明白白,但是一抬眼,看见趴在自己胸前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到底还是没狠下心,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这狗逼没事长这么帅干什么?!搞得他都下不去手!
昏过去前,段琅满腔愤怒地想。
躺在床上的两人发丝相缠,四肢交叠,姿势亲密的如同一对眷眷深情的爱侣。
小黑吭哧吭哧爬上床,一口吞掉那具干尸,爬到段琅身边打算一起睡,就见它那原本睡着的主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目光阴冷地盯着它。
它吓得一哆嗦,怂怂地爬到床底下,盘成了一团。
墨渊看了一眼掉落在床上的星凌剑,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到段琅旁边,再次阖上了眼。
原来他的师兄对他真的心存一丝善念。
清晨,段琅被胸前沉甸甸的重量给压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墨渊搂着他不说,脸还埋在他的脖子里,简直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怪不得他做梦有人趴到他身上要一直咬他,原来都是这狗逼作的怪。
将压在胸口的手臂狠狠扔到一边,又一脚踢开那只笔直修长的腿,段琅气喘吁吁地爬到墙角,哆嗦着往嘴里塞了好几颗灵丹。
昨晚墨狗又是吸他精血,又是吸他的血,他现在虚得一阵风都能吹倒,再不补补人就要挂了。
灵丹一入喉,阵阵暖流就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不多时,力气就恢复了大半。
不过被吸走的精血却没那么容易恢复,不好好静养上几个月,再多补补,估计会一直虚下去。
想起昨晚墨渊抱着他狂吸的模样,段琅气得两眼发晕,恨不得拿砖头哐哐哐地往墨渊头上砸几下,把他砸成智障,给他喊爹。
墨渊一睁眼,就看到段琅正一脸愤怒地瞪着他,眼神恶狠狠的跟狼崽子一样。
想起昨晚那把始终没有落到他身上的剑,他眸色微微一闪,墨眸一眯,“师兄是在想着怎么杀我吗?”
段琅猛地回神,见墨渊目光冰冷地望着他,顿时心虚地移开目光,摆出一脸的冷艳高贵,“师弟你想多了。”
墨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朝旁边瞟了瞟,“是吗?”
段琅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落在床上的星凌剑,头皮直接炸了!
要命!他怎么把作案工具落下了!
他讪笑一声,伸出脚,小心地将星凌剑勾过来,睁着眼说瞎话,“是的。我对师弟的爱护之心日月可表,师弟万万不可这样污蔑我。”
墨渊讥笑着嗤了一声,坐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袍子,不再理他,开始埋头检查自己的身体。
昨晚的那种情形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虽然最后因为吸了段琅的血,身体恢复了正常,但他还是担心会留下后遗症。
检查着检查着,他的脸色就变了,墨眸冷冷地刮向段琅,声音像含了冰,“师兄,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他的身体看起来确实恢复了正常,但是体/内的魔气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三分之一,而且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根本无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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