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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队长,你是本来就……还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咳,审美。”烟枪没忍住。
“退役之后,想着要做个平和的人,结果做着做着,就变成这样了哈哈哈哈。”林队长一脸愉悦,显然很满意自己的现状。
“随便,剪短就好。”烟枪觉得心中一种难言的情愫在发酵。
“像你以前那样?”林队长用梳子比好,粗大的手捏着电动剪刀,一缕缕银发从刀刃间落下。
“不用,剪短就好。”
陈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林队长给烟枪剪发。
曾经他们同司一职,干得是冲锋陷阵流血牺牲的活,现在林队长已经成为了一个理发师,而他和烟枪却还在搏斗。
这也许就是命运的无常之处。
“会有些紧张吧,如果剪成那时的样子,”林队长声音温柔,“会觉得又回到了战场上,不知道哪里会突然爆炸,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空袭,什么时候会有人摸进营地……”
“或许我不应该叫你林队长,让你想起以前的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林致涛,我的名字,他们都叫我小涛哥,”林队长眨了眨眼睛,娇声媚气地说,“你要想叫我小涛涛,我也可以特别允许哦,谁让你长得这么帅。”
烟枪觉得自己方才对林队长的怜悯之情顿时变得有些多余。
“顺便帮他修一下眉毛。”陈栎插了一句。
“没问题。”林致涛回身俏皮地比了个手势。
烟枪啧了一声,“陈老板你可真是个讲究人。”
“你整得有个人样,我工作的时候心情会比较好。”陈栎淡淡地说。
“呵,是谁天天野狗野狗的叫,我现在都快搞不清自己的物种了。”
“所以是‘有个人样’。”陈栎咬重了句尾四个字。
烟枪花了半分钟咽下这口气,问林致涛,“涛哥,这附近哪有拳馆?我要练人。”
“这附近没有哦。”林致涛笑眯眯地说。
林致涛的手艺很好,动作也利落,烟枪剪完那头乱毛,顿时又帅了回去。利落的发型,白皙的皮肤,黄白混血深邃的眉眼,扔进时下的演艺明星堆里也毫不违和。
陈栎去前台付了帐,两人告别林致涛。小涛哥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店门口,一边飞吻一边抛媚眼,热情得让人不忍多看。
此刻天色渐晚,中心城的街道上,无数人行川流熙攘,还有无数的车辆在道路上竭力地奔驰。
深秋的中心城已然是接近零度的气温,即使有热岛效应,也无济于事。
陈栎搓了搓手心,烟枪抱怨了一句“头冷”,两人站在路边,外衣被风吹得作响。
“我想吃薄荷冰激凌。”陈栎突然说。
烟枪疑惑,“你发烧了?”
“你看那个姑娘的裙子,像不像薄荷冰激凌。”陈栎指了指马路对面。
烟枪顺着看过去,只见一个高挑的摩登女郎路过,她穿着一件款式新潮的连衣裙,整体都是玻璃质感的材料,边缘还做了灯带设计,裙摆是一个标准的圆球形,薄荷绿色,确实很像一颗冰激凌球。她穿着细跟高跟鞋,走路的步子迈得很大,显然驾轻就熟。
“走。”陈栎冲烟枪比了一个“行动”的手势,烟枪哭笑不得。
两人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连锁甜品屋,红白相间的条纹墙纸,黄色的桌椅,此刻有三两食客正在进食。
陈栎径自选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烟枪一挑眉,“你这钩够直的。”
“饵不咸鱼不来。”
陈栎在座位上的自主点单器里翻了翻,“可可?”
“嗯。”烟枪应了一声。
“你上辈子肯定是个小少爷。”陈栎下了单。
“有个毛关系。”烟枪不满。
甜品屋的地面上铺设了许多轨道,机器自动送餐服务,时下非常普及。这样的餐馆只有后厨需要一些人力,其余全部由智能机器代工。
现在仍有很多尚在使用人工服务员的餐馆,但会增加服务费,结账时多半消费不菲。
陈栎从餐盘上取下两盒冰激凌球,装在薄得惊人的塑料碗里。他将其中一份递给烟枪。
“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烟枪吃着冰激凌球,嘴里嘟囔着。
“味道?”陈栎问。
“咱俩!”烟枪就差呲牙了。
“哪里?”陈栎搅着纸盒里蓝绿色的半固体,一颗颗小冰碴反射着吊灯的光。
“你没谈过恋爱也该看过爱情电影吧。”烟枪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看过爱情电影。”陈栎诚恳地说。
烟枪扶额,确实,让陈栎看完一部唧唧歪歪的爱情电影可能比让他吃生肉都难。陈栎是个小怪物,很难想象他是怎么长大的,omega大多娇软羸弱,他却强硬得好像……一艘破冰舰。
“我可以把我珍藏多年的爱情电影资源……”
“确定是电影不是教学短片?”陈栎随口打断。
“那是另外一个分类,想要我也可以借给你。”烟枪见招拆招。
“不必,我可以去酒吧看现场版。”
“啧,肮脏,下流,不堪入目。”
“我知道你吃素。”陈栎淡淡地笑。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解决完各自的冰激凌球,陈栎付完钱,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甜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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