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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扑通的声音响起,那循环的命运所带来的无力,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多人手捂着脸蹲在地上,彻底丧失斗志,然后被攻来的音波宰杀了个彻底。
诵经声也越来越低,众人脸上一片戚戚,眼看着本心将溃,即将便要陷入迷障。
龙吟凤鸣如同两盏指路的明灯再次响彻整个琼宇,龙飞凤舞,振奋不屈地直冲壁垒,抓住段清音一曲将歇的空隙,直奔向敌人。
铮!铮!
琴弦根根崩断,围在段清音最外侧的姑娘指甲翻起,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她们愤愤地望向木小雀与花不落,从琴中抽出剑起身斗向魔道。
“继续,”木小雀瘫软地摔在地上,他稍稍偏头,对回过神的众人道:“静心凝神。”
戚平甩开最后的一个敌人,跃向木小雀,揽着他跳上棵四季长春的树,将其抱坐在怀里。
手掌撑在木小雀后心,源源真气引导着翻涌的内息渐渐平复下来,又运转了两个大周天,戚平收回手,浑身脱力地靠在木小雀肩上。
木小雀掏出手帕擦擦从戚平下巴滴在自己额头上的汗,呼出口气:“还好。”
“逞强,”戚平凑过去亲了亲,木小雀赶紧偏头躲开,朝着身下不放心地看了一眼。
戚平偷偷抿着唇笑了笑,变了个姿势手抚上木小雀脸颊火热地吻了起来。
汗顺着缝隙滴入两人嘴里,咸滋滋的,木小雀眼里的惊恐消失殆尽,带着享受慢慢阖上双眸。
突然从美好中惊醒,他按住戚平伸到他后腰里一点点向下探的手,喘着粗气责怪道:“得寸进尺!”
“只是摸摸而已,我又不做什么,”戚平挣开他的手,不怀好意地捏了捏,又啪地拍了一下:“好软,想撞上去,给你撞得浑身通红,边**边喊饶命才给停。”
“不要脸,放我下去,还打着呢!”木小雀抽出戚平不老实的手,未等系上裤带,便又被彻底禁锢住。
戚平柔声道:“别动,战势稳定了,正道已经有苏醒过来的人,魔道终于占了上风,咱们先歇一歇,我怕一会儿要有危险。”
木小雀扭头稍稍观察片刻,彻底放下心来,被迫迎接戚平又一波狂风暴雨,他捂着乱动中险些被丢下树的裤带,气得砸了戚平一拳,“你疯了?”
“我现在没趁你虚弱办了你,你就庆幸吧,”戚平点点木小雀的额头,教训道:“我还没死呢,你就和人眉来眼去了,再吼,把你剥光了扔下去,让他们都看看你是谁的人!”
“裤子掉了!”木小雀手忙脚乱地提着衣服,黏腻的啧啧声在这片空间里暧昧地扩散。
气氛逐渐升温,戚平凑到他耳边胆大地提议道:“我太想要你了,回去给我操一次行不行?”
“放肆!”木小雀眉心不悦,显然对这字眼异常排斥。
戚平瞬间回神,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替木小雀系上腰带,整整衣服,小心道:“逗你的,反应这么大干什么?你操.我也行。”
舍着脸皮强面木小雀怒目而视的神色,他虚弱地笑了笑,“你又不喜欢我,肯定不愿意,我给忘了,对不起对不起,回去给你口。”
“你现在真是,”木小雀撇过头,责备中带着点哀叹地说道:“越来越没有规矩,我也制不住你了。”
戚平一手揉捏着木小雀的臀,一手在他后背上摸来摸去。
看这人冰冷中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刚才的酸涩一扫而尽,忍不住笑着臭美道:“哎,以前没人疼没人爱,现在不一样了啊!”
木小雀瞪他一眼,推开这人再次黏过来的脸,专心向下望去。
刚刚连番主动出击,显然让这些清音阁的女子损耗不少真气,再加上她们平白失去了一些战力,因此阵势稍弱,不得不由攻转守。
曲风从豪放壮阔变为清雅小调,虽为攒力量择良机但明显有些式微。
正道群雄虽对这场战斗不明所以,胸中对魔道的厌恶之情更是满溢,但由于刚才被清音阁摆了一道,死伤惨重,此时胸中浓云密布,倒没了那多管闲事之心。
只有周明德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不知姑娘刚刚为何伤我正道豪侠?又是怎么招惹到的这群魔道妖孽?”
“伤人原非我本意,实属众位欺人太甚,堂堂大侠与这些妖人站在一起,联手欺我,这又是何道理?”
段清音话语悲切,妙手轻拨,曲风顿时一变,清丽优雅,小桥流水恍如一梦,再醒来时,依然腊月寒霜,愁入九肠。
外围已经有人在这种氛围下哭了起来,但是却不是为了段清音,而是那些无辜惨死的亲人。
只听段清音咬牙切齿地控诉道:“我本是云鹤城的平头百姓,学了些微末功夫不过想做点小生意混混日子,奈何贼人夜闯我清音阁,屠我姐妹,烧我基业,此仇乃不共戴天,尔等正道,不思伐魔,反而助纣为虐,其心可诛!”
尾音打颤,一时哀恸天地,忽然惊雷炸响,冷风袭来,众人不禁齐齐打了个哆嗦。
哽咽声中段清音抬眼望天,又侧头看向浓烟中的清音阁,目露丝丝绝望。
晶莹的泪滴忽从眼角落下,砸上琴弦,带来微微颤抖,真情从曲中流露,更显哀婉绝艳。
花不落远远望着段清音,眸光闪烁片刻,终是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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