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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景的目光从游戏里的画面上游离开来,往隔壁那个裸着上身的人看去。
肤色比自己还黑,又干又瘪的,真是难看,腰眼那还有个碗口大的疤。
因为是反手,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往下揉搓的时候会把裤子撑起,露出隐隐约约的股沟,臀瓣的颜色竟然比别的地方都白,看起来有些可笑。
看他在那磨蹭半天,一向喜欢速度的姜思景烦躁的别开了眼。
过了几分钟,他突然闻到一股怪味。
他往高小飞的方向看去,发现原来是他手上拿着一个黑乎乎的药贴,要往腰上贴。
他不耐烦的道:你贴的是屎吗?这么臭?
高小飞低声说:是我奶奶给我做的草药贴。
每到梅雨时节,他的腰伤就会复发,用奶奶给他做的草药贴敷一会儿,会好上很多。
姜思景嗤笑:这种东西会比我的药膏好吗?
高小飞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轻蔑,没再说话。
哪怕他认为奶奶做的草药贴比他的药膏好一百倍。
姜思景见他笨手笨脚的,贴了半天都没有贴准位置,终于忍无可忍的上前刷地抢走了那个臭的要死的草药贴,然后精准地甩在了他的伤口上。
高小飞连忙回过头,他的眼睛不大,是有些上挑的,此刻带着几丝惊慌失措,竟然为那副平凡的面容添了一丝奇异的光彩。
他愕然了一会,才愣愣的说道:谢谢......
姜思景在心里哑然,这人是有多缺心眼?竟然还向他道谢。
不过他自然地接受了这个道谢,甚至还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要道歉,那就帮我把我的衣服给洗了吧。
他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洗衣服的,洗出来的衣服竟然比他用洗衣机洗的还香。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觉得那种廉价的香味......有点好闻。
高小飞听了他的要求,嗫嚅着道:你不是有洗衣机吗?
姜思景一副无赖的模样:少废话,要不然你就把药膏的钱还给我。
高小飞狠狠地皱起了眉:多少钱?
一瓶3000多,你用了这么多,我收你1500不过分吧?
姜思景这么说其实很恶劣,因为间接打伤高小飞的人是他,把药给他的人也是他,现在反倒要他给钱,简直是欺骗消费。
高小飞听见要价,心就凉了,1500......这是他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他哪里找来这么多钱给他?
这药竟然这么贵,他刚才用了不少,现在才有些心疼起来。
给药钱和帮他洗衣服......似乎还是帮他洗衣服合算。
于是他只能在沉默中表达了自己的选择。
高小飞就这样多了一件工作,帮姜思景洗衣服。
姜思景是体育生,每次训练回来都大汗淋漓的,运动服几乎湿透。
好在他身上没有体味,换下来的运动服上只有汗的味道,可并不难闻,反而还......
高小飞是个天生的gay,这种男性荷尔蒙的气味萦绕在他的鼻尖,竟然让他有些心跳加速。
随即他像被火烧了一般,把那衣服扔回盆里,震惊于自己竟然会产生这种猥琐的想法!
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再接着洗那件衣服。
这一天晚上,高小飞做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梦。
他梦见一股浓烈的男性的气味把他包围了,他头晕乎乎的,全身都很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双手伸了过来,挑动着他的某种情绪......
这种情绪是陌生的,他从来没有感受过,一直到这种感觉让他很......舒爽......
你真是个死变态......
他听见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这是......姜思景的声音???
一道白光在眼前炸开,高小飞猛地从梦中惊醒了。
那......那是什么啊?!
为什么他会梦到姜思景?!
他察觉到裤子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不......不会吧......
高小飞有个秘密。
他已经18岁了,还没有过梦遗。
因为家里是农村的,他比一般人晚了两年读书,所以周围的人普遍都比他小两岁。
而城里的孩子大多都发育得很好,像他这种18岁了还没有过......的人实在是少。
他也担心过自己是不是不正常,毕竟已经这个年纪了......可是他不知道该向谁求助,也羞于启齿。
现在这种体验终于姗姗来迟,他本来应该非常高兴,可是却因为那个诡异的梦而心情复杂。
梦到谁都好,怎么会......怎么就......梦见那个大恶魔了呢?而且还跟他做着那么脸红心跳的事......
他侧头往姜思景看去。
黑暗之中他有些看不真切,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英俊的轮廓。
高小飞有些失神,姜思景动了一下,他的心脏差点跳出来,心虚地缩回被子里。
但过了一会,发现他只是翻了个身,没有醒来,高小飞的心跳才渐渐趋于平缓。
他小心翼翼地起床去浴室把裤子换了。
看着上面的浊白,他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地凑到鼻尖前闻了闻......
也许是他几乎不吃肉,没有什么腥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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