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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酒怔了怔,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路酒主动问候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
他刚松的一口气又重新吊了起来,这个云少爷果然非同小可,于是他用红宝石一般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
我的大少爷十八岁的生日,我怎么能缺席?云少爷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俏皮,提前一个月就订好机票了,没告诉你,给你个惊喜。
路酒炸毛了,什么叫你的大少爷?!什么惊喜?!在原配面前说这些,脸咋这么大呢?!
他冲着云少爷龇牙咧嘴,喉头里发出面对敌人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嘶嘶的警告声。
云少爷原本一直黏在路隐脸上的视线终于给路酒施舍了一点。
在看到这个雪白的团子后,他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你还在养兔子啊?我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养的那只死了之后,你明明说过不再养这种小东西了......
路酒:???
这两人还一起养过兔子?是哪个小宝贝这么可怜,还被养死了??
还有......什么小东西?他才不是什么东西!
这只兔子真漂亮啊。云少爷伸手揉了揉路酒的头顶,路酒任他揉了几下,趁他不休息,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
但是这个云少爷显然和被他一咬就哭得惊天动地的路一洋不同。
他没有痛呼,也没有硬把手扯回去,只是用另一只手不断在他背上安抚地拍拍,呵呵笑着对路隐道:可能被我吓到了。
然后又轻声道:别怕......
温柔得路酒都有些下不去嘴了。
路隐捏了捏他的后颈皮:松嘴。
原本就打算松嘴的路酒,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想松了,任性地叼着云少爷的手指,还用牙齿在上面磨了磨。
路隐见劝说无用,竟然直接掐着他的下颚让他被迫张开了嘴。
路酒被掐得有些疼,红红的眼睛有些湿润,小脑袋耷拉下来。
你掐疼他了......,反倒是云少爷责备的看了路隐一眼,抬手揉了揉路酒的下颚。
路隐却淡淡的说道:乱咬人就需要教育。
然后目光扫过云少爷手上的伤口:你先去包扎一下。
路酒看着厨房阿姨无比心疼的拿着纱布和酒精过来,嘴里还夸张的说:云少爷,先消一下毒,小心什么细菌感染之类的。
路酒委屈,他可是一只干干净净的小白兔,哪有什么细菌感染啊!
云少爷包扎好,对路隐笑道:王姨还是这么热心。
虽然不满意这小兔子把云少爷给咬了,但王姨再怎么样也只是个佣人,对少爷养什么宠物没有发言权。
可作为路隐的母亲,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秦叶韵直接说道:你这只兔子再乱咬人,就送走吧。上回把路一洋咬了,我都没脸和你六婶交代了。
路隐的六婶忙道:也怪洋洋自己多手,非要去动他三哥的兔子,才会被咬的。
路一洋皱着鼻子,远远地朝路酒摆出个鬼脸,极其欠揍。
我把它带到楼上去。
路隐也不想这只笨兔子引起他们的注意,说道。
路酒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觉得自己很凄凉。
而在场唯一一个关心他的,竟然是这个云少爷。
他跟在路隐旁边走,关心地问道:这小东西屁股后面怎么秃了?是不是生病了?
才不是生病了,这是被某个人啪的!
看到那块秃了,露出一块粉粉的肉地方,路隐的眼里才浮现出一点笑意:我给他剃的。
剃的?阿隐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云少爷说的自然,仿佛离开的三年没给两人留下什么隔阂。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路酒在心里吐槽。
这回路隐好像终于明白了他的心中所想,没什么表情地说:人总是会变的。
云少爷沉默了一会,直到走到路隐的房间门口,才开口说道:我没变。
路隐不置可否,而是对路酒道:乖乖在房间里待着,一会给你拿吃的上来。
然后把他往房间里假期专门给他搭的小窝里一放,便把房门关上了。
路酒郁闷地在他的小窝里躺着,颇有点晚景凄凉的心境。
外面的热闹都不属于他,只有菊花的火辣是他的。
这个小窝是他自己在网上看中的,抖音ins网红风星空小窝,还是骚粉色调。
一开始阿隐说什么也不同意在他的房间里装上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小窝,但看见路酒真心喜欢,每天都要打开看几眼,还是没办法地给他买回来了。
这么想想,阿隐还是对他好的。
他自我安慰地想道。
在小窝里躺了一会,他又不甘心的爬起来,悄悄地溜到外面去。
外面比他想象的还要热闹。
毕竟是路老爷子的宠孙,又是成人礼,来了不少祝贺的人,有些人甚至还带上了自己适龄的女儿,这就准备着给路隐相亲了!
路酒看得气不打一处来,真想跳到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面前,告诉他们这个喜欢吃大白兔的男人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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