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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清道:很热,全身的血液像是要沸腾,有点失去理智。
他是在学校体育课期间突然分化的。
别看他戴着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真的暴躁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制服。暴躁的方正清揍翻了好几个靠近的同学,还是谢远上前安抚他,把他送去了医院。
或许是谢远身上有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方正清攻击所有靠近自己的人,却唯独没有攻击谢远。
谢远想起当时的往事,心底轻叹口气,说:看来还是Beta比较省事,我刚才分化的时候,只觉得脑子有点晕,也没那么难受。
方正清道:Beta当然省心。自从分化以来,每天出门我都要在身上喷信息素遮盖剂。你就好了,以后出入任何场合,都没必要喷这些难闻的东西。
他指了指摆在桌上的Alpha信息素遮盖喷雾,一脸嫌弃。
这喷雾的味道其实并不难闻,但方正清是个很讨厌麻烦的人,每天出门之前都要喷这东西,对他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
看着方正清嫌弃的眼神,谢远不由轻笑着说:你在宿舍可以不用喷它,反正我是Beta,对你的信息素不会有反应的。
方正清扶了扶眼镜:那太好了。
当天晚上洗完澡后,方正清没有在身上喷洒信息素遮盖剂。
屋里的暖气开得很热,他只穿着薄薄的睡衣,谢远隐约闻到了一股很清淡的花香味,比喷雾的味道好闻很多,大概这就是方正清信息素的味道。
a对Alpha的信息素不会产生任何生理反应,没有吸引,也不抵触,只是能闻见而已。就像是喷上了一种特殊的香水。
谢远在床上睡着,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
他梦见方正清突然进入易感期,十分暴躁地攻击周围的同学,眼看就要失控,谢远自告奋勇过去安抚,然后,方正清居然将他按在墙上标记了。
a是不能被标记的>齟ta的后颈根本没有腺体。
但是在梦里,方正清一直在咬谢远的后颈。
谢远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身体很热,方正清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他似乎被一种清香的味道包裹,如同置身于春日的花丛中。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隔壁床上还在熟睡的方正清,谢远的脸突然有些红,跑去浴室匆忙冲了个冷水澡。
该死,居然会做这种梦!
生理课上说,分化是青少年成熟的标志,青春期的Alpha和Omega,在梦里梦见标记别人/被人标记,都是正常的反应。
a,他怎么能梦见方正清标记自己呢?
谢远揉着太阳穴,坐在床边仔细思考,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是,他喜欢方正清?所以,方正清才出现在他的梦里?
昨天分化成beta的时候,意识模糊间他确实这样想过既然方正清喜欢Beta,那有没有可能喜欢他呢?
谢远蹑手蹑脚地靠近方正清的床边。
熟睡的方正清其实挺帅的,方正清的五官并不像很多alpha那样锋锐,反而是偏文雅、俊美的长相,戴上眼镜的时候,显得很斯文。摘掉了眼镜,一双好看的剑眉舒展开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格外的柔和。
谢远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心跳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他忽然想到,Alpha和Beta是可以结婚的
如果Alpha足够强大,男性Beta也有可能受孕。虽然男性Beta怀孕的概率是很低的,但也不是没有?
谢远越想越脸红。
完蛋,他分化成Beta之后,居然开始YY自己的Alpha好友,被爸妈知道了会不会打断他的腿?
他跟方正清从幼儿园就认识了。
当年父母工作调动,搬到A市,跟方正清家成了邻居,两个同龄的小男孩也很自然地成了朋友,每天一起去上学,放学了就一块玩儿。
谢远每天早上路过方正清家门口的时候会喊他,毕竟方正清大懒虫总是睡过头,谢远几乎成了方正清的人体闹钟。
方正清的父母忙于生意,谢远的父母忙着搞科研,都没空管孩子,他俩就互相作伴,一起长大。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一直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但也只是朋友罢了。
方正清有可能喜欢他吗?不是说Omega太麻烦>齟ta比较省心吗?
谢远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方正清,直到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睛里满是睡眠被打扰了的困惑。
两人目光相对,谢远的耳朵瞬间红了:你、你怎么醒来了?
方正清打着呵欠坐起身,疑惑地问:我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我还以为是鬼压床话说,你看我做什么?
谢远心虚地移开视线,随便编了个借口:刚才有只虫子在你枕头旁边爬来爬去,被我弄死了。
方正清哦了声,躺回去,声音透着浓浓的慵懒:那我继续睡了。
谢远:
不出10秒,方正清居然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谢远哭笑不得,看他睡着的模样,无奈地帮他盖好了被子。
这真是谢远见过的最懒的Alpha。
睡死算了!
***
星城青训基地的面试时间持续三天,接下来的两天不断有家长带孩子来参加测试,其中也有独自前来的,那个少年名叫池朔,长相英俊,只是神色冷漠,看上去不太好相处,测试成绩同样是5个S,全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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