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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盛杰盛杰毕竟是姓盛的。还有两年才成年,要是成年了他也不会管什么了,没成年发生任何事,都会算在他老子的头上。
只要户口迁出来,盛杰就和你们李家没什么关系了。他要有什么问题直接由我们先生负责,这不正合您意吗?老张是笑着说的,眼里却是淡淡的鄙夷。
这件事我得和家里人商量一下。盛江故意说道。其实儿子是他的,他同意了别人也没办法,可他就是不愿意,他觉得自己同意了,盛杰就彻底从他手中逃走了。那小子从小就是他的败笔,污点,他和妻子好心好意养大他,现在当老子的还没不要他,他有什么资格先抛弃他们?
他拗不过这口气。
老张轻轻摇头,从自己带着的公文包里摸出一个小红本,丢在了盛江面前,示意他打开看看。
盛江把那写着户口本三个字的红本揭开,第一页就是户主的名字,上面清楚地记载着户主名称:盛杰,发证日期就是今天,还盖着大钢印。
盛江目瞪口呆,嘴里直嘀咕:这怎么可能?盛杰的户口一直挂在李家别墅,当然,是盛杰单独一个本儿,和他们一家人是分开的。就算要迁户口没有原始的那本,没有监护人签名,到场,怎么可能迁动得了?
我们其实只是告知你一声。为的是让盛杰心安。老张把那本户口本夺了回来,又把盛杰今天才办好的身份证也亮了出来,这些本该是你这做父亲的给他办的,他已经过了十六岁了什么都没有,你那个家连把钥匙都不给他,几年了这些你都关心过吗?
第三十六章 拿捏游戏
盛江稀里糊涂地开着车回了李家,他本来是想一大早堵住了盛杰后,就去上班的。可自从和老张谈过之后,他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不知不觉他就开车回家了。
他需要从妻子那里得到安慰,得到力量。
李琴听到车子开进院子时,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看到盛江回来了,心想:肯定是把盛杰给抓回来了。
她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看上去高雅又知性。待会儿怎么维护盛杰的话她都想好了,总之,绝对能够完美地展现她这个新时代后妈的优良素质。
盛江一瘸一拐地扶着围墙进了门。进门后就看到李琴站在客厅过道处,他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心想:老婆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外人说的那些话只是因为不了解他们家而已,他老婆要是对继子有贰心,根本不用接他回来,当年他又不是不同意把盛杰送回老家,让他老爹老娘养的。
我回来了。盛江的精神不太好,说话有气无力的。
李琴看了一眼盛江的身后,有些愕然,盛杰呢?你没找到他?
盛江摆摆手,别提了!我先坐一会儿,有事跟你说。
盛杰的户口都被牵走了,他其实已经没什么能够牵制那小子的东西了。他想过打官司,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他给掐断了,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地位,要是再被翻出陈年往事,又得几年才能消停。他年纪不小了,就算这次升正局升不上去,也不能让家丑毁了他的声誉,那样以后就更没机会升迁了。
只是、还是不甘心呐!他养了那么多年,养出了个白眼狼,一有有钱的亲戚接济,白眼狼就丢了亲爹,跟一个表亲跑了。他自诩自己为人公正,做的事向来对得起良心,偏偏自己的儿子品性差到令人发指,让他又恨又无能为力。
难道真的丢给别人?可这孩子一看这样子将来就是个惹事精,要是不在自己眼皮子低下掌握着,真惹事了,他好歹也是血缘上的爹,真的不用负责任?
他坐了一会儿后,絮絮叨叨地把早上发生的事向李琴讲了一遍。
李琴一开始听盛杰要迁户口,脸就垮下来了,说道:怎么这样?咱们又没虐待他,就说了他几句他就要从咱们家迁走户口了?
是啊!盛江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不愧是她老婆,想法和反应都和他那么相像。
不能答应。李琴摆高姿态说道,老公,那孩子在咱们家咱们还能管一管他那别扭的性子,要是放出去了闹了什么大事,到最后不还是咱们给他打理吗?与其那样不如不放出去。
李琴的心态是年轻时候就有的。她在盛杰还小,没有接到她家之前就害怕盛杰出了事让他们家来背责任。尤其她相信遗传基因,认为盛杰的妈都那么下作,要是盛杰也和她妈一样作,他们家以后也别想过安稳日子。
这位有文化的高素质女性在想事、做事上还是挺有一套的。反正不能从她嘴里说出劝导盛江不要儿子的话,她就干脆把当时还小的孩子接到身边来。
把祸害放到自己身边,时刻盯着,敲打着,总比放在外面要安全。
本来她只是抱着这样一个念头的,在后来的日子里慢慢变了,她看到盛杰就想起抢了她老公的林芳,她试着拿捏盛杰,却发现这样的游戏很有趣。在拿捏盛杰的同时她觉得自己找回了尊严,赢了林芳。以至于,看到她乐此不疲地玩着拿捏游戏时,家里的老保姆和小女儿都跟着学会了。
第三十七章 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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