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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知道你们段家要完了,你做的孽要有报应了,你就想把我们也拉下水!我告诉你,没门!沈梅的眼眶里涨满了血丝,突然又流出热泪,你把童玥卷进去,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又想把我们全家都拖下水,你们真就是吕惠说的,丧尽天良的畜生!
刘云兰大哭出声,嘴里一直嚷嚷着:我没胡说,我没有胡说。
你起来!童参谋长把妻子拉过来,我问你,当初段韩两家换孩子,你究竟知不知道,又参与了什么?不要再说跟你无关,如果跟你没关系,景萧不会查到你身上。
童玥走到母亲身边,红着眼眶,拿出手绢帮母亲擦干眼泪,妈,你知道什么都说了吧,再不说就晚了。
女儿一张口,沈梅就发自心底真切痛哭出声:玥玥,妈要害苦你了啊
这边吵成这样,本来崩溃的韩副司令和吕司药,突然略微平静下来了,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就等着搞清楚当年孩子究竟是怎么被换的详细情况。
童参谋长又把妻子拉起来,别哭了,快说!
沈梅抓着女儿的手,努力回想,我当年,我当,当时,当时就是刘云兰生完孩子以后成天担心受怕,六神无主的,我除了负责她们那个病房,晚上还要负责看婴儿房,有天晚上,她说实在心慌睡不着,想看看儿子,找我通融,我就,就放她进去过一回婴,婴儿房
说到这,沈梅脸上血色褪去,变得跟纸上一样白,紧跟着就害怕得哭出声,明白了这件事确实不能说跟自己无关,顿时又怒恨瞪向刘美云,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你害我!你居然从那么早就开始害我了!
刘云兰抖着身体,往段副司令后面缩,是你换的,不是我换的。
沈梅突然尖叫一声,张牙舞爪朝着刘云兰扑过去:你还想诬赖我!你还想拖我们下水!
童参谋长一把拉住妻子,怒看着段家两口子,你以为诬赖到我们身上,这就完了?我告诉你,就算我们全上军事法庭受处置了,我在监狱里也会接着告你,告你污蔑罪!
听了这话,刘云兰立刻将嘴巴闭上了,不再像刚才装出的精神失常一样叨叨。
吕惠忽然冲到沈梅面前,抓住她问:沈梅,天哲是段家亲儿子的事,你和童参谋长是不是知道?童玥是不是也知道?
沈梅顿时摇头如拨浪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怎么可能去坑自己女儿。
童参谋长也忙跟着道:亲家,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天哲身世。
是吗?
段童两家最怕的傅景萧又开口了,仅仅两个字,就让一群人打了个冷颤,既不发疯,也不装傻了,全都担忧防备颤抖着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张口。
傅景萧看着沈梅和童参谋长,那为什么当初童玥嫁人,从来就没想过段嘉祥?按理说,你们两家亲上加亲,关系才会更牢不可破,为什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你们考虑结亲?
沈梅直言: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天哲比嘉祥优秀是事实。
这话对,又不对,当初的我还不如嘉祥,为什么你们也把我考虑进去了?傅景萧走到段副司令面前,要是因为段副司令想让我爸那一张推荐票,才考虑把童玥嫁给我,那我爸退下来后,我撑不起来,不照样是害了童玥,成全了段副司令?如果不是知道了某些秘密,你们凭什么底气这么信任段副司令,信任到牺牲你们最满意的女儿?
沈梅哑然,张了几次口,给人一种有嘴却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穆冰莹听出了傅景萧,除了不信任这两人,还想趁此机会深挖出这两家更多秘密。
此时此刻,她除了在傅景萧身上看到了为已故战友巡查牺牲真相的义气,也看到了他的野心。
傅景萧除了查明真想,还想一箭双雕,真正彻底铲除童段两家的根,与他方才说对方的一样,为自己铺路。
她想到了顾长逸早前说的话,这是一头孤狼。
是一头不与牛羊成群,真正有心计有本事的猛兽。
她都感觉到了,征战军途多年的军首长们自然也感觉到了。
然而童参谋长却像是被咬住了关键命脉的后颈,找不出证据反驳,只能道:景萧,你也是上过战场,与战友并肩作战过,应该懂得真正的战友情,那不比亲情弱,就像是你现在指着我们这些上级的鼻子骂,我们却没人训斥你,就是因为我们认可你的出发点,知道你原是为了牺牲不明的战友,甘愿冒着被停止处分的风险,针对上级。
傅景萧没有出声,静静看着对方。
童参谋长继续道:我和段副司令从一个村子里走出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兄弟,经过一个个战友倒下,我们就更珍惜彼此的兄弟之情,所以我认为这种兄弟情足够支撑未来的一切变化,当然,我现在知道了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是我看错了人,我虽看错了人,但我仍然认可我曾经相信的那种战友情,一丝都没有动摇。
他这些话说到了,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特战营战士们心里去了,包括傅景萧。
他想到了穆晖,没有再继续深挖,只回头对韩副司令道:你们的家事,今天就到这了,该怎么解决,交由各位军区首长,怎么处分我在大院对首长使用黑匣子,也听从军区处分,但这件事跟团长无关,另外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全程跟踪2月16号夜里,指挥部对穆炎下达最后一道前进命令的调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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