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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人都改口改成了温洺,可见是真的急了。
许芊芊只知许苁很喜欢温洺,但是却没想到竟然这般上心。
她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她思忖片刻,道:那,温大人的意思呢?
许苁摇摇头,吸了吸鼻子道:他是个孝顺的,以前家中清贫,是他的母亲一手操持将他养大,我何须去问?读书人读多了都知百善孝为先,他定然也是选择他的母亲。
许芊芊觉得许苁剑走偏锋了,但是她一时间又寻不到什么理来反驳她,思忖片刻,只能沉默。
前世,许苁就是因为身份的缘故,被祖母安排了一家商户成亲。给许家谋了不少利。
那家商户人名唤贾忠。虽说待许苁还行,但都是看在她的妹妹是太子妃的缘故,可内宅却不安宁,许苁嫁的那个男子天□□玩生性浪.荡,仗着有钱,纳了不少妾室,许苁没少受欺负。
这也是许苁摔掉了一个孩子,闹到了许老夫人那,许芊芊才知道的。
后来也是晏呈出面摆平了这件事情,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那家人再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许苁在后宅的地位瞬间跨到了当家主母的头上,连老夫人对许苁都和和气气的。
许芊芊可不想让许苁经历前世的那种痛,思忖片刻后,她决定找温洺出来谈谈。
......
翌日。
许芊芊将温洺请到了沁妆阁。
这不过是许芊芊第四次见他,但,许芊芊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免有些尴尬。
毕竟,他与许苁能够之间能有纠缠,全是她当时急匆匆的去凌安,才让他们有了联系。
许芊芊先是和温洺道了谢。
当余光触及温洺眼下的那团青影时,心终于是松了。
许芊芊:温大人满脸疲惫,可是没睡好?
温洺闻言,睨了一眼许芊芊,那双锐利的眼眸,也不收敛,直直道:以前倒是不知,许小姐也是这般爱打趣人。
许芊芊喝了口茶,不言。
温洺以前初见许芊芊,她在他的铺子内受了欺负,他见她前日被退婚,后日被欺负,心下觉得可怜,便出头替她解围。
后来,见她小小年纪,对铺子的谋划已经胜过了许多人,他打从心底里觉得她是个有头脑、有手段的人。
于是他便伸手帮她。
再后来收到她的那封信,拖他照顾许苁协助她打理沁妆阁时,所幸无事,便寻思着,信中的许苁若是来了,他便帮,也无大碍。
可谁知,许苁不像许芊芊那样聪颖,反倒有点儿笨笨的,他花费的心思更多,一来二去的,接触的也多。
情不知何时而起,但确实难舍难分。
温洺揉了揉眉心,道:许小姐与苁儿姊妹关系,自然是有听她说些什么,今日你能来寻我,也是信得过我,我感激不尽,还请许小姐记得替我捎句话,就说,我都依她的,她不要将我想的如此愚孝。
我不是那种人。
许芊芊将茶杯搁置在桌上,响起了啪嗒的声音。她轻轻颔首,低声道:我定会把这些话传达给姐姐,还请温大人,说到做到。
温洺微扬嘴角,许小姐且看着便是。
许苁躺在榻上,脸上没有一点儿生气,仿佛被抽了魂似的,看上去可怜见的。
她皮肤和许芊芊一样白皙,那双桃花眼也生的灵动娇俏,只是如今焉巴巴的,白生生的脸血色尽褪,没有一点儿生气。
许芊芊一进门便是这番景象,眼一酸,拉过了许苁的手,思忖片刻,将今日见了温洺的事情说出,本寻思着,让她的心情好些。
但没想到,说出口后,许苁又掉了几滴泪,别过了头,道:妹妹不要说了,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他能决定的。
许芊芊见她这样,好言相劝也没用,思忖片刻,道:姐姐,两个人的婚事能不能成,本就看两人的意思,若是他心底有你,他便会不顾一切娶你。
她说完,怕许苁不明白,又直白的说:若是真心相爱,那无论如何都不会走散,能走散的两人,无非就是其中一个人撒谎。
这番话,她何尝又不是对自个儿说的呢?
许苁自知不该如此,也不想许芊芊替她担忧,手背擦掉了眼泪,边起身边道:莫说我了,你与太子殿下如何了?
晏呈此番前去藩地,也只有几人知晓。
许芊芊对许苁没秘密,长呼一声,将晏呈去藩地的消息告知。
许苁面色一顿,问了一句:那岂不是很危险?
脑海中仿佛浮现出晏呈穿着盔甲,手持长剑,立在风沙中的样子,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锐利的眸子比手中的剑还要锋利几分,手起刀落,鲜血飞溅,染在他俊美无隽的脸庞上。
许芊芊垂下眼眸,轻轻的颔首,屋外的光洒落下来,细看下,她那双勾人的眸子,眼尾处已然红了一些。
.......
藩地内,这边的天,比起京都要炎热上几分。
夜黑风高的晚间,天上寥寥几颗星星。
晏呈身穿暗色的盔甲,立在黑夜里,手持着一把长剑,剑身在黑夜里发着光。几抹鲜血从剑身划落,沿着剑尖滑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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