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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妃到底是有孕还是没有孕啊?赤焰好像明白了,他家爷似乎说了假话。
庸医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朝他下身瞄了瞄,忍不住八卦起来:难道璇玑丫头真的有了?不过,你们俩有孕不易啊。早年他用寒冰诀救他时就告诫过他,寒冰诀虽是一门绝学,可对人是有伤害的,特别影响孕嗣。后来他有用阳壮药物替赫连烬调理,可鱼璇玑也是个体寒之人啊。
要真有孩子,那绝对是个不小的成就啊。
不知道!赫连烬俊脸黑如锅底,浑身散着冷气,似发泄般地吐出三个字。
赤焰和庸医都有种想要掘地栽倒的冲动,须臾庸医拉着自己的雪白胡子,瞪眼道:你这臭小子就不能告诉我们真相吗?瞧瞧我老人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得为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事糟心,真是嫌我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是啊,爷,您就跟我们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有股不好的感觉,说不出具体是什么,但他觉得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急于知道事情真相的两个人纷纷盯在他身上,奈何赫连烬就跟个冰人般,木木地杵在那里。
你要急死我们是不是?庸医吹胡子瞪眼地,狠狠地朝自己大腿上拍了掌。
赫连烬静默不语,眉心蹙得更紧,眸色极近鸦黑。他心里,除了万般急躁和担心外,就只有个念头,便是将那个叫做鱼璇玑的女人捆绑回来拴在自己身边,让她再也没法逃离自己的视线。
不说算了!各种脸色使尽还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庸医颓然地趴在桌上随手捡起一本书翻开盖在自己脑袋上,挥手赶人道:出去都出去,别打扰我老人家在书中相会颜如玉。
爷?身为属下他当然不能去质问主子私事,大抵是太过担心了,故而一下没有了方寸。赤焰拱手询问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天诀已经派出老将徐成,他们攻下阳城也不过是短时间内打了对方措手不及的缘故。再者攻城易,得心难,在天诀人眼中他们就是强行侵略的野蛮人,哪怕爷下令了不扰民,也不见得能得他们归顺之心。
天诀派人暗杀本王的王妃,本王只是为王妃讨回一个公道。只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掂量着办要尽快攻克向南的几座城池,与大渊的势力相连。赫连烬敛着寒眸,眼底蕴藏的盛怒在冷酷中寸寸成冰,斜睨过天外连天大雨,他口气强硬:本王要亲自南下去找王妃回来!
爷这是在气王妃丢下他忙着扩大陨圣楼势力?在听完他一席话之后,赤焰唯一的感受便是这点。说来,王妃也没做错什么。毕竟她是五帝星之人,又是陨圣楼之主,将来必定要雄霸一方的。与星池联盟趁机挑起三国战乱也是他们事先就商定好了的,如果王妃不在仓稷山出事,他们可没有理由对星池和天诀出兵。
陨圣楼乘势崛起成为割据一方的强大势力,也是在预料中的事情。不过他们倒是挺嚣张的,不过是占了屁股大点的地方,就把号都亮出来了,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们是谁呢。对此,赤焰便是很不屑。
赤焰自行补脑了许多东西,旋而惊道:爷,您不在此坐镇,我们
办不到回去帮垂月看守摄政王府!赫连烬脸色极冷,扭头大步走出门外,顺着曲折的回廊消失在深深雨幕之中。赤焰哀嚎了一声,叫苦不迭地悔恨着,叫你不懂得看爷的眼色,吃亏了活该!
而那被书堆淹没的桌案上,庸医撅起脑袋,若有所思地瞅着漫天大雨,眼神飘忽。
傍晚时雨停了,天空澄岚如洗。暮色阑珊伟岸的男子站在阳城高大的城楼上,远眺着前方徐成军营中扎起的座座密密实实的帐篷。神色冷冽如旧,殷艳的唇抿紧,流畅隼利的弧度宛如刀锋。
烬小子,你真要在这时候走?庸医摇晃着身体,手中还提着个小酒坛,漫不经心地走过去站在他身边,打着酒嗝问道。
他毫无掩饰,直接点头,那气势颇有种破釜沉舟般的意味。
璇玑丫头很机灵的,你就别瞎操心了他慢吞吞地扯唇,缓缓道。
她就是太聪明了!赫连烬赫然打断他未说完的话,双瞳侵染上了悲伤之色。三国虽局部战争,终究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她那么设计就是要给帝月和陨圣楼一个出兵的机会。可那些人是何等精明之人,若她真毫发无损这场战争就打不起来。所以,她必须制造出自己重伤不治或是已死的迹象。星池国师巴图狼子野心,他和楚帝不和局面已经昭然若揭,他要借本王的手对抗楚帝,同样也是想铲除强势的陨圣楼。仓稷山之乱,他怕也不比天诀三人出力少。
我百般布置,就是不想她出一点意外。岂料不是敌人伤了她分毫,却是她自个儿设了陷阱自己跳下去,我的人连救都没机会。想到暗卫回报的消息,纵然没有亲临现场午夜梦回他都觉得自己徘徊在那座断崖上,亲眼看着她毫无顾忌地就跳下去。仿若当年她被当成妖孽流放在黄泉落骑马坠崖,同样的事竟重复发生在她身上。
作为个男人,赫连烬在这方面很痛恨自己,好像他就不曾保护过她周全。
庸医捡了重要的,问道:包括她有孕的事情也是布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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