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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的笛声!
清心普善咒!
两个男人惊疑不定,施展轻功朝着藏灵山庄就疾飞了去。
越是靠近,琴音和笛声的纠缠就越发激烈,两人身受重伤,功力比寻常时候弱了不少,一面要抵抗运功疾行一面还得抵抗两个声音对身体意识的侵袭,速度相对就慢了许多,不过看到藏灵山庄满目苍夷的模样,还是震了一把。
丁勇想得不差,陨圣楼不仅把藏灵山庄毁了,更是要这里无数人的性命。
赫连烬很是确定,这的确是璇玑的笛声,琴音是谁弹的他并不知道,可听得出是在阻止她的杀戮。
笛声越强,带着玉石俱焚般的决然,几乎要冲破琴声的束缚,那股强烈突然刺激到他,赫连烬顿时感觉头疼欲裂,似要爆炸般根本挪动不了半步。琴声温柔,如柔纱轻舞,似细水长流,两种音力在脑中中撞击,剧痛下的他不由地抱紧了头部,就在那瞬间,像是有盒子被砸碎了,里面封锁的东西悉数掉出来。
来看我死透了没有?
赏星。
等我归来,不准爱他,也不准爱上别的男人,不然我不保证他们都能在这个世界活得好好的。
你疯了!你想杀谁就杀谁,用不着跟我说。
让我,再抱抱你。
做梦。
赫连烬?
怎么,你眼睛花了看不清楚?
你,你怎么会
你说的不错,本王是自讨苦吃,可我如何忍心,弃你不顾?
你跟我的心都一样,生于黑暗中,孤寂得太久,沉暗得几乎快麻木,却总是带着那么丝期盼。对我而言,你就是那一线光亮。
你感觉到没有?那颗心,它虽然跳动着却是死的,如天上的落雪般没有一丝温度。
你们天诀人有一句话,叫做结发同枕席,恩爱两不疑,无论下一刻你是谁,我都会从里身上剪下一绺发跟我的结成同心结。直到我再也生不出发,再也看不见太阳从地下升起来。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天下!
我,我是第一次
无事。
赫连烬,我真是欠了你的。
别告诉本王,你想要强占本王,毁了本王的清白之身!
我说过,今夜定要将我们之间的事做个了结。既然你不喜欢那个方式,那便只得如此。赫连烬,下次再见,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因为,你也不会
一幕幕纷乱地闪现,雪花般的片段砸得他头脑异常疼痛。他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可为什么要这时想起来?
璇玑!他踉跄地站起来,踏过那些痛苦的扭曲的人,对上那站在树端的黑衣女子。没有带着那金色的面具,不是安陵的面容,那双慧沉却凿凿的墨玉瞳却让他怎么也忘记不了。
难道是因为本王阻碍了夺取江山,你就真的下决心要杀了本王?他愤怒,也伤心至极,在她心里江山天下的位置真的远比自己重要?
听到那声呼唤,吹笛的动作停滞,他亲眼看着她从高处坠落下来。两两眸光隔着无数人相遇,他忽然发觉他眼眸里潜藏着一抹浅淡的欣喜,是因为看着他活着而开心?
他忽然不敢做出这样的判断,却在这时,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忽然出现,快得让人几乎发现不了来了的痕迹,将她带走。
没想到,两个人再度相遇,会是以这样的结局而终结了。
烬小子,你怎么还不睡?推门声响起,庸医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瞧见了开着窗,迎风站立在窗前的赫连烬。
你有事?思绪被打断,赫连烬垂首敛了敛衣袍,岿然不动地站着。
庸医好像知道自己进来会被冷待,全然不在意地入内坐下,双手放在桌上,眼帘下垂道:你小子的五脏六腑都被炸伤了,需要好好调养。璇玑的事就不必多想了,老头子我早跟你说了,你们那是孽缘,再不斩断早晚会死在她手里,喏,这次就是最好的证明。要不是老头子我从中破坏,你们五个人早就在剑冢死翘翘了。
他脸上还有着没有散尽的瘀伤痕迹和被石块割破的地方,好在都不是特别严重,也不影响五官的美感。倒是快到出口时,他们用内力震碎了那个火球,同时也被那强大的热力伤了肺腑,没有段时间调理是好不了的。赫连烬抿紧着削薄的唇瓣,苍白的脸上唇色也淡了许多,眼睑下合,什么都没有说。
哎,早知道她布局那么周密,就该把她关在胡不归,不放她出来了。自叹自哀地捧着茶杯,说得好不哀伤。
是你在胡不归做了手脚?赫连烬眉目一敛,想到的是她被寒冰冻住满头大汗的模样。
庸医得意地哼着,道:那可不!你以为就你们两人,能安然地从那个玄术法阵里走出来?烬小子,你当年若是不拒绝,那个法阵当然困不住你。那个璇玑也有几分见地,知道两个适时离开的时辰,不过单凭她说的风向是完全不能走出去的。老头子我是不忍心把你们关在里面受苦,使了点小手段,暂时控制住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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