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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珏强压着内心各种澎湃的情绪,垂首道:十皇子对她用了情的,皇上难道要让你们的父子情变得淡薄么?司空凌看鱼璇玑的眼神跟看别的女人不一样,他断定他是真的用情了。如今他冒着危险远去潞州赈灾,要是鱼璇玑真的死了,那他回来后
你这是要为那个女人求情?襄惠帝面带薄怒,眸光阴沉。
不是。司空珏反驳,面若淡水,不愠不怒道:臣觉得她做得没有错。十皇子是她未来的夫婿,她帮他是理所应当。皇上以为她心思歹毒,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而已。至于安勇的事,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兄妹,为了不让兄长死提点安勇之母,比起那些平日里携手交好临危却离散的人她好了很多。
还说不是!襄惠帝真的怒了,因为太生气勾动了体内的毒气翻涌,胸口阵阵闷痛。他握紧拳,沉声道:或许于他们说这个女子所做的无错,可她却犯了朕的大忌。皇位传给谁是朕的事,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储位不定,江山必有动乱。何况他又中了毒,身体已经步入以前了,最多把那三颗血凝丹服完,命已无多了。
襄惠帝双眼鼓着,声带狠厉道:朕自有打算!来人,送桐封王出去!几乎是大喊的声音,就是在殿门外的侍卫都听得到。守在门外的木青心底颤了颤,寻思着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帝王会如此大怒。
司空珏端端一礼,面容淡漠,作了一揖:臣告退。走进来的木青瞧着帝王臣子二人一人怒一人淡薄的样子,自个儿也是看的心惊胆战的,不敢触怒了帝王只得把司空珏给送出去,希望自己回来时襄惠帝已不像这样暴怒了。
被送走的司空珏浅淡地笑着,心中已然翻天覆地了几次。他记得最清楚,襄惠帝对他发过两次怒,一次是当年他暗中要求去桐封的,第二次则是方才。只是他未曾预料到的是,这回是因为一个女人点燃了襄惠帝对他的怒火。
王爷。看他心事重重地走出来,巽风还以为出了大事,忙上前关切问候起来。
我们回去。一下子听了那让他不想接受却又不得不理会的消息,脑中着实很乱。何况这还不是件简单的事,不止牵扯到了他还有司空凌和其他人。
巽风见状心里担忧了,司空珏已经上了马车,他也只好闭嘴赶车。这一路上,他虽坐在外面,却还是能感觉得到车内的司空珏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沉抑感觉。到底出了什么事让王爷这样压抑?
马车赶回王府,还没下车管家就迎来上来,着急道:王爷,清荷姑娘吐血了,您快去看看吧。
大夫到了没有?司空珏跳下马车,脸上又添了份严肃和着急。巽风听着也急了,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总是频繁出事。
齐药师请到了王府,但清荷姑娘吐得很厉害。管家边走边跟他说着那般的情况,就是在宴会上出刺客清荷都是好好的,可等到她把那些小姐们送出王府回她的清逸园休息,在半路上突然就吐了口血昏迷不醒。管家知道后哪敢耽搁,火速派人去寻了齐药师来。这不看情况严重,他只好来门口守着,等着他家王爷回来。
司空珏愁眉紧锁,脸上也浮起了担忧之色。三人快步赶到清逸园,丫鬟们都被赶在了园中,里面伺候的也就是清荷的贴身丫鬟鸣翠。下人们看他匆匆而来,纷纷低头行礼,只觉得如风吹一阵般那俊美的王爷就消失了。
好了,她暂时无事了。齐药师把银针抽回来,一根根放好,擦了擦头上满头的汗水,对鸣翠道。
鸣翠喜不自禁,正欲感谢就看见司空珏走进来的身影。齐兄,清荷怎么样了?
她的毒很复杂。整理好药箱的齐药师起来用事先准备好的热水洗手,背对着道:除了神仙散和九寸肠这当世毒物外还有些不知名的毒,要不是先一步护住心脉人早就死了。你之前是帮她运功驱毒过吧,我刚才用银针也替她排了毒,短时间内将毒气压住了,不会危及人命。但要是不早点解毒,她怕是活不了几年。
屋内的几个人听得心惊不已,这神仙散和九寸肠的大名上到耄耋老人下到黄口小儿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知内情的纷纷猜测她怎么就中了那个毒。司空珏带着失望的模样,摇头:这个毒找不到解药。
巽风和管家、鸣翠三人又是一怔,齐药师用干帕子擦手道:她体内本来就有种毒,中了这样的剧毒后因以毒攻毒之效,毒性不是特别强。找不到解药没关系,如果能弄到血凝丹照样能为她解毒。
说了等于白说!鸣翠白了眼过去,这血凝丹现在已经成为传说中的东西了,哪能找得到啊!
司空珏忽然沉默了,赫连烬给了三颗血凝丹他都给了襄惠帝,如今又能到哪里去找血凝丹呢?齐药师是知道他曾有过血凝丹的事,见他不语以为他在犹豫要不要拿血凝丹救人,语气郑重道:王爷,人命关天你要好好考虑。
知道他误会了,可他也解释不了什么,只是道:本王会派人尽快去找血凝丹把清荷的毒给解了。
王爷床上传来微弱的呼声,一只白皙的手从半开的帐中伸出来,似要抓着什么。王爷,清荷死不足惜,不值得王爷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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