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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派人去找找?她这么一说,白逍自然发现问题所在,暗自责怪自己办事不牢靠。
鱼璇玑却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回相府看看再说。对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被刺杀?
小爷我倾慕桐封王,想跟他多套套近乎,谁知道到那儿时就遇到一群黑衣人。别看他们只有十几个人,武功个个不比小爷差。好像主要是奔桐封王去的,所以小爷才侥幸捡回一条小命啊。说着,有神的双眼里凝着沉思,似在想什么问题。
三爷,碧血生肌膏取来了。白叔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双手将一个十寸左右大小有着古朴雕花图案的方木盒子递上来。
白逍一把将盒子抓过来,取出里面放置着的琉璃瓶,喋喋道:白叔,你这腿真短,小阿陵的血都快流干了。一边数落一面将瓶中的膏状物体抹在她的伤口上,清凉的淡青色药膏覆盖在伤口上,疼痛一下子就减轻了好多,她也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一刀下去,说不疼那是瞎话!
三爷,我这不是年纪大了嘛。白叔好不委屈地看着白逍,一张老脸都快皱成树皮了,惹得明云他们不由地咧嘴偷笑。
白逍哼了声,让明云和明凃下去治伤,白叔也被安排了事。三人一走屋中就剩下两个丫鬟和他们,没有了之前那般拥挤。
好了,你收拾下自己身上的伤,剩下的找个丫鬟来帮我就可以了。鱼璇玑也注意到了他腿上有一片血迹,可能腿上伤得要严重些。
白逍不乐意地撇撇嘴,昂着头满脸傲娇,道:虽然那些人很厉害,小爷我也不是吃素的,这点伤小爷还不放在心上。鱼璇玑被砍了一刀不哭不喊的,他要是表现出很疼的样子,岂不是比一个女子还软弱?能在白家第二把交椅上坐着的人怎么可以那么怂!话虽这么说,嘴角还是跟着一咧,显然伤的不轻。
鱼璇玑看他死撑也不点破,只是道:你为何先救我?想到跟她不算太熟的白逍竟放着自己的伤不顾反而先为她疗伤,当真让她意外。
世人都说男人对女人多有一见钟情,你信不信?嘴畔挂着那么痞子般恣意的笑容,嬉笑道:跟小爷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对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痴情专一的小爷一见钟情了?
你只要相信,某天这张没有遮拦的嘴会让你痛不欲生,这比什么都重要!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找不出半丝怒气,却饱含寒意。
白逍不禁地打了个寒颤,怪异地瞄了眼神情冷淡的她,撇嘴言之凿凿:小爷是好人!
话一说两丫鬟齐齐眼抽,白逍也觉得这理由蹩脚只好专注地为她上药。其实,一见钟情这玩意他从来不屑,即使是三大美人那样的女子都无法让一见钟情这事发生在他身上,更别说她这小家碧玉的清秀模样。
对她,白逍更多的是好奇和心里有股一见如故的感觉。在画舫上说的那些话,有试探也有存心跟她抱怨,不过她的确很对他的胃口。然而在人堆里混迹久了,对谁都是有保留的,他也约莫猜得到以她的聪慧一些事情瞒不了。可她毕竟是相府中不受宠的庶女,想要翻起什么大风浪几乎不可能,故而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说来,他们也算是朋友,虽没准备两肋插刀,但在这种情况下先救她也是道德上应该的事。白逍抽抽鼻子,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
鱼璇玑默不作声,看他抹完碧血生肌膏,伸手想把盒子递给他。哪知她手指一碰还没抓紧,盒子咕噜从小桌上滚落地上,弄了个底朝天。鱼璇玑顺眼望去,眸子孰地大睁,突然凌声喝道:把盒子给我!
站得最近的丫鬟弯腰一捞把木盒子递过去,狐疑着她怎么突然变脸了,就连另外两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鱼璇玑把木盒一转,盒底上雕刻着无数藤蔓其中有条似龙非龙的动物蟠曲在藤蔓间,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白虬图案!她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四个字,眼底却是深深的惊喜。
白逍为她绑纱布的手一抖,眼底快速闪过惊诧,立即笑道:疼得脑子出问题了?说话都莫名其妙的!
白逍,这盒子是哪儿来的?指腹轻轻地摩擦着上面栩栩如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图案,她没发觉自己问话的声音急迫中夹着不轻易察觉的颤抖。
不就是个普通的盒子我哪儿知道它是哪来的。白逍若无其事继续做着包扎的事,心间却一阵云翻雾涌。
鱼璇玑冷哼一声,警告道:糊弄我的下场你承受不起!她好不容易发现点能撩动她心思的事,白逍竟不说实话,心际隐隐杀机勾起。
哎哎,你别那么凶嘛,吓到小爷了!佯装被吓到的白逍看到她眼里那抹杀意时,心尖儿一颤,睁大眼噼里啪啦炒豆子般,说道:三年前小爷做了件好事帮一个小丫头葬了她奶奶,她感激我就给了一块玉佩,这个盒子就是装玉佩的。小爷当时刚得了碧血生肌膏,就把瓶子放进盒子里丢在库房。
那个小丫头呢?她几岁了?什么模样?姓什么?那块玉佩又在什么地方?不经思索,张口而问。墨玉眼直射向他,清冷的脸上竟也带上一丝期盼、激动还有慌乱。
白逍心头咯噔一下,面色未变,神思一转道:人在哪儿我是不知道,名字叫星星,应该是十岁左右,姓什么不清楚,模样一般。至于那块玉佩他恍若深思般地皱着眉,突然一拍大腿冷不丁地拍到伤处,疼得嗷嗷直叫,赶紧撒手咧嘴道:玉佩我带着回雒邑了,应该在白府的府库里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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