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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风眠道:那你不妨试试?
宴星稚正有此意。
正巧面前各处又奔来一批青面獠牙的魔化人,撒开腿朝着众人狂奔而来。
宴星稚便往前两步,站在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 对阮香香道:看仔细, 好好学, 说不定你会成为千年以来凡界飞升的第一人。
她抬起左臂,瞬间起范,隐隐的金色流光在她的臂膀上环绕,力量在刹那间就在空中散开,所有人不约而同感受到了一股压迫之力,频频往后退。
宴星稚闭上双眼,徐徐说道:将力量聚于掌中,感知这天地间处处存在的灵气,从地上的草木,天上的云,指尖的风,任何存在于世间的东西都会产生灵气,你若想让自己力量变得强大,就要借助这些灵力。
阮香香听着,也学着她的模样抬手,闭上眼睛开始感受。
眼前的视线一黑,所有感官就变得异常敏锐,她最先感受到的不是藏于天地的各种灵气,而是宴星稚散在空中的那股强悍无比的神力,虽然故意克制放出的神力微乎其微,但站在旁边的阮香香还是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须臾间额头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努力忍耐了一会儿,她果然开始感受到来自天地各物的灵气,汇于掌心的力量与那些灵力相融,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攀爬。
她心中惊讶不已,心念一动,灵力便随着她的想法调动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如一道飞刃一般往前迸发,将面前所有狂奔而来的魔化人齐齐斩断,一时间残肢横飞,黑乎乎的腥臭血液撒得到处都是。
宴星稚十分满意地拍了两下手掌,我果然没看错,你的天赋很高,只要坚持修炼,迟早有一日会飞升。
阮香香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面前的一片狼藉,完全不相信这么大的力量是从她身体中发出的。
牧风眠看她那得意的小样子,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走到被砍断的树旁,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事情没有结束之前,凡界不会有任何人飞升。
宴星稚听得直皱眉,又觉得疑惑,走到他身边问:为什么?
牧风眠歪着头,让她的脑袋边靠了一下,语气很是随意道:因为我不喜欢。
这很显然是一句敷衍的话。
但宴星稚却从其中看出端倪来。
再想到当初的牧风眠屠杀四百仙君皆是凡人飞升,现在又说什么事情结束之前凡界不会有人飞升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他与凡人这一千年来无人飞升的事有着重大关系?
她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了,跟你有关?
牧风眠没应声,手往断木上摸了一下,眼眸微敛,的确是生灵的气息,这里并非是虚境。
宴星稚没有被他转移话题给骗过去,一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过来面对这自己,我问你话呢,你聋了啊?
牧风眠脚跟一旋转了个身,微微低头看向宴星稚,他知道这会儿自己不该笑,但还是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宴星稚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和好奇心,她求知的时候会用圆溜溜乌黑黑的眼珠子看着人,眼底藏着一丝不明显的急躁,像是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就要急眼。
这模样实在是可爱的很。
果然,他一笑,宴星稚就沉了脸,不爽道:你耍我?
牧风眠轻轻摇头,说道:你想知道,也要找个只有咱俩的地方再说,这会儿那么多人,不方便。
宴星稚闻言转头,就看到隔了十几步的距离,那群半大不大的孩子都在看着她和牧风眠。
眼下情况特殊,他们又都是被宴星稚救下来的,将宴星稚当成了主心骨,一切都听她的指挥,见她与牧风眠旁若无人地说起话来也没人出言打断,全在静静的等待着,
宴星稚被勾起了好奇心,现在就想知道凡界一千年来没有凡人飞升到底是因为什么,得不到答案就抓心挠肝的难受,于是与阮香香道:你带所有人往回走,待会我会将这山林周围的结界打破。
阮香香这姑娘是天生适合修仙的,方才又经宴星稚一指点,现在对灵力的掌控有着夸张的飞跃,再加上这帮孩子多多少少都会用灵力,所以就算是再遇上那些魔化人,也足够应付了。
众人面面相觑,犹疑了片刻,才跟着阮香香转身离去。
见人都被支走,宴星稚又拽住了牧风眠,现在没人了,就剩咱俩,你快说。
许是因为她这身体是泥巴所捏造的,身上的温度并不高,掌心暖暖的,但指尖有些泛凉,捏着他的手腕时传来的力道相当明显。
询问时,她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到不足半臂。
就那么好奇?牧风眠嘴上应着,心里却有些走神地想,也只有这种时候,宴星稚会不知距离地与他贴近。
宴星稚道:不好奇我问你干什么?
牧风眠道:千年前的事你从来不问,我还以为你对那些事不感兴趣。
就好比宴星稚知道了他曾屠杀四百仙君,却没有刨根问底查其缘由,知道师镜离开神界销声匿迹那么多年,也没询问原因,她似乎并不想知道千年前的事。
有人说,她就听,没人说,她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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