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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说话?
裴珏轻飘飘地瞥了裴嘉仪和裴闻一眼,直看得俩小的汗毛直立。
裴珏可没想放过他们,罚了他们抄书。
姜窈被这一幕弄得忍俊不禁,在裴珏看过来时又立即把笑意给憋了回去。
裴嘉仪却指着她,与裴珏告状:六叔,姜姐姐也笑话您了,您也要罚她,这才公平。
裴珏遂又朝姜窈看过去。
姜窈可不想被裴珏罚,她慢腾腾地走到裴珏跟前,替自己辩白:我没笑话你。
裴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说话。
一旁的裴嘉仪还在叽叽喳喳的,信誓旦旦地说她瞧见姜窈笑了,还拉了裴闻做见证。
裴华玥等人在一旁看戏,都想知道裴珏会不会罚姜窈。
姜窈看了裴珏一会儿,借着被厚重的氅衣挡住的便利,伸手挠了挠裴珏的掌心,又道:真没笑话你。
她的指尖挠着裴珏的掌心,让他瞬间变了神色
小兔子的胆子又大了,敢撩拨他了。
裴珏眸色渐深,克制着想要捉住她手腕的冲动,淡声道:嗯,我知道。
这就是不会罚她了。
裴嘉仪嘟着嘴,她明明就看到姜姐姐笑了嘛。
她心底存着气,率先上了马车。
裴珏抬眸看了眼天色,与姜窈道:走吧,这时候出门,观灯正合适。
姜窈也抬头看了他一眼,恰与裴珏饱含深意的眼神对上了。
她不必多想,便知道裴珏是在笑她为了不抄书,对他使了美人计。
自裴珏剖白了心意,姜窈可不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羞赧了。
谁叫裴珏就吃她这一套?
*
正月里,灯节会持续差不多半个月,可不管哪日出门,观灯的人都不少。
今日已是正月十二,街上的人仍然很多。
姜窈几个女眷出门时是坐的马车,可马车在街上难行,因此到了永兴巷口,她们便弃马车而行。
裴嘉仪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已经忘了裴珏罚她抄书的事,兴致勃勃地细数着好玩儿的地儿。
裴华玥也接话:我听说孙家灯楼的彩头每日都在变,也不知道今日是什么。
姜窈好奇地问:孙家灯楼是什么?
裴华玥:是京城最有名的制灯的人家,那手艺不仅在民间大放异彩,就连宫中贵人都是知道的。
姜窈对这手艺活不感兴趣,只关心彩头。
听说今晚的彩头是一对珐琅描金山水楼阁灯盏,似乎是孙家大郎君用了三月才做成的。
一对灯盏用三月才完成,足可以预见灯盏的精美。
众人既说起了此事,便径直去了孙家灯楼。
京中猜灯谜的地儿不少,但论起人气,还是孙家灯楼首屈一指。
姜窈他们去得早,人倒不是很多。
灯楼的伙计见了他们,便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道:诸位郎君、小娘子,是想猜灯谜的?
裴珏年长,又是长辈,把一众小的护在身后,与伙计道:嗯,几时开始?
那伙计便道:按着咱们灯楼一贯的规矩,是酉时四刻,今晚的彩头是一对珐琅描金山水楼阁灯盏 。不过,规矩也变了些许,诸位不仅要猜对前面的题,最后还要在四楼搭弓射箭,谁若把悬挂之物射下来了,那一对灯盏便归谁。
孙家灯楼共有四层楼,前三楼都是猜谜的地方,每上一层难度便大上几分,最后能脱颖而出的皆不是一般人。
往年的规矩便是,谁在猜灯谜中拔得头筹,彩头就归谁。
今晚却加了个射箭的关卡。
裴嘉仪便问:可是比赛本就是猜灯谜啊,若是那拔得头筹之人射艺不佳,那岂不是白忙活了。
伙计便解释道:若最后不能射中悬挂之物,也另有彩头,也是一对灯盏,不过没有那对珐琅描金山水楼阁灯盏精致。
彩头的事解决了,可裴嘉仪还另有疑问
我们女子自是不通射艺的,你们那对灯盏岂不是特意为郎君们准备的?
她的问题这么多,伙计倒也不嫌烦,一一替她解答了:我们正是考虑到此事,因此今晚的猜灯谜需郎君与娘子结对。
裴家此行四男三女,若要结对,必有人要落单。
裴阅和裴阙都是定了亲的,不会与姜窈结对,便分别寻了裴嘉仪和裴华玥。
裴闻年纪虽小,但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没有定亲,且年纪不大,便盘算着与姜窈一起。
至于六叔?
裴小郎君想,六叔应该不会对猜灯谜感兴趣的。
裴闻盘算得很好,他有些害羞地到了姜窈跟前,腼腆地笑着道:姜姐姐,我
怀清。
裴闻话还没说完,裴珏那略带冷淡的声音便在他们旁边响起。
裴珏刚罚了裴闻抄书,他这会儿不敢惹裴珏生气,以免要抄的书又多上几册。
裴闻收起腼腆之色,殷勤地问裴珏:六叔有什么吩咐?
裴珏打量了他几眼,方道:我听说你之前射箭时伤了手,今晚就不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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