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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她已经隐隐猜到了,但不敢相信。
她不答,裴珏便继续追问:回答我,是不是故意气我的?
他看似质问,那语气里实则半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全是柔和,全是诱哄。
姜窈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还不忘替自己辩解:我何时气你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往后我嫁了人,把这玉带过去,我夫君若问起,我如何回答?
她本是随口搪塞裴珏的,可话说出口了,却觉得自己很是有理,甚至开始试图给裴珏讲道理,您也瞧见了,夫人还有您三嫂都在替我寻摸合适的人家呢,没准儿明年开春我就嫁人了。
小娘子说得振振有词的,裴珏一开始很气,可气着气着,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心绪竟然平复了许多。
姜窈这性子,十有八九是他之前纵容出来的,他除了受着,难不成还有其他法子?
裴珏遂问:那不知姜姑娘想要的如意郎君是什么样的?
姜窈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垂下了眼帘。
她想要的如意郎君是什么样的?反正不是裴珏这样的。
年纪大、性子冷,她才不要。
姜窈想了想,直言回他:温和体贴,不会动不动给人冷脸瞧。
裴珏轻笑,凑近了她些许,低声道:窈窈看看我的手,还不够贴心吗?窈窈还想怎么贴?
两人靠得过近,裴珏那话又过于意味深长,姜窈不觉往后避让了些许。
她结结巴巴地道:那你还老冷着脸呢,你不知道吗?我的如意郎君,才不会这般。
她每说一句,裴珏的脸就黑一分。
她就是故意气他的吧?是吧?
裴珏越想越不是滋味,偏生姜窈还在喋喋不休,细数她的如意郎君应有的品质。
裴珏忍无可忍、怒火丛生,他钳制住姜窈,而后倾身上前,薄唇与她的娇唇紧贴。
不算姜窈落水,他替她渡气那次,这是两人第三次如此亲密。
之前两次都是姜窈主动,裴珏不敢动弹。而这次他主动吻上姜窈,那莫名的、被他强压着的欲念,便如同开了封的酒坛,酒香气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此时此刻,他吻着的,是从前他想尝而不敢尝的滋味。
这次僵硬不敢动弹的人,变成了姜窈。
裴珏拥着她,毫无章法地在她唇上肆虐,甚至还因为没有掌握好力度,弄疼了姜窈。
姜窈疼得眼泪汪汪的,裴珏根本不是在亲她,他是在啃!
对,就是在啃!
姜窈推搡着裴珏,他却不为所动。
她这才深切地体会到,男人和姑娘家之间的力气相差有多大。
她根本无法挣开裴珏。
渐渐的,裴珏仿佛找到了窍门,开始探索着更深的甜美。
姜窈忍无可忍,张嘴轻咬了下裴珏的舌尖,才让他吃痛放开了她。
姜窈被年纪一大把、却仍如同毛头小子一般的裴珏欺负得厉害,原本娇嫩、红润的双唇,这会儿竟有些微微发肿。
裴珏眼神晦暗地盯着自己的杰作,克制着再尝尝的冲动,哑声道:扯平了。
他说话没头没尾的,姜窈还在气头上,闻言没好气地问:什么扯平了?
裴珏替她擦了擦泪珠儿,轻笑出声:你之前没经我同意,便亲了我,咱们扯平了。
姜窈懂了,他的意思是,她曾强吻过他,所以他要亲回来。
她气鼓鼓地道:以前是因为我把
把我当成了你的未婚夫婿。
姜窈一怔,她还没说完,这话倒是被裴珏抢去了。
她点头,道:对!
她本以为裴珏会因她这话生气,没成想他的神情倒是平静得很。
裴珏若有所思,问她:现在误会解开了,所以我不能亲你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倒让姜窈红了脸。裴珏平日里谪仙一般的人物,竟也会说这样的话?
姜窈红着脸,低头嗯了声,当然不能了,我,我可是要另寻如意郎君的人。
她刚说完,便又被裴珏那熟悉的气息给笼罩了。
裴珏轻抚着姜窈那红得快滴血的芙蓉面,缓缓凑近了她。
让他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不管她说什么话、生多大的气,他都甘之如饴。
裴珏眼神晦暗不明。
若说此前姜窈去与王季远相看时,他还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会火急火燎地赶去,可如今与她分别这么久,他怎可能还不明白?
在青州府的那些日日夜夜里,他唯一挂念着的是姜窈,担心她被人欺负了、担心她冷着了
更担心她在他不在的时候定下亲事。
在青州府待得越久,小娘子的音容笑貌、一颦一笑就越清晰。
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里,他皆无耻地做了与她欢好的梦。
一次会觉得难堪,两次会觉得难以启齿,可三次、四次以后,他开始盼着能在梦里见她。
如此,裴珏便明白,他舍不下她了。
他不管她是谁,曾与谁定过亲,他只知道,姜窈是他的。
谁也不能把她夺走。
可这姑娘真会气他啊,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她,她倒好,一直把寻如意郎君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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