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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很快就有了消息,侍卫完好无损地回了鸿胪寺,说裴渊也不知去了哪里,镇国公夫人正在骂他整日不着家。
得知这个消息后,三皇子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又追问了几句,镇国公夫人可曾报官?
侍卫如实道:属下认真打听过,这位世子爷时常不着家,裴夫人只骂了几句,并没有报官的意思。
三皇子思忖再三,将身手最好的几个暗卫派了出去,道:若发现不对,你们赶忙撤退,不必与对方打斗。
几人郑重应了下来,三皇子等了一个时辰,天色彻底黑下来时,他们仍旧没有归来,三皇子心中不由一沉。
接下来,他并未派暗卫出去,而是将使者团中的一位使者派了出去,使者在皇宫附近转悠了一圈,不仅安然无恙地回了鸿胪寺,还什么都不曾发现。
三皇子脸色冷得瘆人,自然猜出了暗卫的失踪与大晋皇帝脱不了干系,知晓归知晓,他却只能吃这个闷亏。
宜春宫,今日沈翌难得早回去两刻钟,他过来时,陆莹才刚沐浴好出来,她一头青丝垂于身后,莎草正坐在她身侧帮她擦头发。
瞧见沈翌时,莎草赶忙起身行礼,陛下金安。
沈翌道:退下吧。
莎草顺从地退了下去,陆莹也起身站了起来,欲要行礼时,被他按住了肩膀,坐吧,我帮你擦。
陆莹浑身不自在,总想起午时他帮她按摩时,他的异样,不必,妾身自己来。
他突然唤了她一声,漆黑的眸也直勾勾望着她,莹儿,别总是拒绝,试着接受朕成吗?
陆莹眼睫轻颤了一下,沈翌试着拿布巾包裹住了她的发丝,朕所求的并不多,只想多为你做点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陆莹听完这话,心中只觉得闷闷的,拒绝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她闷闷坐了下来,想擦就擦。
女孩声音软糯,带着一丝郁闷,沈翌不由扬了下唇,随即就认真擦了起来,上次帮她梳头时,就觉得她一头乌发,又柔又顺,他眸色认真,擦拭的动作也很轻柔。
陆莹有些乏,她今日不仅亲手做了许久的冰糖葫芦,用午膳时还一直在照看孩子们,一下多了七个孩子,自然耗费精神。
她头发很多,每次将头发擦干都需要小半个时辰,沈翌没擦完,她就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沈翌站在她身后,因个头高,自然瞧见了她打哈欠的动作,他道:困了?去床上趴着吧。
陆莹摇头,下一刻就见他屈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低声催促道:不想被我抱去,就自己走。
陆莹怕他真抱她,就起身去了床边,她趴下后竟是又想起了坐在他身上时他的异样,她脸颊有些烫,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道貌岸然,瞧着那么冷淡,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帮她按个摩,竟然就有了反应。
陆莹在心中腹诽了几句,明明很疲倦,在床上趴下后,她却没能睡着,只觉得如芒在背。
沈翌的目光确实落在她身上,她身材玲珑有致,纤细的小腰盈盈不足一握,沈翌只是这么望着,身体都有些燥热,不知忍得太久有些受不住,还是怎样,最近几晚,他总会想起她醉酒时,缠着他不放的模样,沈翌呼吸都乱了一拍,帮她擦好头发时,他身上也出了汗。
他去沐浴了一番,还特意让内侍加了不少凉水,本以为洗个凉水澡,会舒服一些,真正沐浴时,他脑海中,却总是想起在浴室内的一幕幕,她醉酒那晚,单是在汤池中,他就要了她两次。
沈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眸色愈发有些暗沉,他沐浴完毕出来时,陆莹已经有了睡意,正有些迷糊,却突然察觉到身体被他凌空抱了起来。
陆莹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了他的肩,对上的却是他泛红的眸,他眼中的渴望,像一把火,直接蔓延到了陆莹身上,陆莹被他的目光烫得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沈翌直接抱着她去了榻上,陆莹一颗心不自觉提了起来,一时只觉心跳如鼓,他将她放在了床上,随即身体就覆了上来,鼻尖磨蹭着她。
他想亲她,想起她那番话后,终究是没能吻下去,只磨蹭她的鼻尖,陆莹身体僵硬,手指发麻,嗓子也紧得厉害,根本说不出旁的话来,只偏了偏脑袋,你、你下去。
她甚至不敢看他。
沈翌哑声道:之前你曾说,朕实在想要时,可以给朕,莹儿,朕此刻就想要,帮帮朕,嗯?
他说完就握住了她的手,无需真做什么,只简单帮我一下。
陆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直到她的手触碰到那把匕首时,她才意识到什么,心中一时又慌又乱,她猛地收回了手,耳根也刷地一下涌上了血色,一张脸更是红得滴血。
你、你她结结巴巴的,也不知想指责他什么,最后忍不住咬咬唇,停了下来。
她生得美,本就面若桃李,脸颊上染上绯色时,比晚霞还要瑰丽,沈翌清楚凡事需要循序渐进,刚刚也不过是试探罢了,他扣住了她的手,脸颊埋在了她颈窝处,没再动弹,唯有粗重的呼吸,打在她耳侧。
她果然没再推开他,人便是如此,一再拒绝过旁人后,对方一妥协,也会跟着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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