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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店后,他便直接丢了一块碎银子,一副大手大脚的模样,吆喝道:小二,给爷备最好的客栈,上最的菜,最美的酒,爷有的是钱,只管往好了伺候。
两个保镖目不斜视,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小二和掌柜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等他们上前,顾瑾就斜睨了他们一眼,怒骂道:还不赶紧上来伺候?我爹可是林家大老爷,能亏了你们不成?刚刚不过是打赏罢了,只要将爷伺候舒服了,这个也归你们。
他说完就丢下了一块金锭,端得是挥金如土。
掌柜的连忙亲自接待了一下,他笑呵呵将金锭和银子收了起来,赶忙报了几道好菜,还上了一坛好酒。
第二日,顾瑾再次醒来时,果然已进了山寨中,那家客栈俨然是个黑店,常年与山匪合作,早已被山匪收编,专门宰一些富家子弟。
他和冥心、冥凡两兄弟,被绑在柴房内,他腰间的玉佩已被摘走,身上的荷包也被人摸了去。
天色已大亮,金色的阳光徐徐从东边升起,寨子里还挺安静,众人正各司其职。
此刻,大厅内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厅内的后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山水画恰涵盖一面墙,前面摆着一个红木长案,案上放有香炉和各种贡品。
长案旁摆着两个太师椅,下首各三把雕刻着虎纹的椅子,此刻七兄弟已然聚齐。好几人刚从床上爬起,坐下后,也一副哈欠连天的模样。
大当家此刻已听到了老五的通报,说将林家少爷绑了进来,老五个头不高,国字脸,小眼睛,一只眼睛刚受过伤,眼睛上蒙着纱布,他骂骂咧咧道:我的人刚搜了他的荷包,里面仅有两块银锭子,敢情在店里一掷千金皆是假的,身上根本没多少银子。
老三则生得虎背熊腰的,见状,轻哂一声,扫他一眼,急甚?他若真是林家少爷,只需让他往家里写封信,想必他爹无论如何也会出钱赎他。
很快,就来了两个佩戴弯刀的年轻人,两人一进来,就将顾瑾带了出去,顾瑾走前,给他们两个隐晦地使了个眼色。
出门后,顾瑾紧张地问道:小哥,你们要将我带去哪里?
两位小哥压根没理他的意思,他又哆哆嗦嗦问了一遍,另一个被问烦了才道:再他娘的叽歪,小心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顾瑾像是被吓到了,腿软得走不动,抖着唇道:我不敢了,再不敢了,两位小哥,可否先带我方便一下?
见他躬着身子,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这两人骂骂咧咧带他去了茅房,见他安静如厕,没耍花招,他们才没再骂人。
顾瑾离开没多久,冥心、冥凡已经解掉了身上的绳子,冥心推窗跳了出去,山匪仅有一百多人,大半的防守都在各关口,这就导致外严内松,山上巡逻的护卫反而不多,冥心没费多少功夫就摸到了厨房。
厨房内仅有两个做饭的大娘,冥心拿出一块石子,丢到了外面,其中一个厨娘出去查看了一番,趁她出去时,他砍晕了另一位厨娘,随即就在锅里下了药,在另一位大娘回来前,将这位大娘带出了厨房。
下一刻,他才将她弄醒,将匕首抵在了她脖颈上,压低声音道:不想死,就说你有些拉肚子,需要离开片刻。
这位大娘腿抖的犹如筛糠,照做后,再次被砍晕了。
此刻,顾瑾已被带到了大厅,他只打量一眼,就慌乱垂下了脑袋。他吓得脸色煞白,胆小得不行,见了他们就瑟瑟发抖地讨饶,你们别杀我,我家有的是钱,你们想要多少都成,只要饶我一命,我爹最疼我,一定会满足你们的要求,只要你们肯放过我。
瞧见他这副怂样,厅内坐着的好几人都露出了不屑之情,老五摆摆手,道:拿笔墨去,先让他写信。
纸墨笔砚被拿上来后,他却手抖得写不成字,恳求道:几位大爷在,我实在怕,可否行行好,给我换个房间。
老三拎着手中的弯刀,抵在了他脖子上,阴森森道:小子,少耍花招。
他们的老大则悠然坐在上首,他一袭黑色劲装,脸上还带着一个貔貅面具,正懒洋洋翘着二郎腿,还有一个颇有姿色的美人正在给他捏背。
顾瑾尽量拖延了一下时间,方将求救信写出来,老三拿起信看了一眼,才道:信上的内容确实是求救信,没耍花招,将他先押下去吧。
他被这两人押下去时,便听到其中一个男人喊了开饭,顾瑾神色不变,被推进了柴房,他回来时,柴房内,冥心和冥凡皆在,三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等了近一个时辰,顾瑾才带着冥心和冥凡进入大厅。他过来时,众人果真晕了过去,顾瑾让两兄弟给大当家解毒的同时,又下了一种毒。
大当家醒来时,已然察觉到了不对,他扫了一眼晕迷的各兄弟,面具下的脸,有些发黑,抬眸时,便对上了顾瑾略含笑意的双眸。
这人哪还有之前的胆怯,一副悠哉的模样,恍若此刻不是身处匪窝,而是坐在自己的后花园。
大当家根本没将他放在眼中,一个小白脸,他正欲提刀挟持他时,才刚一运转身上的功力,身上就针扎似的疼,手一抖,手中的刀也落在了地上,他疼的脸上满是冷汗,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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