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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萧璃与范烨失望。
范烨道:还有,《碧血记》里颜少侠被贪官派出的死士埋伏,一箭穿心而未死
我也记得这处!颜少侠天生心脏生在右边,你也如此吗?萧璃接着问。
这个倒是真的,我天生异于常人,心脏确实生在右边。燕必行点头说道。
哇!萧璃与范烨惊诧。
霍毕驾着马跟在后面,见萧璃与燕必行开始认真讨论传奇话本里的剧情,不再剑拔弩张,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跟着落下马鞭,加速跟了上去。
我们今日在前面的县城过夜?霍毕问道。
嗯。萧璃点头,道:书叁哥先我们一步去打听情况,已约好了在前面县城碰头。
说起来你这个护卫怎么总是不见人影,身为公主护卫哪能总是乱跑?说起书叁,范烨有话说了:当初在长安也没怎么见过他。
除了你阿弟和安阳王叔那个蠢货儿子,在长安谁还敢来找我麻烦?萧璃道:再说书叁哥本就是受不得拘束的性子,让他在外面撒欢,总好过留在长安,不是折腾老实人就是拆家的。
燕必行闻言,瞧了萧璃一眼。
他没见过那个书叁,但是从对话中不难听出书叁是萧璃的护卫,换句话说,就是个下人。但萧璃言语中提及时却仿佛是在提及兄长友人,而非下人仆从,让燕必行不由得有些讶异。
看起来霍毕说的也没错,萧璃虽然牙尖嘴利又时常憋着坏,倒也确实同他以往见过的贵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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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客栈中,萧璃坐在一间上房中,燃着油灯看着书。
她进城时已留了讯号,书叁若是进城定然也会寻过来。算算日子,兄长和阿霏他们的信件也应当到了,不知书叁哥是否会一并送来。
正当萧璃以为今日书叁不会到了,准备熄灯时,书叁从窗口跳了进来。
他风尘仆仆,一身白衣几乎成了灰色,显然是长途跋涉了几日不曾好好梳洗过,只着急赶路了。
三哥你萧璃诧异,手中茶杯不由地握紧。
殿下,花柒急信。书叁省过所有寒暄问安,急急道。
什么?萧璃站起身,问:他写了什么?!
召了最珍贵难驯的信鹰,只传了一纸小画。书叁垂下头,不敢去看萧璃表情,低声说道:上面画了一只,染血死雁。
嘭萧璃手中握着的茶盏应声而碎。瓷片刺破掌心,鲜血汹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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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刻的这是什么?小鸟?萧璃双手托腮,看着裴晏拿着刻刀在印章石上细细篆刻。
这是雁。裴晏专注地看着手中印章,说道。
兄长送你的上好田黄,你就拿来刻小鸟?萧璃不敢相信。
是雁。裴晏纠正。
说好了拿来刻私章的,你刻个小鸟算什么?
雁!
好好好,雁雁雁。萧璃算服了他了,终于改口,不再叫小鸟。
裴晏这才满意,道:既是私章,自然不好叫人一下看出是谁,所以不能用裴清和三字。
所以你就用了与晏同音的雁吗?
裴晏点头。
萧璃低下头,看着印章上复杂的纹路,不由头疼,问:大雁也太难刻了,选燕子就好了嘛,寥寥几笔就能刻好!
可雁为忠贞之鸟,旁物不可与之比。裴晏低头看着萧璃脑上的发璇儿,认真说道。
昂?萧璃抬头看向裴晏,对这转折感觉有些傻眼。
雁为忠贞,是不渝,此一生只得一偶。裴晏看着萧璃的眼睛,漆黑的眸子像幽深的潭水,带着能把人吸进去的漩涡,若一方身有不测,未亡之雁则形单影只,哀鸣至死。
唔,我明白了。萧璃看裴晏说得认真郑重,不由得也跟着认真点头。
不知为何,对上此刻萧璃认真起来的目光,裴晏的眼神倒躲闪了起来。他移开目光,耳尖微微有些泛红,问:殿下明白什么了?
下次再去郊外打猎,打雁便夫妻同打!萧璃一拍手,觉得自己的主意甚好:叫它们天上做一对儿,被吃进肚里也能成一双!
听到萧璃的话,裴晏耳尖不红了,眼神也不躲了。他一点一点缓慢地扭过头,直直地看着萧璃,抿住唇,不言不语。
你既不刻字,那我也不刻了,我原本想刻我的小字的。萧璃掏出自己那块印石,端详了片刻,然后看向裴晏道:不然我也学你,刻个同音之画。狸?鲤?梨?都不太好画。
裴晏不吭声,不接话。
不然刻一支梨花吧。萧璃拿起笔在纸上快速勾勒出一支梨花,然后说:阿晏,你刻章最好,你帮我刻呀!
殿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来刻章也不在话下,裴某就不献丑了。裴晏仍然板着脸,语气冰凉地拒绝。
哧遭到拒绝的公主殿下小脾气也上来了,她跳下椅子,气呼呼道:不刻就不刻,谁稀罕,我找阿兄帮我刻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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