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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娴霏, 崔朝远还有吕修逸闻言, 皆沉默地看着王绣鸢。
有有何不妥?王绣鸢被看得心慌,问。
崔朝远:阿鸢,你兄长口中友人
吕修逸:不会就是裴大人吧?
谢娴霏:想说的话被他俩说了,省力,甚好。
王绣鸢眨眨眼睛,猛地反应过来,兄长要带裴晏来啊,真的是夭寿了!
这四人对裴晏,倒也不是说讨厌。
毕竟裴晏名声在外,且光风霁月,如玉公子,谁会不喜欢呢。这四个人还都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这满长安的公子郎君们,又有几个比裴晏长得还好看?且裴晏又不是那等因着才高便鼻孔看人的倨傲无礼之人,不过为人清冷了些,但却更让小娘子们心动。
便是崔朝远和吕修逸同为男子,搜肠刮肚之下,也说不出什么裴晏的不好之处来。
但,纵使裴晏有千般万般的好,且越发有青云直上之势,他们也不是很想同裴晏深交,尤其是经过两年前的事之后。
他们可是听郭安说了,阿璃便是因着裴晏,才不得不远走南境的。
兄长真是的今日我定要回去好生问问阿娘,他是不是亲生的。王绣鸢嘟着嘴,嘀咕着。
这,裴大人也来,那我们可还要询问阿璃的事?崔朝远有些头疼。
问!为何不问!阿璃又没做什么坏事。吕修逸相当的理直气壮,挺胸抬头道:阿璃风风光光的剿匪,此为百姓计,有何说不得的,他不愿听,走便是了,反正这包厢是我们四人凑钱包下的!
裴晏不是才被升为中书侍郎?不是说贵人事多,与兄长叙什么旧啊!王绣鸢仍是愤愤不平。
萧璃离京不久,裴晏便被荣景帝外派至山南道任下州刺史,因着今岁旱灾防预有功,任期未满便被荣景帝召回,直接成了中书侍郎,短短两年,从正五品上的中书舍人,跳到了正四品上的中书侍郎,走了别人一辈子可能都走不完的路。
反观他们四人
谢娴霏还是没捉到夫婿,终日面对娘亲的长吁短叹,魔音穿耳。
吕修逸仍每日马球音律,音律倒是还可以与嫣娘谈论讨论,马球就没了萧璃带他飞,他自是败多胜少,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崔朝远也还是天天如货郎般走街串巷,三教九流的都能去称兄道弟。
至于王绣鸢王绣鸢可骄傲了。
我可写完了三个话本呢!忍不住叉腰。
可裴晏一封奏疏,便缓和了山南道旱灾之害,救了无数百姓。崔朝远说。
四人相互对视,皆是一声长叹。
罢了,不能比,也比不过。
反正他们也习惯了,从小到大,谁还没听过几句你若是如裴清和一般我还用为你操心吗?你看看人家裴晏,你再看看你!你哪怕有裴家郎君十分之一,不,二十分之一懂事呢?这样的话呢?
阿璃这般好,裴大人也不坏,可为什么两人就这么不对付呢?王绣鸢悻悻然。
阿鸢我跟你讲,说不得啊,这裴晏在心中偷偷爱慕阿璃,求而不得,只好以这种方式让阿璃注意到他!崔朝远猜测。
这怎么可能?王绣鸢瞪大眼睛。
可你的上上上一个话本不就是这般写的?崔朝远说得理直气壮。
可我写的那是你和吕修逸这种傻子才会做的事啊!你说的那是裴晏,裴晏啊!裴晏才不会做这种事情!王绣鸢抓狂。
又或许。吕修逸面色严肃,引来了其余三人的注意,裴大人是心中嫉妒阿璃?
嫉妒什么?崔朝远和王绣鸢异口同声地问。
嫉妒阿璃有我们这么好的友人?毕竟裴晏也就跟并称为长安双璧的王放走得稍微近些,除此之外,也并无其他知交好友。
王绣鸢:阿逸
你要点儿脸。崔朝远接着说完王绣鸢未出口的话。
吕修逸:
阿霏,你为何不说话?王绣鸢注意到谢娴霏的沉默,不由得开口问。
谢娴霏仿似在捧着茶杯发呆,听到王绣鸢问话,才眨了眨眼睛,缓缓道:啊。
你啊什么呀。崔朝远问。
他们来了。谢娴霏指着窗外说道。
绣玉楼外面,王放正在下马,先他一步下马的那人,俊美无俦,却又淡漠疏离,正是裴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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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和王放走进包间时,四人同时起身行礼:裴大人,王家阿兄。
听见这亲疏有别的称呼,裴晏面色不变,只平静地拱手还礼,道:不请自来,叨扰了。
大家都是自小熟识,今日既凑巧,便一起聚一聚,他们几个向来随意,不会介意的。王放说。
崔吕王谢:说实话,我们还是有点儿介意的。
但没人敢明目张胆得得罪裴晏,最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崔朝远马上挂上了真挚又热情的笑容说:旁人请都请不到的裴大人肯来,自是我等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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