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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骄傲得很,回去后坐下,一家子都欢欢喜喜的。
这谁上京,也得商量起来。
食肆那边其实已经不大需要他们过去了,早就上了轨道不说,也请了人,不必他们自个来忙碌。
各种方子还捏在心腹手里,其他人只打打下手,帮忙招呼客人,送菜品等等,都不是特别需要技术的工作,只要人品过得去就能请来了。
食肆的生意在苏家被提拔为五品云骑尉的时候已经更红火了,等苏召南成为一等伯,食肆更是订位子都到半年之后去了。
苏鸣凤就做主把旁边一条街的铺面都买了下来,这条街不算长,买下来多做几个食肆的院子也适合。
这些铺面的主人家恨不能直接送,苏鸣凤当然不答应,苏家如今不缺钱,怎么能占人便宜了?
以前不会让人吃亏,以后也必然不会这么做。
苏鸣凤给的价钱很公道,既不会当冤大头给得很多,却也不会低于市价,就是刚刚好,让人挑不出错来。
铺面的东家又是欢喜又是失落,这么公事公办,价钱确实公道,他们却也不能借此跟苏家攀上关系了。
苏鸣凤买下来后,为了偷懒,直接修缮成第一家食肆的样子。
沐瑶知道后,感觉这个二哥太有商业头脑,这是要做连锁店了吗?
一样的风格,一样的菜单,一样的甜品,就连服务都差不多,也能做外卖,简直一模一样。
有些人原本想去第一家食肆,感觉才是最好的,谁知道每一家长得一样,就连里面的包间都差不多,自然就没太多想法了。
苏鸣凤起初想得也简单,要是后边第二家第三家食肆不管摆设还是包间都不一样,总归会让客人心里不痛快,觉得第一家才是最好的,后边的反而要次一点。
他哪能让客人有这种想法,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反正一样的修缮也不需要多费工夫。
食肆一开始就不是往富丽堂皇去的,反而是温馨舒服,一家子大小过来一起吃甜品,或者手帕交们吃吃甜品说说话,都相当自在。
囊中羞涩的,偶尔带着家人来包间吃一次甜品,也不必担心别人异样的目光,也是舒服极了。
苏鸣凤给沐瑶写信,把食肆的变化都写了进去。
他并不觉得在深宫里的沐瑶就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妹妹进宫后,比之前在家里要聪慧得多,长大了不少,家里很多事都能跟她商量。
而且沐瑶总会给点有趣的建议,苏鸣凤很是受益,于是这次也不例外,在信里写了多开几家食肆的事。
沐瑶的回信倒是建议苏家可以在其他地方开食肆,做成连锁店的样子,用一样的装修,一样的甜品味道。
最好还有个特地的牌匾或者标记,让人一看就明白是苏家的食肆,而不是有人冒充的。
虽然暂时还没人能仿制出跟苏家食肆的甜品一模一样的味道,但是以后就未必了。
在别的城市,苏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假冒,然后做出的甜品味道不行,不就败坏了苏家食肆的名声吗?
苏鸣凤深以为然,沉吟片刻,打算把此事交给苏岐凤来做。
这个弟弟跳脱了一点,却很会来事,跟人打交道非常厉害,去外地开食肆,最重要的就是人脉了。
苏岐凤因为苏召南被封为一品伯,借着这个东风,他也被乾隆特许,重新回到了旗人的身份,有了这个身份,出外走动也是再方便不过了。
苏鸣凤跟苏召南商量,后者摸着胡子有些担忧,毕竟这个小儿子实在叫人不够放心,于是问道:“不如让老大和老三一起去,老大稳重,能约束住老三,不然老三这性子怕是事情没办妥,别是办砸了。”
闻言,苏鸣凤就笑道:“大哥跟着阿玛一起上京才是最适合的,毕竟大哥稳重,有他一路护送,我才能放心。三弟经过了这次,比之前稳重了一些,只要派心腹当副手帮忙,他也是能听得进去话的人。”
所以对苏岐凤,他还是放心的,跳脱归跳脱,底下人有好的建议,这个三弟也能听进去,而没有自以为是。
苏召南皱眉道:“这么好的机会,又是坐船上京,老二你不跟着一起去?”
如果是坐马车的话,苏召南还担心路上太颠簸,苏鸣凤怕是不太适应的。
哪怕苏鸣凤因着两个太医联手调理,身子骨比以前好多了,却也比平常人要差一点。
苏鸣凤摇头道:“新开了好几家食肆,若是家里没人盯着,我总归不能放心。”
苏召南摆摆手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如今谁还敢打苏家的买卖了?”
以前他还要提心吊胆,就怕哪个权贵动动手指头,苏家可能就要把食肆的方子抄一份献上去了。
哪怕沐瑶在宫里颇为受宠,但是江南离京城太远,天高皇帝远的,等乾隆得到消息的时候,苏家真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等苏召南提为云骑尉,这才稍稍放心,如今成为一等伯,他就更没有不放心的了!
苏鸣凤却摇头道:“阿玛,以前是担心有人明目张胆来抢,如今却要担心有人私下动手脚。试想一下,要是苏家食肆不干净,让人吃过后身子不适,甚至还出了人命,那怎么办?”
以前可能只想要强抢方子,如今就可能借由苏家把沐瑶也一并拖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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