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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萧愈看见此幕,神情瞬间冷下来。
两个兵士闻声回头,看到后萧愈皆是一惊,连忙俯身跪地:参见王爷。
你们在做什么?萧愈盯着跪地的士兵,嗓音沉冷的厉害。
跪地的士兵闻声面面相觑,埋着头不敢答。
摄政王,何筎风快步冲出营帐,他红着双眼盯着萧愈:殿下为了救你至今生死未卜,你却派人拦在我帐前,既不肯见我,又不肯让我回京请救兵,你们是打算就这至殿下于险境不顾吗?
你可对得起她为了救你,冒着丧命的危险,去当敌军的诱饵?
萧愈站在何筎风面前,听他一连串的话,脑海中嗡嗡作响,他怔怔看着眼前的何筎风,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
阿愈!阿愈!远处传来吴少陵焦急的呼喊声,他的声音由远至近。
吴少陵看着眼前此幕,知晓到底还是瞒不住了,他垂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士兵,先转身对何筎风一揖,道歉道:何院首,此事是我安排的,请你不要误会王爷。
何筎风闻言,目光从萧愈身上移到吴少陵面上:亏了殿下如此信任你,你却在背后如此对她,你以为你们用此种下作的手段坑害殿下,便能顺理成章的篡位谋夺江山,你们真当天下人眼瞎吗,不知你们的种种罪行!
除非你们将我杀了,将禁军都杀了,就算如此,你们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吴少陵听着何筎风这番激烈言辞有些头疼,若换做从前,他不会否认,长公主李琬琰作为首要政敌,他的确会想尽办法除之后快。
但这一次,他当真没有借机除掉李琬琰的心思,至少这一次,她是为了萧愈身涉险境,他吴少陵就算再小人,也不会做如此下作之事。
何院首你误会了,我自己的副将也跟在你家殿下身边,我就算不想救你家殿下,可也会想救那些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派人寻找长公主的下落,并非坐以待毙,我拦你,只是顾忌王爷重伤初愈,不想你去打扰他。
吴少陵连连向何筎风解释,等他话落,像是意识到什么,转身去看萧愈。
四目相对,吴少陵有几分惭愧的垂下头:阿愈
究竟是怎么回事!萧愈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本王要你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
吴少陵耸起的肩重重垂下,事已至此,他只好将自从在营外遇到贺兰兄妹时开始说起,将后面至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吴少陵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向萧愈解释,一抬头便见萧愈已经转身快步向外走。
萧愈周身冰冷的厉害,他的心好似被掏空一块,让他不敢细思细想李琬琰失踪的这些时日,他只要往深处一想,心便如万箭穿过般的疼。
萧愈不顾身上还流血的伤口,转头看向还怔愣的霍刀,厉声喝道:调兵,备马,本王要去绍都找她!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卯初, 天光熹微洒入山林的角落里,大军整装完毕,陈元踩过一条泥泞的山间小路, 站在山洞对李琬琰一揖。
殿下, 一切准备妥当, 请问何时出发。
昏暗的山洞内燃着一抹火光, 微弱的光线映照出其内一道窈窕的身影。
绍都方向可有异动?女子的声音传出来,堪称悦耳, 却同样带着为将者的严肃果决。
这时辰,绍都中人尚未清醒,属下留了几名侍卫乔装流民守在城下, 若有异动, 会第一时间燃放信号烟火。陈元利落回道。
李琬琰目光落在身前的一小撮火焰上:通知大军,一刻钟后动身。
陈元领命退下, 李琬琰抬头看着他走远的背影, 从怀中拿出贴身放着的小药瓶, 红褐色的药瓶躺在雪白的掌心间,在暗淡的火光下透出一抹诡异的光泽。
李琬琰低眸看了药瓶片刻,抬手将塞子拔掉,药瓶里面已经见底, 她试着倒了倒, 只倒出两粒丸药。
她看着丸药再无犹疑, 抬手送入口中, 接着拿出随身的水袋, 将药咽下, 随后灭掉奄奄一息的火光, 起身向山洞外走去。
李琬琰和陈元将大军分为三路, 分散开走出山林,最后在绍河前汇合。
至今日绍河水位已经降得很低,骑在马背上,最高处隐约能没湿鞋袜,只因这时辰风大,河水有些湍急。
李琬琰下令让骑兵中年纪最小的那队和伤兵先渡河,随后让陈元带兵渡河,由自己断后。
陈元本是不同意,但争执不过李琬琰,只好听命。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陈元对大魏皇室有了很大的改观,或是对这位曾经高坐京阙的长公主有了很大改观。他是幽州人,年轻时也经历过□□苛政,托着一家五口老老少少四处乞讨,后来投入幽州军麾下,才有了口热乎饭吃。
在幽州时,他听到最多的便是皇室奢靡无度,没落皇族和世家大臣尸位素餐,皇帝年幼无知,长公主挟天子牝鸡司晨。
实话说,他们这些从幽州来的将士,从心底多多少少都对皇室对那些虚伪窝囊的世家大族感到厌恶。
陈元最初跟着长公主前来围攻绍都只是听命于吴少陵,他甚至觉得吴将军是不是糊涂了,同意这样一个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矜贵公主领兵岂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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