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第7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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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寂静且狭小的空间里,许清竹的后背抵着墙,身前是梁适。
    背脊是凉的,身前是暖的。
    许清竹的笑慢慢扩大,然后憋不住,轻笑出声。
    轻到梁适刚刚反应过来,她就吻上了梁适的喉咙。
    把梁适所有的话都吞没掉。
    那一瞬间,大脑好像都在闪白光,名为理智的弦忽然绷断。
    耳朵里似乎都能听到响声。
    伴随着心跳声一起。
    颈间的触感让人像是触电般发麻,酥酥麻麻地流经四肢百骸。
    竟让人忘记了呼吸。
    许清竹在察觉到她没呼吸之后才松开,刚撩拨过人的声音清冷中带着几分沙哑,“呼吸。”
    就像突然摁下开关,周遭所有的一切都流动起来。
    光影浮动,空气中都流转着旖旎。
    梁适低头,凑近了许清竹。
    在她的轻笑中,缓缓贴近她的唇。
    梁适的手落在许清竹腰间,那腰纤瘦,却不失风情。
    梁适温柔地护着。
    一吻结束,梁适低声问许清竹:“你想和我重新办场婚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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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出这个问题也并非一时起意。
    只能说那个氛围给梁适增加了勇气,但在沦陷进那双眼睛之前,她提出了这个问题。
    许清竹也不过迟疑一秒便重新吻住她,答应得干脆:“好啊。”
    如果说林洛希和Sally婚礼上最打动人的环节是什么,梁适觉得还是两个人穿着婚纱站在对方面前,深情地凝望对方,真诚地向对方许诺。
    那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平日里即便那样做也会觉得不认真,或是在欺骗。
    但在那一刻不会。
    梁适很期待跟许清竹经历那样的画面。
    许清竹是结婚了,但又不是和她。
    是办婚礼了,但又不隆重,也不是和她。
    她就想要一个跟许清竹的婚礼,这没有错吧?
    没有。
    梁适如是说服自己。
    但现在也不是办婚礼的好时机,到了年底,许清竹公司里很忙,等忙完年终就该上春季新品了,又是一场艰难的仗。
    而梁适现在事业刚开始,什么都没有。
    等到梁适真准备好了,估计许清竹已经显怀,在这样的情况下出办婚礼,别说许清竹,梁适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梁适觉得等宝宝大了也可以办。
    但要在宝宝出生以前重新求婚。
    梁适趁着许清竹睡觉的时候列了个详尽的计划,然后才去睡。
    躺下时许清竹往她怀里拱了拱,跟只猫似的。
    过了小年,后边的所有日子都快了起来。
    梁适和许清竹回许家吃了顿饭,又跟梁新舟他们聚了一次。
    但毕竟中间横亘着一个邱姿敏,逢年过节,梁适也不好再跟梁新舟他们走得近。
    所以只约了那一次。
    铃铛和盛妤她们都放了寒假,偶尔会来住一天。
    Rainbow早在放假时就跟着母亲出了国,说是去见父亲了。
    在梁适家里时,铃铛还给Rainbow打电话,问她国外好不好玩,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不打算回来读幼儿园了?
    Rainbow回答得支支吾吾。
    盛妤凑进镜头里轻哼一声:“哼,你个没良心的,铃铛还哭了呢。”
    Rainbow低头:“对不起。”
    在一旁听着的梁适觉得不对劲,之后在她们挂了电话后问周莉才知道,原来周莉已经辞掉了东恒的工作,带着Rainbow出国是要久居。
    Rainbow的父亲在国外的实验室,周莉没有详说,梁适猜测是科学家那样的工作,需要对外保密。
    倒也算遗憾。
    周莉说等Rainbow父亲手头工作结束之后,应该还会再回国。
    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周莉只苦笑着说:“他们的事儿,动辄三五年,长的话十几年也可能。”
    梁适叮嘱Rainbow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Rainbow又偷悄悄问梁适,“梁雯璇还在哭吗?”
    梁适摇头:“没了,她就小孩子性格,过会儿就好了。”
    Rainbow哦了声,鼓了鼓腮帮子,“那梁姐姐再见。”
    梁适笑了下:“等我有空了去找你玩。”
    纯粹是把Rainbow当朋友来看的,甚至跟她说铃铛的时候都是直接把她跟铃铛划分开来。
    好像她跟Rainbow是一个年龄段,而铃铛又是另一个。
    实际上,Rainbow和铃铛才是一个幼儿园的孩子。
    待在家里的日子过得飞快,偶尔要哄小孩儿,偶尔要哄许清竹。
    不过细究起来,还是许清竹哄她的次数更多些。
    主要是许清竹总惹她,惹完以后再来哄。
    梁适也从未真的生气,只是有时被她撩拨的心痒痒,真气极了就在她锁骨上咬一下,许清竹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总得穿件高领衬衫。
    许清竹会在涂粉丝遮牙印或是草莓印时,开着卫生间的门对梁适说:“幸好现在还是冬天,你夏天可不能干这种事。”
    “你要是不欺负我,我就不做。”梁适说。
    许清竹:“……”
    许清竹叫屈,“我哪里欺负你?”
    梁适走过去捏她的脸,“你自己知道。”
    许清竹便又恶作剧地凑过去亲她一口,把自己刚涂的口红弄在她刚化好的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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