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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愿意,所以你就主观地认为他们也不愿意,对吗?但我要告诉你,他们是自愿的,我们警察讲证据,有遗书为证,这就是他们的崇高和伟大之处。我不崇高,也不伟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愿意,我愿意代替谢箐和柴煊去死,只要你给我机会。
我说过,只能二选一。
檀易果断按掉了电话。
他居然挂断了绑匪的电话!
所有人都惊了!
谢勋面红耳赤地站了起来。
谢宸直勾勾地看着檀易,泪水一行行地往下掉。
贺局温言道:大家稍安勿躁。在这个时候做选择,势必有一人会死,但如果檀易不做选择,绑匪得不到情绪上的满足,就只能想办法逼檀易答应。他坚持这么多年,不会轻易放弃的,这是一种心理上博弈。
谢勋缓缓坐了回去。
谢宸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泪。
严局道:他一不要赎金,二不要赎人,我们又无法对其行踪展开侦查,救人就成了妄想啊。
贺局道:如今之计,只能等,从檀易身上打开突破口。
檀易道:有一点我不明白,甚至感到有些违和。
贺局略一颔首,我们没有查到他,他却主动站出来了,并冒险绑架了人质,而此时此刻却没有提出让我们停止调查此案的要求。你说过,这不符合常理。
这是一点。檀易揉碎了手里的烟,还有一点,他明知道各位领导可能都在,而且在刚才的对话中提到了这一点,但他依然没有为他在意的人讨一个说法,要一个对他这些行动的理解和同情,这是不是非常奇怪?
有道理。贺局连连点头,所以话题再回到最初,你觉得他的真实诉求是什么?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檀易不是范均沛的肚里蛔虫,猜不到他要干什么一个心理上变态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他说道:贺局,严局,我有个猜测,不知道有没有道理。
严局一拍桌子:快说,不要卖关子。
檀易道:经核实,范均沛的病情属实,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知道命不久矣的情况下,很多人会放弃一直以来的执念,甚至会反省自己的一生。他有没有可能认识到了他的狭隘和偏私,看透了生死?如果这样,绑架的目的也许不是要谢箐柴煊的命,只为想把之前的游戏进行到底。
贺局若有所思。
严局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我们不能因为这样的猜测,而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铃铃铃檀易的电话又响了。
还是谢箐的电话号码。
檀易和几个领导对了对眼神,接通了电话,范老爷子。
檀易!电话里传出一个女子尖利地叫声。
檀易正要说话,但屏幕上显示,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檀易看向紧张无比的谢勋,这是柴煊的声音,谢箐一般叫我檀队。
贺局道:我认为檀易说的不错,他确实在玩游戏,这就是对檀易刚才挂断电话的报复。如果所料不差,今晚他不会打过来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尽一切所能,迅速找到他们的藏身地点,大家都说说,有没有办法?
檀易道:已经有人去查圣安地产在安海的所有经营项目了。绑匪至少拥有两辆车,在安海,同时拥有两辆车的家庭少之又少,停远了,对逃跑不利,停近了,目标太大。从便利的角度考虑,他们落脚的位置大抵不在闹市。我市废弃的工厂不多,沿海的空闲院落不少,我认为应该在沿海一带加强搜索。
黄振义也开了口,谢箐在高速南口出事,他们会不会就近前往西南、西北两个方向的乡下?
严局不同意他的看法,乡下没有沿海便利,范均沛身体不好,且养尊处优惯了,我赞成小檀的意见。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
这一次打来的是座机,安海本地号码。
檀易接了起来,找到了吗?
任亚光在电话那头说道:檀队,圣安在安海没有任何固定项目和固定资产。
檀易心里一沉,我知道了,你赶快回来。
严局道:圣安这条路不通,抓郎子彦、褚凉证据不足,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被动。
贺局看看谢勋父子,既然没有捷径,就使用笨办法,听我命令,调动所有警力,在沿海一带进行地毯式搜索。
檀易道:范老爷子去年才来安海定居,来此之前一定做过考察,很可能住过疗养院。我们先查疗养院,后查拥有独栋别墅的小区。
这个想法不错。严局道,安海有独栋别墅的小区不多,绑匪们容易泄露行藏,未必会选择。但疗养院大多空着,现在正是刚刚营业、客人极少的时候,可能性反而大些。
贺局起了身,走吧,我们去开发区分局,那里更方便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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