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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一禾扶住头,这号人物怎么就让她碰上了?她放话道:“我的车你拿去开,开多久都行。”
为了避免文祈月拒绝,栾一禾语速极快道:“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除了我!”
她在追求物质的年纪遇到爱情,现在两者兼得,家庭美满幸福,婆婆也不是电视剧里那样恶毒刁钻,她无欲无求。
朋友好不容易回来,一切以文祈月开心,方便为主。
文祈月有自己的坚持,来前她在网上查过栾一禾的越野车大概多钱,心里有数再过来。
她拿出银行卡放到桌面,里面是她攒下的积蓄,买车只多不少。
“收下,我还有别的事请教你。”
“你...哎...”栾一禾叹气,她拿起银行卡,打量文祈月认真的眼神别扭道:“行了,我收下了,钱暂时放在我这里,以后你有需要随时张口。”
金钱方面,文祈月和所有人分的很清楚,包括傅懿宁。
这种习惯和交情深浅无关,文祈月出生在军人家庭,爷爷是文工团的声乐演员,爸爸是现役海军士官,他们从小教育文祈月,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尤其关乎金钱利益必须明算账,可以有来有往,但不能心安理得占便宜。
谈完第一件事,文祈月不说话了,她安静喝咖啡,一口接着一口,急坏了栾一禾。
栾一禾拿出香烟咂咂舌:“姑奶奶,宁宁那里的咖啡不好喝吗?”
文祈月没有正面回答咖啡问题,她眉头簇紧,制止栾一禾拿烟的动作说:“别抽。”
好不容易戒掉...万一闻到烟味,文祈月心痒痒。
“戒烟了?”栾一禾迷惑,大学宿舍第一个学会抽烟的人是文祈月,其次是她。
“宁宁的....”文祈月声音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问:“猫咖赚钱吗?”她把手指缩回袖子里慢慢攥成拳头。
栾一禾摆出看热闹的姿势,翘着二郎腿反问回去,“你问我干嘛?你们不是见过面了吗?”
是...见面了,文祈月后知后觉,她该问的问题一个没问,倒是宁宁在找话说。
“没...”
“没什么?没见面?”
祈月垂下扇形浓密的睫毛,唇瓣启开一条缝隙完整说道:“我没问。”
烟不让抽,栾一禾拿起一根来回搓揉,“为什么不问?”
为什么...文祈月低下头,内心泛酸道:“我怕打扰她。”
两年半没联系,除了逢年过节官方的问候,其他时间每当忍不住,文祈月告诉自己别打扰她。
宁宁在国内她在国外,她们生活毫不相干,分别忙碌。
何况宁宁和邵思昭在一起,她们甜蜜的二人世界…文祈月绷紧下巴,叫停大脑失控的想象。
“祈月...”栾一禾听到笑话般,“畏畏缩缩不像你啊..”
军人家属…尖子生...会弹钢琴...文祈月从不张扬自己优秀。
因为懒,所以一旦决定做什么事,她不会退缩,避免浪费时间重复第二次。
栾一禾仔细回忆,文祈月的变化好像从傅懿宁答应邵思昭开始...
她收起吊儿郎当,回到正题主动告诉文祈月说:“宁宁开店初期联系过我,她咖啡豆的供货商还是我给介绍的,我当时问过她为什么选择长河街,她没回答。”
“景区开店一是房租贵,二是一次性的客流量不稳定,赶上旅游淡季游客少,长河街附近哪有人再去喝咖啡?”
长河街对面住了一群思想保守的“老顽固”。
别说猫咖,平时巷里的人有事无事只在巷子里晃悠。
他们打心眼里抵触,开发商拆掉长河巷建立旅游景区。
市里的人也不会频繁跑到老城区喝一杯咖啡。
“她辞职的事,你了解吗?”文祈月眼中有凝重之色。
宁宁学的平面设计,在校成绩优异,自己有不错的作品,没毕业就被一家公司相中,工资待遇方面让很多同学羡慕。
好端端的,怎么就辞职了...
栾一禾看明白了,她瞪眼嘟囔道:“合着两年半时间,你俩没有交流过?!”从小一起长大,文祈月竟然通过她来了解傅懿宁的事??
文祈月心生烦躁,闷闷的道:“嗯。”
栾一禾被唾沫噎住,文祈月和傅懿宁的隔阂有迹可循,她悄咪咪问:“你介意邵思昭是吗?”
说不介意是假的...文祈月捧起咖啡,试图用咖啡杯捂热自己冰凉的手心,她眼神空洞,答非所问道:“一禾,会有人喜欢自己的朋友吗?”
“我靠!”栾一禾双手抱胸险些尖叫,恐慌道:“你别乱来!我有老公还有孩子!咱俩绝对不可能的!”
祈月没有笑,烟瘾折磨她的心智,她视线若有若无飘向栾一禾面前的女士香烟。
“会有...”
不仅会有…文祈月说:“朋友变成恋人,邵思昭做到了。”
她欲要拿烟,栾一禾一巴掌拍在她手背,压低声音十分不确定道:“祈月,你喜欢宁宁?!”
大一下学期,栾一禾问过文祈月类似的问题,文祈月回答了一个字。
“没。”
傻傻的栾一禾半信半疑,总觉得文祈月和傅懿宁关系太近了,不像寻常的好朋友,别人根本融不进两个人的世界。
直到邵思昭出现,一加一变成了二加一。
每个大学都有热议人物,文祈月,傅懿宁,邵思昭,三人纷纷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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