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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是她那该死的、无聊的责任感作祟!夏帆塌了肩膀,拒绝与她探讨这个问题。自从认识真纪,她就知道,闺蜜那个人,虽然是个女生,但总是意识不到自己是弱势且需要被保护的一方。
三组教练的训练方式各有不同。龙崎组偏向自由发挥,榊教练是实战派,华村教练则注重数据统计,无论做什么练习都要绘制图表,工作量十分巨大。夏帆干脆就把家里开发的运动员身体检测专用仪器和分析程序拿了一套过来,专门用于监测、制图和对比分析,华村教练大喜过望,抱着分析仪就不肯撒手,兴致勃勃要给组里的队员们从头到脚做一套全面细致的监测。
毕竟在这位老师眼中,这些选手可都是上好的“素材”。
今天华村组的训练项目是室内健身房器械练习,夏帆协助华村老师在做数据,真纪则负责把头一天的练习赛录像对照教练的建议剪辑,再分给各位选手。
在电脑室奋战几小时好不容易完成了剪辑,又把视频和资料都放进队员们的房间,就快到午饭时间了。虽然做饭不用志愿者们动手,但仍然需要每天提前把营养师定好的分量分好,所以一般饭前一小时,就该去餐厅做准备了。
刚转过大楼拐角,迎面突然跑来一个人,收势不及狠狠撞在真纪身上。猝不及防下真纪被撞得踉跄了好几步,后腰猛地磕在墙角上,疼得脑袋都木了半边。
闯了祸的少年急匆匆停下脚步,真纪一看才发现是满头大汗的神尾。
“对不起学姐,我没注意……”也不知是跑的太急还是看到撞伤了人,神尾脸涨得通红,想上前扶真纪,又有所顾虑,看上去很无措。
大半天才从尖锐的刺痛感中恢复过来些许,饶是真纪知道神尾并不是故意的,被疼痛支配的感官也无可避免让她内心窜起一股火来。
她颇有点没好气:“不是还在训练吗?练习中你要做什么去?”
“我要去调查真凶!”被真纪一提醒,神尾才想起来他的初衷,一握拳亢奋异常地表示。今天训练时看到切原脸上的伤,大家纷纷表示惊讶,虽然没有人直接怀疑他,但切原死活不肯说实话,他当然不能忍受被切原那种人包庇,一整天都心神不定的。不把罪魁祸首找出来,连练习都不能集中精神。
看来昨天晚上的话是白说了。
真纪一翻白眼,无语凝噎。本来没有多大的事,说开了也就算了,偏偏一个遮遮掩掩,另一个又一根筋直肠子,还牵连自己无辜受累。
其实她心里隐约有点猜到真相,毕竟有关联的人就那么几个,排除掉明显不可能的,范围也没多大,更何况那个人实在不太会装样子。可是当事人摆明了不想说,真纪也不好非要闹出来,现在神尾却宁愿撇下训练都一定追查到底,实在让她很无力。
“神尾君,与其这样没头苍蝇一样乱窜,你不如多跟身边的人聊聊呢。”真纪由衷地劝道,“有时候,男生和女生的想法可完全不一样。别忘了你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是参加选拔,机会难得,你们学校也不过就你和伊武君两个人被选上吧?业余时间就算了,现在你还翘训,就为了这点事不是太不划算了吗?”
神尾被说得脸上一红,虽然觉得真纪说得很有道理,但男生的自尊心又拉不下脸乖乖认错,一时就僵在了原地。真纪见他颇有些执迷不悟,也不想多废话,遂准备径自去食堂。
一转身,看见越前扛着球拍站在拐角处,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刚一年级的猫眼少年见真纪看过来,抬手压了压帽檐,向真纪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神尾,施施然从对方身边走过,丢下一句话:“光在这里想也没用吧?还不如回事发地看看,说不定有帮助呢!”
所以说这真的不是网球训练营,而是破案现场吧?
听着越前的话,又看看神尾已经迅速窜出去不见了的背影,真纪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在心里默默吐槽。
午饭时,龙崎组姗姗来迟。听一起做志愿者的小坂田朋香说,凭借越前在事发地找到的一枚发卡,不动峰的橘杏承认前晚是自己气不过哥哥受伤住院的事,与切原发生了争执,结果害对方失足从楼梯上摔落。
“说了半天还不是无聊的小孩吵架……”在食堂收拾完回房间休息,夏帆忍不住吐槽,“说句公道话,虽然切原态度是不好,嘴也欠了点,但是这件事上还是挺有男子汉担当的。没把橘杏供出来。”
真纪没说话,想到切原备受争议的原因,还有不动峰部长受伤的原因,她还真不能说切原没错。
不过,如果这件事放在手冢身上的话,就算面对的是暴力打法,他也一定会顶着那张八风不动的脸用正规的手段回击过去,然后义正言辞地说教一句“球拍和网球不是用来伤害人的工具”吧?
也不知道他的伤治疗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进一步的好转。
如果不是旧伤复发,这次的集训,那个人也一定不会缺席吧?虽然没看过几次手冢的比赛,但真纪已经足够明白,只有在球场上,只有面对着心爱的网球,手冢才是最投入、最纯粹的自己。也许从技术层面上而言,他可能并不需要通过竞争代表队的名额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但……
想起在慕尼黑,手冢见到队友们时柔和喜悦的表情,真纪低下头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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