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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两架机甲很快斗在一起,犹如白日与火焰的碰撞,火花四溅,隔音性极强的训练场中,充斥金属激烈碰撞的响动。
机甲跳跃腾飞,快起快落,每一招都铿锵有力,如行云流水一般。
对战的双方同样感觉痛快,点到为止的战斗结束后,两人跳下机甲,都有些兴奋。
你还有体力吗?乌战抓了抓微带汗意的头发,他精力充沛,意犹未尽。
每次想起监控上危野英姿飒爽的身影,乌战心里就一阵发痒。
危野心领神会,再来场格斗?
两人走上平坦的对站台。
训练场此时没有其他人,否则观者会发现,眼前两人的打斗不仅精彩,更是一种视觉的享受。
明明是相差甚远的两种性别,却有种棋逢对手的酣畅淋漓,时间飞逝,持久战之下,灵活身影屡屡从手中溜走,年富力强的alpha越发激起好战与征服欲。
终于一次暴起,乌战将这条狡猾的鱼儿控制在身下,朗声大笑,你输了,服不服?
alpha信息素随汗水不要钱般肆意挥洒,危野气喘吁吁,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的信息素是一种浓烈的酒香,omega显然难以控制地被影响着,脸色熏然潮红,白玉一般的脖颈都泛着漂亮的红晕。
乌战低头看他,剧烈运动后心脏砰砰直跳,笑声不知不觉湮灭在喉间。
身下人腰身柔韧,长腿笔直,在对战后热气腾腾的心跳里,这些动人的优点陡然在感官中放大。
倏然喉头一紧,乌战的脸色就像他的头发一样变红。
脸颊发烧,这一次他却没有突兀地跳起来。
他怎么可能不行,只是有点恐o。
而且这点儿毛病现在也好了。
危野抓住了他这一溜神,用力翻身而起,转瞬间形势颠倒。
这样就算赢的话。身上的omega狡黠笑了起来,弯下脊背与他对视,现在输的是你吧?
乌战被他用双臂压住,其实用力可以挣脱开来,他却失了力气般一动也不想动。
危野沉浸在反败为胜的喜悦里,没觉出两人此时的姿势有什么不对,汗水滑落他光洁的侧脸,滴在乌战的唇边。
乌战仿佛听到了啪嗒的水滴声。
omega打了抑制剂,其实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但连他晶莹的汗珠,都仿佛散发着隐隐的幽香。
危野拥有让他欣赏的力量,这让乌战的大脑可以抛除对方性别,只剩下对手两个字。
但有些时候,他又会突然意识到omega跟他的不同。
就像坚硬的蚌,外表锋利带刺,缝隙里却可以窥见柔软。
这一点柔软被主人保护得很好,但越是难以接近,便越引发其他人的觊觎,他曾听到星盗们私下那些过分的幻想。
腿又细又长,腰也那么细,压在他身上的要是我就好了。那些浮想联翩,或者他压我也行
声音在脑中回放,星盗头子喉结一滚。
现在两种体验他都试过了。
压制高大的男人要费不少力气,危野压得累了,乌战回过神来时身上一轻,危野已经放开他起了身。
汗水蒸发的凉意让乌战身上空落落。他满脑子思绪乱飘,这时候早就忘记谁赢谁输的问题了。
危野散步着消汗,这时训练场又进来一个人。
于成的到来让躺在对站台上的乌战站起身,你来干什么?
于成莫名觉得这语气不太欢迎他,他没想太多,回答道:老大,咱们正在接近一个d系星,挺适合把那些俘虏放下去的。你看?
都放了。乌战点头,烛龙号的人不需要奴隶,也没有兴趣折磨跟他们不相干的人,十几个人放在星船上完全是累赘。
于成依言而行,把命令传达下去。然而在执行时,一个小小的问题浮现出来
危野养的那个小孩儿怎么办?
小孩儿?乌战这才回忆起来那天希尔跟他说的事。
其他N-11号的幸存者被放出星船,希尔将海森带到乌战面前。
乌战锐利视线打量着他,被星盗头子压迫性地直视着,少年面色平平淡淡,反应漠然。
观察片刻,乌战转头问危野:你们俩人种都不一样,他怎么会像你弟弟?
希尔已经将危野的胡乱编的理由告诉了他,还为两人求了情。
没有血缘的弟弟,怎么了?危野面不改色,垃圾星上结交的亲密伙伴,就像你和于成一样,没有血缘关系,感情也不比亲兄弟浅。
嗯嗯。于成在一旁连连点头。
乌战皱眉,烛龙号极少接收新成员,危野是数年以来的第一个人,难道要再接收一个新人?
危野顺势接口:我知道老大你为难,抱歉,可是我不想放弃他。实在不行,我跟他一起下船好了。
哈?乌战黑眸一睁,眸中浮起不敢置信的怒意,你已经加入烛龙号了,说退就退?
你也说了,我只是预备船员。危野一脸无辜,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离开的。
乌战黑眸眯起,眸光暗下来,上了我的星船,除非死,没人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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