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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许扬动了动喉结说:晚上会发生什么?
修女长笑了一声,看了眼他的侧颈,得看教皇冕下那天食欲如何,有时候可以用动物的血,有时候必须给他找鲜人血。那些人有的能连滚带爬跑出来,有的只能等我们抬出去。
许扬不禁抿紧了唇,桌下的双手也攥紧成拳。照修女长的说法,教皇进食该是残暴一些的,但昨日言琛咬他那一口称得上温柔至极,唯一让人全身绷紧的只有刺破皮肤那一下。思绪飘远了良久后,他又说回正题:那快天亮时出现的那个小女孩又是谁?
小女孩?哦神职人员不能结婚,但前任教皇冕下曾经有个私生女。但她据说早在五十年前就死了,当时才不到十四岁。我住在这好几年了,什么样的灵异事件都不奇怪。
过了一会,许扬等不到对方的后文,便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不知道了,这些也只是听说。小帅哥,我差不多就知道这些了,接下来只能助你好运咯。说完,修女长站起身,数着钱离开,和她迎面路过的夏晨正好慌忙赶来。
扬哥,是时间去拿安全屋的提示了。大伙都搞不定教皇,您老出山吧。话音还没落,夏晨便要拉着人走。
许扬回想到什么,衣领下微微现红。他背过身,昂起下巴坚决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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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窗紧闭后,外边的人就几乎没法窥见六楼房间内部的情况。受困的贵族们或多或少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互相挤着贴上门窗缝隙,努力地听着里边动静。
许扬耐不住队友快要跪下的请求,最后还是进了言琛的房间。他找了只瓷杯出来,一点也没想藏着避着,大大方方地泡了一杯咖啡,就隔着纱帐递了进去。
言琛静静地看着对方把不上心表露得理直气壮,哑然笑着接过,脑海中闪过一番心思。
随后,许扬正想着是时候先把安全屋的事提了,里面的人一个没接稳,打翻了瓷杯。他隔着薄纱目睹了咖啡洒出,溅到人身上,忙掀开帘帐问:烫着了吗?
言琛一直抬眸凝视着人,这下连眼底都是笑意,我没事。
许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中招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弯下身捡起那只倒在软毯上的瓷杯,说:教皇冕下去换身衣裳吧,我去重泡一杯。
不急这个,你来。言琛拉住他的手缓缓站起,将掌心贴到自己的胸膛上。
许扬瞬间明白了意思,微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冕下换衣服都要假他人之手?
是啊,许先生不想要提示了吗?
许扬心里暗暗骂了声,最后还是不得不迫于形势上前。他站在两步外,瞅着对方身上用细绳腰带绑着的直直垂下的洁白长袍。料子应该是丝绸,柔滑却单薄,在折射进的阳光下,隐隐透出腿部线条。再往下,便是露在外头没有穿鞋的双脚。
他张了张嘴,没忍住问:地毯不扎人?
言琛低垂眼眸看着他扯松自己的腰带,慵懒地说:那许先生要抱我到床上脱衣服吗?
这回,许扬没忍住低骂出声。他眼珠往上一转,盯着咫尺外满满笑意又有些没心没肺的容颜看,冕下不必这样暗示,我跟你合不来。说话同时,他双手将衣袍下摆提至腰部。
对方的腿长而细,比例极好。短衬裤往上,有不明显却性感的人鱼线以及硬实的腹肌。
身材倒还挺好。
许扬这般想着的时候,喉头不禁滚了滚。他急忙去看对方的反应,却见言琛望向远处,似乎在思考,但余光是留给这边的。
直到换好衣服,他们都没再出声。
两人的距离很快拉开,言琛回过神,请着对方往一旁的餐桌上就坐。许扬没有拒绝,走到对面。
一个响指后,咖啡和蛋糕凭空出现在了桌上,言琛拿来刀叉将后者切成小块。他是迎着阳光的,略一抬头,眼眸中夺目的金更加绚烂。再加上优雅的举止,油然就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痴看了好一会儿后,许扬暗暗笑了笑,自嘲心底这莫名生起的妄念。他感到无所适从,又不得不分秒按着这逸想,毕竟他不属于这里,他们也种族有别。
暂时排开不该有的心思后,他正色几分问:你这眼睛,晚上才会变成血红色?
言琛将对面的一切情绪看在眼里,不疾不徐地应道:嗯,正统血族平日跟常人无异,能收起尖牙,也能吃普通人的饭菜。他端起餐桌上热腾腾的咖啡,小抿了几口,只有在晚上才会饿,吸血恢复力量。
你的家人呢?或者说冕下是如何诞生的?
我记事起就在这了,之前的事都没多少印象了。至于家人有说抛弃我离开的,也有说被我吸干血毙命的。
许扬略一迟疑,冕下昨天说的,五十年前力量才觉醒,小的时候也只是对血隐约有欲望罢了。您不需要把所有不确定的罪恶都揽到自己身上,放出吸血鬼也是,我相信不是你想做的。
言琛感到意外,长久以来冰冷的心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暖流,有些无所适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头应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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